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门口,两人——尚千里,钱不罄。两把兵器——玉案锥剑,硫羅七节鞭。
两人相对而立,怒视对付。两种兵器纠缠在一起,势均力敌,相持不下,谁都不肯退让寸步。
其他人等站在不远处,观视着这场未分胜负的争战,默默担心。
尚千里和钱不罄在那里僵持了好久,不觉功尽力竭。只见二人满面汗珠,脸色苍白,双手发颤,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这时,忽见远方两道人影近来,眨眼间的功夫,已落在了钱府门前,这两个人是谁?
两人都是一身华贵打扮,其中一位中年,一位少年,手中都是两把白扇,气度非凡,英俊潇洒,正是荟林楼的林列含,林续芸。
林续芸匆匆跑到了钱不尽身边,钱不尽一见此二人,心中大喜。只见林续芸道:“舅舅,你没事吧?我和父亲见到你的书信,就马上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
此时的钱不尽满面喜色,道:“芸儿,你来的正是时候啊!”听此,林续芸不觉露出了笑意。
众位看官,一定还记得,林续芸成亲之日,钱不尽送的可是天下有名珍品——薄丝锦绣。若是没有这么近的关系,又怎会如此,原来这林列含之妻名钱柔,实是钱不尽的亲妹妹。所以当日,林列含一见钱不尽的书信,便料钱贯庄定有要事发生,否则就凭钱庄四饬已完全可以解决了,又怎会寻自己帮忙,知事情紧急,便带着林续芸匆忙赶来了。
躲在门里的钱淀淀见到表哥,亦是一阵喜悦,不禁匆匆跑了出来,抓住林续芸胳膊,一脸欣喜的表情,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林续芸见到淀淀当然也是十分高兴,笑道:“哈哈,怎么不想让表哥来啊。”
“怎么会呢。”
“哈哈,表妹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到时候,表妹可要找个好公子才能嫁人啊。”
钱淀淀见表哥夸赞自己倒是高兴,可有听见这话,不觉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不好意思的说道:“表哥,你又拿我说笑了…”
这时,韩先程,南先集,钟先得已跃起身来,狠狠的攻向了钱庄四饬,钱庄四饬当然也是急忙出招,而林续芸父子见状,扇子一开,也加入战圈。
南先集却忽然改变了方向,竟飞向了钱淀淀,猛一伸手将钱淀淀抓了过来,随即又一跃身,将钱淀淀带到了上空,然后移了几步,落在了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随之南先集大喊一声:“住手!”南先集手中的刀已架在了淀淀脖子上。
钱淀淀受此一惊,害怕非常,满脸惧色,竟一下子哭了出来。
韩先程和钟先得见师弟得手,忙后退了几步,然后跃身跳出了战圈,并退到了南先集身旁。
尚千里见此情况,纵身一跃,跳向了空中,而那玉案锥剑忽然失去了术法掌控,“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只见硫羅七节鞭的那道蓝光顿时在此爆发了。
此时的尚千里口中一念法咒,那玉案锥剑“嗖”一声回到了手中,又一翻身,缓缓落在了南先集身旁。
这时南先集一副得意的样子,大声道:“钱不尽,你还是赶快把星石交出来吧,否则你这宝贝女儿可就性命不保了啊!”说完,又狠狠的看了钱淀淀一眼。
钱不尽此时心中大慌起来,万一自己女儿有个三长两短,那还了得。
钱不尽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道:“世人皆知双月会为天下第一大名门正派,今日却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若此事传了出去,难道众位英雄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哼,若是一对一的来,我们当然不怕,可是今日你人手众多,我们必会寡不敌众,可就算要死,也要让你这宝贝女儿陪葬。”言毕,南先集手中的那把刀又往淀淀脖子上一压,已经贴近了肉皮,钱淀淀被此一吓,哭得更是厉害了。
韩先程又接着说道:“今日挟持令爱,实属非不得已,但我韩某以人格担保,只要钱庄主肯交出星石,我们绝不敢伤害钱小姐半根发丝。”
此时钱不罄也是非常着急,不觉向钱不尽看了一眼,看看此时怎么办才好。
只见钱不尽满脸苦色,道:“韩城主,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星石已经被西域之人买走了,今日就算是你杀了小女,我也是拿不出来呀。”
南先集气道:“哼,钱不尽,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愚弄我们。”
“南会主,我女儿在你手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难道我还敢欺骗你吗?只是这星石的确不在钱贯庄了啊!”
南先集并未搭话,而是看了看韩先程,只见韩先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暂且再信你一次,不过限你一日之内,不论用什么办法,将星石给我追回,若是做不到,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钱不尽脸上更是多了几分苦色,道:“韩城主,你也知道,这西域硫羅山与此处也是有段距离的,你让我如何在一天之内追回啊,这不分明是要为难我吗,最起码一个来回也需十天啊!”
南先集听此大怒:“十天?哼,钱不尽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了,十天,难道你想让我养你女儿十天不成,我可没这好性子,说不定哪天不高兴,就把她给宰了!”
“可是,一天的时间,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韩先程犹思了片刻,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多给你两天时间,三天之后,你若还是没有交出星石的话,那就请钱庄主准备为女儿收尸吧!”
三天?钱不尽也知道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