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就可以抵达京城了,卲咏舞真希望马车再跑快一点,她时不时的往窗外看,冯安蓉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坐立难安,忍不住嘲讽道:
“二姐姐,京城里有谁等着妳吗?看妳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说不定会以为妳是去见情人呢!”
卲咏舞笑了笑,她的确是要去见情人,只不过没人相信罢了。
过了不久,他们就进了一个城镇,马车在一座府邸停了下来,冯安菁道:
“这是胡家的别邸,今天我们就在这儿休息。”
“哇!大姐,这里好漂亮喔!”冯安雅惊呼,这一路上她总算见识到了胡家的富贵,哪里都有他们的别邸,而且都盖得很富丽堂皇。
“当然。”在一旁的胡齐听到可得意了,他瞥了殷元昊一眼道:”我们胡家和那些平民百姓可不同,是真正的集富贵与权势于一身。”
殷元昊只是冷冷的笑着,他根本不想和胡齐这种人比,因为会失了身分。
胡齐见殷元昊不说话,以为他自惭形秽,她又转向卲咏舞,想要在佳人面前显摆。
“二妹妹,我已经命人将这里最漂亮的房间给妳打扫好了,我现在就带妳过去。”
“不用了。”卲咏舞只是命人将东西搬到房间去:“时候还很早,我想到附近逛一逛。”
“我陪妳去。”胡齐和殷元昊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互看了一眼,胡齐抢先开口说道:
“这里我很熟。”
殷元昊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我是她的未婚夫。”
“你们都不用去,我带着心儿去逛就好了,心儿,走吧!”
“是的,姑娘。”心儿高高兴兴的跟在卲咏舞的后面。
“肚子饿了,咱们先去吃些东西吧!”卲咏舞道。
累了一天,她不想跟冯安菁还有胡齐那些人吃饭,因为她怕会食不下咽,所以最好是吃完了东西再回去。
走进最大的一家酒楼,卲咏舞直接要了二楼靠窗边的位置,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楼下的一举一动。
“心儿,你也坐下来一块儿吃。”
“是。”
卲咏舞打算慢慢吃消磨时间,所以点了不少东西,之后她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楼下经过,她想也不想下意识的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司徒鹰!”
真的是好巧,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了熟人,司徒鹰的身边还跟了一名女子,还有个大约二、三岁的小孩。
不过,对司徒鹰来说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巧,他听见有人呼叫他便自然而然的往声音处看去,看见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那女子还热情的向他招手。
奇怪!他认识她吗?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真的没有印象,但是他身边的南宫雪可不这么认为,她斜睨着他一脸不悦:
“司徒哥哥,那又是你几时惹的桃花债?不错嘛!至少还是个美女。”
“雪儿,我发誓,我真的不认识她啊!”
“哼!”南宫雪不理他,拉着儿子的手径自走了。
楼上的女子还在朝他招手,完全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让楼下的那对夫妻吵了一架。
这真是天大的冤屈,司徒鹰觉得她有必要去问问那名女子,为甚么要让他们夫妻吵架?而且最好是能将她抓到南宫雪面前解释清楚。
怒气冲冲的冲到楼上,卲咏舞一时忘记自己已经变了容貌,还笑着对他说:
“司徒鹰,你一点都没变。”
“姑娘,我认识妳吗?”司徒鹰怒极反笑。
“你不认识我?对了,我的容貌已经改变,你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卲咏舞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初次见面,我是冯安舒,不过,我还有另一个名字,一个你很熟悉的名字,我是卲咏舞。”
“舞儿?妳是舞儿?”司徒鹰不敢置信。
“没错,我是舞儿,不相信吗?我来说说我们以前的事。”
接着,卲咏舞滔滔不绝的说着往事,从在皇宫的初遇,之后他们一起去了双楼城,从双楼城逃离后一起浪迹天涯,去了雪剑山庄,还有在司徒家发生的事,有些事情只有卲咏舞本人才知道。
“妳真的是舞儿。”司徒鹰忍不住热泪盈眶:“可是,妳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没想到一个昏迷竟然已经经过了三年。”
如果是旁人肯定会被吓死,还好司徒鹰比他人都能接受新事物,所以要他接受灵魂附身这种事并不是太困难。
“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对了,刚才妳身边的那名女子该不会是雪儿吧?”
“没错,那是雪儿还有我儿子司徒远。”
“儿子?”卲咏舞没想到三年不见司徒鹰竟然连儿子都有了。
如果那时候她怀的孩子没有流掉的话应该比司徒鹰的儿子大了,一想到这里卲咏舞就觉得很难过。
原来司徒鹰正带着南宫雪和儿子四处游山玩水,卲咏舞很羡慕,这一直是她想要过的生活,可是只要她还爱着南宫罄,只要南宫罄还在那个位置上,他们就不可能放下一切云游四海。
“对了,妳的事情告诉告诉皇上了吗?”司徒鹰问。
“还没,我这次进京就是为了去见他,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拜托你先不要跟他提起我的事。”卲咏舞知道司徒鹰和南宫罄应该还有连络。
“好。”司徒鹰理解的点头。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就让南宫罄亲自对她说吧!“不过,我也有一件事需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