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够好吗?或者你想我像什么样子,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改好了。”
方倾墨的声音本就清越好听,这会儿刻意放轻,杀伤力十足,陶麦微眯着眼睛听着,望着万家灯火,感觉有些飘飘然。
方倾墨许久听不到她的回音,不禁用胳膊肘戳戳陶麦,陶麦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别动,我感觉自己在演偶像剧呢,剧中又帅又痴情的男主角正在对我示好,啊,生活多么美好啊。”
方倾墨顿时满脸黑线,不满地说道:“陶麦,我现在不是在表演,我是认真的,请你也认真一点。”
听他说的严肃,陶麦敛了嬉闹的神情,也认真的回道:“不……”可能。但她还没有说完,方倾墨瞬间出声打断了她,“不要说了。”
是他太自大了,以为凭他几句话就能让她对他产生好感,毕竟,在最初他接近她的目的便不单纯,甚至在后来也因为维护遥遥而伤害了她,她没有斤斤计较地挂在嘴上,但并不代表他做过的事没有在她心里造成负面的影响,甚至在她心里他方倾墨就是个不入流的小人,如此,他再怎么对她示好也是惘然当。
方倾墨突然打断陶麦,陶麦也觉莫名,但想他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她未出口的那两个字是什么,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不让她说出来也情有可原,只要他心里明白就好。
两人都不说话,耳畔隐约的都是游轮上各种吵闹声,陶麦和方倾墨背对着背坐着,目光仍寻找着天空的启明星,方倾墨的无声让她得以专注,可却忽闻身边的一对男青年在讨论某个她非常熟悉的男人。
其中一个说:“你有没有看到林少,没想到他居然也出现在这种场合。”
另一个说:“林少,哪一个林少?”
其中一个回答:“就是林启辉,他爷爷父亲可都是这个…….”他对着另一个比了比手指。另一个立刻想起来了。
“哦,是他啊,不从政不从军自己也闯出一片天的林少,听说过,不过听说他是个异类啊,品性人格都比那些个高干子弟正派,像这样的活动从来不参加的。”
其中一个又说:“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听说好像是乐逸集团所有高端酒的网络宣传都交给了惠讯科技,他们有合作关系,古怪的是提出举行这场奢华酒会的好像正是林少本人,目的好像是邀请什么人参加。”
……
听到这里,陶麦感觉到方倾墨的身子一僵,接着霍然站了起来,陶麦惊了一下,跟着站起来,发现方倾墨的脸色很难看,他一言不发地往来时的路走,陶麦也没想到这场酒会跟林启辉有关。
方倾墨对这艘游轮似乎异常熟悉,片刻功夫便到了第五层中间的某个房门前,就连第五层特有的保安见到他都没有为难,而是直接让他进了。
陶麦正觉奇怪,方倾墨已经一脚踹开了眼前白色的门,哐当声中,陶麦的目光顺着方倾墨的,齐齐看向室内,富丽堂皇的装饰中,只见林启辉和方倾寒安稳地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两人手中俱都执着水晶杯,杯子里鲜红的液体不住晃动,两人看起来都十分的悠闲自在。
方倾寒见方倾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也不生气,只似笑非笑地哟了一声,“我们方家的二少爷,为了什么事发的这么大火?”
方倾墨的胸口微微起伏,脸色蕴青,看起来着实气的不轻,他本不愿参加这种奢靡到近乎淫.乱的酒会,但大哥亲自派人给他发邀请函,又亲自打电话要他来一趟,说是这是一场商业性酒会,有益于sf的发展,他真就信了他的鬼话,带着陶麦来赴宴了,可结果呢,明摆着就是他被自家大哥和林启辉一起下了个套。
“你们合起来耍我,好玩么?”方倾墨阴测测的出声,脸上全是怒意,眉梢眼角染着暴躁。
方倾寒见弟弟气成这样,晃着酒杯不说话了,要说他这位弟弟,别的本事没有,生气起来那毁坏力可是惊天地泣鬼神,他要真牟起来跟你作对,你也讨不了好处,这是他做他二十七年哥哥的经验之谈。
林启辉端正地放下酒杯,毫不回避地看向方倾墨,沉稳地出声道:“我们没有耍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见我的老婆而已。”
这一个多月,方倾墨事事先他一步把陶麦藏了起来,他耗费了一个多月却毫无所获,如果再不想办法请君入瓮,他怎么才能见到陶麦?怎么才能珍惜这一年的时间?
陶麦睁大眼,原来刚刚那两个人的玩笑之谈是真的,这场酒会真的是林启辉在幕后操作,目的竟是要方倾墨出现。而方倾墨来了,她自然很有可能跟来。
林启辉,第一次发现他原来也是一只老狐狸!
怪不得方倾墨这么生气,别说他,就连她自己要是被人别有企图地哄来也觉气愤。
“你的老婆?”方倾墨冷哼一声,“离了婚就不是了,哎我就不明白了,麦子跟着你过的不如意不幸福,你凭什么死皮赖脸的不签字离婚?”
林启辉额头的青筋骤然一跳,薄唇紧抿,却是不说话,但那双
黑曜石般黑亮的眸子却紧紧逼视着方倾墨,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剑拔弩张,越演越烈。陶麦上前一步,轻扯了一下方倾墨,眼睛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一片柔光,示意他不要再生气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陶麦做的如此连贯自然,仿佛她和方倾墨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看的林启辉心中血气翻滚,他很想一把扯过陶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