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麦别无他法,只得战战兢兢地闭上眼,生怕魏成豹真的那什么……
“别乱动!”魏成豹微微拨动了一下她死鱼般僵硬的身子,似乎不满地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而后便也闭上了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陶麦好几次偷偷睁开眼看向魏成豹,见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这才偷偷地松了口气,高度紧张的精神也放松下来,这才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乡,睡着前的一秒钟她忽然想到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趴在魏成豹身上睡觉了,好像袋鼠一样,魏成豹是鼠宝宝,执意地带着自己的宝宝,睡梦中,她被自己这个荒诞滑稽的想法逗笑了。
酒店楼下某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李铭升第n次死死抱紧欲暴走冲上楼的林启辉,车外也严阵以待站着两名便装军人,分别是孙雄和黑子,三人齐刷刷地紧盯着林启辉,生怕一个不小心林启辉跑去捉奸在床坏了大事。
李铭升婆口苦心的劝:“林大哥,你冷静点,冷静点,他们不是没做什么吗?我们不是都听见了吗?”
林启辉额头青筋直跳,厉眸瞪向李铭升:“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做,你看见了吗?”
李铭升嘴角一抽,双手不敢放松地抱着,脸显尴尬的说:“那个……我没经验,不过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难道猪跑没有脚步声?”言外之意是难道他们办事他们在这边听不到动静?
这比喻,让林启辉的脸色一片铁青,他知道他们没做,也相信陶麦的为人,可是…..他一想到她正和魏成豹共处一室,即使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可也必然是令他难以忍受的亲密状,此时此刻,他的身心里似有千万条小虫子乱爬一样,麻痒中带着酸疼,恨不能冲进酒店房间把他们分开,然后一枪打死魏成豹,一了百了。
孙雄和黑子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对李铭升的话表示一致赞同,“是啊,林哥,嫂子没事的,放心。”
林启辉双手撑在车玻璃上,骨关节阵阵泛白,忽然紧握成拳往玻璃上捣去,种种情绪之下竟让他一拳头捣碎了窗玻璃,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李铭升忙使眼色,另外两人立刻拿了医药箱过来,李铭升见林启辉虽愤怒难平可却没了冲上去的意思,当下放开他抓过他的手来处理伤口,“林大哥,你小声点,魏成豹不是一般人,难保他不知道我们在监听他的一举一动,万一被他发现了,恼羞成怒真的对大嫂做出什么事可就糟了。”
林启辉收回手,重重地哼了一声,可他也知道李铭升的话不假,他不能意气用事,否则给陶麦造成伤害,只会追悔莫及。
只是这日子,太煎熬了。他发誓,等这件事结束后,他要整日整夜地把陶麦带在自己身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永远不让她再远离自己的视线。
坐在林启辉身边的李铭升,瞅着林启辉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眼里的神色更是透着诡谲,仿佛正在计划酝酿一桩大事,莫名的让他一个激灵,暗想嫂子要倒霉了!
终于天亮,终于看到陶麦和魏成豹吃过早饭两人一起出门去锦绣大厦,林启辉满眼血丝地遥望着两人,视线布满阴鸷。
“你这是何苦呢,这些事交给我们就行了,李首长叫你设计系统的,你整天跟着我们,这样不累么。”李铭升大大地打了一口哈欠,一脸无奈。
林启辉理都不理他,埋头又在电脑上演算起来,他要是不亲自跟着,要是不能随时知道她的消息,估计他会疯掉。
林启辉刚投入工作,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去接,程玲的声音传了过来,“启辉,你爷爷病情加重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好。”林启辉捏紧了手机,脸色深沉。
李铭升看他的神色不对,关心地问什么事,林启辉却直接叫李铭升派人送他去机场,自从父亲去世后,爷爷的病情时好时坏,晚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的悲伤可见多么巨大,这都快半年过去了,却不见好转。
林启辉马不停蹄地飞回京都赶去清澜医院,到的时候正看到程玲和广恩美守在病房外,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程玲却迎面堵住了他,低声说:“爸爸刚刚睡着,你先别进去。”
林启辉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门望进去,果真看到林爷爷睡着了,隔的这么远,也能看到他老人家眉心深深的褶皱,好似被什么事侵扰。
“你最近去哪里了?公司里不见人,家里也不见人,你爷爷这样,你怎么放心把他一个人扔下?”程玲轻声责备儿子,语气间却也不乏对祖孙两的关心。
林启辉微微转头看向她,神色冰冷,“我的事不要你管。”
程玲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边上的广恩美见
不得她受这份委屈,当即走上前站在程玲身边昂着脖子看向林启辉,“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她是你母亲,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尊重,还是人吗?”
林启辉怒极反笑,冷冷转向程玲,满面讽刺地挑着眉,“据我所知,她和我父亲离婚了,虽然她是我母亲,我却不想承认有个婚内出轨的妈,还有……你是哪根葱?也有资格跟我说话?”
林启辉眉目间俱是狠厉,话语更是侮辱人,程玲和广恩美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都是气的不轻,尤其是广恩美,急性子又见不得人骂她,这会儿气的直指着林启辉,脸色又红又白,“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