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慕堂中。
羽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不能入眠,心里好乱,陈复枫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闪过。
有崔氏善府在,人间根本就不会灭亡。
既然如此,那么我为何还辛辛苦苦的去寻找七星石,去与那些妖魔鬼怪以死相拼,还去…
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陈复枫才是明智之举,此事与他无关,与别人更无关联了。如今陈复枫都放下了,或许自己也该放下了,这斩妖除魔,拯救苍生之事,不是演戏,更不是玩耍,此事一不心,就要身心俱灭,万劫不复。
羽坚又想到了淀淀,自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狼子野心,只想和淀淀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若自己万一不幸逝去,那淀淀又该怎么办?
羽坚穿上衣服,来到了钱淀淀的房间,而此时的钱淀淀也未睡着,听见有人敲门,便起来打开屋门,让羽坚进来了。
羽坚慢慢的走了进去,一脸的惘然,钱淀淀见状,忙问道:“羽坚,你脸色不太好看,不舒服吗?”
羽坚摇了摇头,慢慢的坐了下来,随后,他倒了一杯白开水,看着淀淀,细声道:“淀淀,或许你哥哥的没错,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罢了,有崔氏善府在,人间根本就不会灭亡的。”
钱淀淀直直的看着羽坚,一时不知什么。羽坚轻轻的抓住钱淀淀的手,道:“淀淀,即使真的要去拯救下,也不是我们的责任,实际我们这些低微之人,根本就没有这份责任,也没有这种能力,而我们非要逞强,欲与复枫一道去做此大事,现在想想我们真是太自不量力了,我们真是好幼稚。”
钱淀淀道:“羽坚,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支持你的。”
羽坚伸手将钱淀淀拥入怀中,道:“淀淀,我以后不想再去做这个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情了,这件事太危险了,我好害怕,我怕我若发生不幸,那你又该怎么办,我不能舍下你不管,我不能让你伤心。”
“羽坚,我也舍不得让你离开我,你的没错,这一切,连哥哥都无法完成,何况我们呢。”
羽坚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淀淀,虽然历经沧桑,不过,淀淀那张清纯而秀丽的脸庞,始终未变。
羽坚紧紧抱着淀淀,深情道:“淀淀,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永远的守护在你身边,一直爱你,一直照顾你,一直…”
屋中的烛火灭了…
屋中的人,一夜,柔情…
——
聚月城中。
钟先得在屋中踱来踱去,一直不能安心,心中默念道:“不知司师叔怎么样了?”
原来,五行前坡的相升刻已经派人将司无岸被困一事,告诉韩先程了,韩先程虽然知道此事难办,然而总也不能不管不顾啊,他便匆匆去了向月城,带着南先集和秦先半,一同赶往五行前坡了。此是后话。
此时,魏利反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钟会主,大喜之事啊。”
钟先得道:“是你司师祖回来了吗?”
“是时总主回来了。”
听此,钟先得心中一怔,最近师父每一次出现,都会震惊整个下,因为他每一次出现,都会用一个怪异的铃铛取走一颗星石。
钟先得匆匆的走了出去,此时的时无崖安然飘在半空之中,神色自然,而不远处一个巨大的铃铛飘在空中,不断变幻着颜色。
当唤星铃变到橙色时,慢慢停了下来,只见那个唤星铃四周浮起一层耀眼的橙色光芒,而随即唤星铃在那里慢慢旋转起来,不知何时,竟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响声。
地上的那个穴古洼,一阵巨响,古洼中的土壤张裂开来,深层之中窜出一道橙色光芒,直直的射向了那个唤星铃。
那个唤星铃停止了旋转,也失去了光泽,并且慢慢的变了,越来越,直到变得如拳头大时,轻轻的落到了时无崖手中。
那个穴古洼慢慢消失了,此处也渐渐变成了平地,与他处再无不同。
时无崖手握唤星铃,轻轻一摇,脸上现出一道得意的表情,随即,时无崖身子一斜,慢慢的落了下来。
钟先得见此,大惊大喜,忙道:“师父,莫非这个穴古洼与星石有关?”
时无崖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穴古洼下面蕴藏着一颗橙月星石。”
钟先得道:“怪不得此双月齐现神秘之事,一直无人解得,原来是与星石有关。”
而一旁的魏利反笑道:“时总主,真是可喜可贺啊,世人都在苦苦寻觅星石,却只有您老人家能够成功找到星石。”
时无崖侧眼看了一下魏利反,却没有理会他,又对钟先得道:“先得,怎么没有看见你韩师兄?”
钟先得忙道:“前不久,司师叔被五行前坡所困,相坡主点名要师父您老人家去,我们却不知你的踪迹,无奈之下,韩师兄只好去前坡了。”
时无崖一惊,面显不满之色,道:“那个相升刻诡计多端,先程这一次怎么这么鲁莽啊。”
钟先得道:“韩师兄也是担心司师叔有所闪失啊。”
时无崖点了点头,道:“你们放心便是,你司师叔术法高深,不会出事的。”
钟先得道:“就怕相坡主把前坡的五行法阵改造了,那可就不好对付了。”
时无崖道:“嗯,若是如此,那我亲自去看看便是了,待我追上先程后,先让他回来,你们以后一定要同心协力,奋发图强,争取让双月会的势力更上一层楼。”
钟先得道:“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