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麦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本就白皙的脸蕴着迷人的桃红,清新中透着的妩媚直逼人心,仿佛一只婴儿手,挠的林启辉心里酥酥痒痒的,霎时一片柔软。
就这般,顺了她的心意,再来一次淝。
陶麦微阖着眼,眼神半明半灭间,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打到最开,她总是喜欢在事后很快的再来一次,不清洗彼此的身体,闻着对方身上散发的荷尔蒙味道,可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隐秘地想,这样做,他的种子是否能在他的挤压下进入子宫,然后在那片好不丰饶的土地上发芽生根茁壮长大?
每一天,每一夜,她都在做着这样的梦。
“嗯——”皓腕缠上了林启辉的脖子,玲珑的曲线贴在他汗湿的胸膛,温软的触感激的林启辉粗喘一声,动作是越发的难以制止了。
夜夜缠绵,但是这缠绵却渐渐的失了本身的味道,好似只为了一个目的——孩子。
纵然也会情难自已,纵然也会无比契合地同时攀上高峰,但有些本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变了味。
林启辉知陶麦心底所想,却无言以对。每每清醒着面对她时,他展现的永远是最温柔最宠爱的一面,可当他入睡之后,俊朗深刻的眉间会不自觉地显出一丝皱褶。
陶麦偷偷地伸手,温腻的指腹落在他的眉间,替他抚平心中的不安,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闭上眼,却控制不住地流下了一滴泪。
林启辉睫毛颤动,似醒未醒,并未睁开眼,但双手却紧了紧怀中人当。
一室安宁,窗外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一阵的噼里啪啦声。
另一处,老旧的花园小区。
灯光不甚明亮的小客厅内,祈莲站在中央,脚边放着自己的行李箱,她已经找遍了房内,石磊并不在。她想他可能在加班,可是自从他们有关系之后,她逼着他把工作带回家做,他照做了。
她用自己的零花钱特意给他买了一台联想的高端笔记本,一万一千九百九,足以用来运行他所有的程序设计。
可今晚,她被赶出家门的这一天,他不在家里,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的,窗外的雨和着暴风透过锈了的窗户吹进来,一阵湿意。
她坐下来,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学生证以及银行卡,清算自己手头还有多少钱。
大哥说断了她的钱那就一定毫无置疑的。
其实家里对她的经济状况控制的很严格,以往去ktv那些地方,多是别人看在她是祁家女儿的份上请的,她每个月的那一点零花钱根本无法像其他官二代那样随意的挥霍,因此她每个月都有攒钱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可她攒了多少年的钱,都被她去年整个暑假用光了,那个暑假,她住酒店,每天坐出租车,像个疯子一样跟着石磊……
她又交了一年的房租,买了一台笔记本,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祈莲看着一一摆放在玻璃茶几上的几张毛爷爷,心中有点发酸,只有五张,外加三张二十的,一张五元的,这么点钱,够做什么?
更何况,她现在大三,还要一年才毕业,现在是六月底,考完试过完暑假就开学了,她到哪里去弄书学费生活费?
长这么大,除了石磊带给她困难挫折,在家人的庇护下,一路顺风顺水地走了过来,现在,真正面对生活的窘迫,让她一下子有点发懵。想了一个晚上,脑子里绕来绕去的都是学校里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是怎么半工半读的,不知不觉竟想到了于颖的身上,于颖,是一个太好的例子,也是一个榜样。
为什么别人能做到的,她做不到?她受到的教育教养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可她过着的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从来没做过,怎么办?
就这样,纠结了一晚上,思考了一晚上,抬眼间总想石磊就能坐在她的身边,就算他冷着脸不理她,她最起码还有人陪,想着,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他,通了他总是不接,试了一遍又一遍,失望在心中慢慢积累蜿蜒,最后直至他关机,终于身心疲惫,双臂抱紧自己,无助地一个人窝进沙发里,不安又惶恐地睡着了。
睁开眼,一室寂静,外面的风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夏天的酷热,渐渐弥漫上来。
祈莲下意识看一眼卧室,门依旧敞着,静静的,没有石磊的身影,眼里划过失望,看一眼手机屏幕,吓得立刻跳了起来,今天连续有三场考试,不能迟到。
兵荒马乱的一天终于过去,看时间还早,直接去了新启动力,到了却被小李告知石磊和王启一起到外地出差了,祈莲的心,猛地紧缩,有种强烈的害怕席卷全身,小李不懂地皱眉,“怎么了?”只是一次正常的出差,大家都想有这个机会,她怎么这副表情?
祈莲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小李摇摇头,“老板没说,这次是去开发业务,估计要不短的时间。”
走出新启
动力,祈莲的神思有些恍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他回来!同时考试,找工作……
六月很快过去,七月准时来临。
陶麦拉着林启辉又一次到了清澜医院做检查,得到的结果又是失望,就连赵医生都不忍再打击她了,可作为医生,她只能实话实说。
走出妇科诊疗室,陶麦的心情沮丧到极点,林启辉寸步不离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