她没有想过要报复聂家,可不代表她会对他们心存怜悯。
方倾寒见聂文渝眼里闪过种种思绪,猜她定然想起了儿童乃至少女时期的种种艰难困苦,心中骤然一疼,厉眸如来自地狱一般,狠狠瞪向聂权,冷笑出口:“一个从未尽过父责的父亲,还妄想攀血缘,她,聂文渝,以后就是我的妻子,所有人会称呼她为方太太方夫人,她以前与聂家没关系,以后更不可能有关系,所以,聂权,快点从我眼前滚开,否则,我会让你们聂家比现在再凄凉几倍。”
聂权吓得一抖,毫不怀疑方倾寒的话,他说得出做得到,即使心中再屈辱再不甘,也不敢在掌握着聂家生死的方倾寒面前冲动。
令他感到愤怒的是——方倾寒明明是他的女婿,他却要百般委屈讨好,却偏偏不得要门,被他轰赶。
聂权低着头委顿地快速离开。
聂文渝调离目光,连看一眼都懒得看。
方倾寒侧头亲了亲聂文渝的发顶,近乎温柔宠溺地说:“宝贝,你好可爱。”
聂文渝白了他一眼,对自己的父亲冷眼相看,置亲人于不顾也叫可爱?方倾寒,估计就是一变态。
“就是可爱。”方倾寒似是看出了聂文渝心中的诽谤,亲密地吧唧一口亲了她的额头,搂着她往机场外面走,那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
外面的阳光照到脸上,聂文渝一阵恍惚,这方倾寒不着痕迹地弄走了她的母亲,灭了聂家,她这不是羊入虎口?而自己的行李证件都在他的手里那。
聂文渝顿时有点后悔,刚刚不应该拒绝聂权的,应该帮着聂家求个情,而后借着聂家的势力逃走也是不错的办法,可惜可惜……
方倾寒眯眼审视着聂文渝眼里那慧黠的光芒一闪再闪,冷淡的脸上浮现洞察先机的锋锐,“别乱想了,好好的跟我回家。”
他抓着她塞进车里,一路开向自己的寓所。方志已经把他们的行李送到那里了,兜兜转转半个月,他终于把自己缺失的那根肋骨找了回来。
他得意了,可聂文渝失外的恍惚不安,不过好在她过去的生活经验告诉她,万事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做最本真的自己,坚持自我的意愿就好。
方倾寒的住处,就是上次带聂文渝来的那里。方倾寒驾轻就熟地安排好聂文渝,双目灼灼看着她,“你先在这里住下,我离开京都太久,积累了太多的公务,接下来的三天都没什么时间陪你,你自己在家待着,或者去公司陪我,二选一,随你。”
毫无疑问,聂文渝选择在家待着,她早就习惯了独处,压根不会感到无聊或是寂寞,更不介意方倾寒没有时间陪她,她甚至暗暗祈祷方倾寒最好通宵二十四小时都留在公司工作,这样她就清静,过的轻松了。
方倾寒自然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不由抬手轻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东西,你太无情了,怎么就不能到公司陪我。”
他细长的手指搁在她脸上,指腹捏着她的鼻梁,力道不大,纯粹的逗弄,聂文渝懒得理他层出不穷的亲昵举动,一把挥开他作乱的手,“你有工作要做,我也有,大家各忙各的。”
“你的工作?”方倾寒知道聂文渝一直在网上接顾客,这半个月下来她一件衣服也没做,也不知积累了多少套,她仅仅靠着自己的双手还不知会累成个什么样子。
“嗯,可是你这里没有我要的工具,也没有布料,不如你还是让我回家吧。”聂文渝找到借口就想走。
方倾寒促狭一笑,抚摸着聂文渝长到腰间的发丝,“我会叫人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你不用担心。”
聂文渝气得转身就走,可这里是他的家,走到哪不是他的目力所及之处,不由一阵烦躁。
烦躁?方倾寒果然功力了得,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情绪了。
方倾寒的动作很快,搬家这么大的事在他面前就是一个电./话的问题,三个小时之后,聂文渝要的所有东西已经搬到了方倾寒的寓所,连带她一些日常衣服也都拿了过来。看的聂文渝暗暗生闷气,却不得不一样一样收拾好。
回到方倾寒寓所的第一天,两人都有些累。
晚上睡觉的时候,聂文渝借口要赶制礼服久久不肯上床,眼看着快要到凌晨了,方倾寒当机立断到书房把埋在布料堆里的聂文渝打横一抱,在她的惊呼声中,他严厉地瞪着她,凤眸黑沉黑沉的,带着心疼之色。
“做设计师可以,但不准熬夜,否则
不让你做。”
他的双臂稳稳抱着她,面色凶恶地警告,聂文渝气得捶着他的胸膛,没把他打疼了,反倒弄疼了自己的手。
回到卧室,方倾寒把她轻轻放到超级大床上,倾身压了上去,他捉住她不老实的小手,脸上带着别样的意味,指尖在她掌心不住地抚弄摩挲,望着她以无比正式的语气说:“告诉你一件事,下次想要打我时,千万别打其他地方,就打这里,因为这里最软,不会弄疼你的手……”
聂文渝还没想到是什么神奇的地方,方倾寒已经拉着她的手探到了他的胯下,那里正有一根火烧铁棍,柔软又坚硬。
聂文渝一口气没提上来,差一点被方倾寒气死,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羞的,或者就是羞恼,轰地一下涨红了脸,拼命缩回手一巴掌去就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