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很是诧异,问道:“你给我找了份工作?”“是啊,”弓语笑笑说:“其实也是凑巧,我过几天就要搬过去一起合租房子的公司那位同事,她有个哥哥,恩,说起来还是你的学长呢,也是辽东大学毕业的,大你.应该是三届吧,我算不好了。他毕业后直接进了一家国外的独资医药私企,还不错,干到现在已经非常有成就了,前些天和我同事聊天听她无意提起过,说她哥哥的部门想招人。我就把你的情况说了,她答应跟她哥哥提一下。没想到下午来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叫你尽快去面试呢。”
林翰便皱起了眉头做沉思状,弓语道:“总之我是能帮你说的都说了啊,你读的是生物系,医药公司的事情,难不倒你吧?”林翰沉默了半晌,轻声说:“我好好考虑下。”弓语点头道:“是要好好考虑下,今天晚上别睡觉了,趴在被窝一定要考虑好,管它能不能干好,你连去都不去算什么啊?最多你做的不好,再回老家好了。”林翰应道:“我知道了。上个月房租的钱,我和石嘉最近几天就会给你。”弓语起身说:“哎呀,那些都是小事,你先把我和你说的这事摆上日程!”
林翰走出弓语的屋子,站在院子中央,又点起了一根烟,静静的吸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已经俩年了,这个问题是不是到了该正式的面对一下的时候了呢?既然弓语已经把机会摆在了自己面前,既然母亲还是希望自己能在省城打拼一下,那就试一试吧。当然,林翰明白,医药公司只是个契机,并不见得是很有优势的工作,如果要找,毕业的时候就能找比这个还要好的工作了。弓语心地善良,她不想见到自己总是这样的消沉,那如果这次再拒绝了她,恐怕以后就彻底的得罪人了。尽管林翰在内心深处,真的不怎么介意弓语怎么看自己。
他试着想从心底迸发出一丝兴奋,为了找到了一份工作的兴奋,以此来激发下自己。但是结果令他失望了,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还是没能兴奋起来。狠狠地甩了甩头,决定还是暂时先不想这件事了,进到自己的屋内,先去看了看那几只小猫。
断腿的猫咪听得有人进来的动静,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蜷缩在纸箱子的一角,嘴巴上还留有鸡肝的残渣,见是林翰,便尖声叫了一下,似乎放松了警惕。再看那独眼的,还是很安静的趴在那里。留给它的那块鸡肝,少了一些,但是看痕迹,更像是它兄弟自己的吃完后来“帮助”它的。林翰伸手去探了下它的体温,发觉不是很热。心下担忧:“这样下去,很不乐观。”起身草草的把被子打开,取了脸盆来到了院中接水。胖婶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边,对他只是笑。
林翰吓了一跳,有点吃惊的说道:“胖婶啊,吃过晚饭了么?”胖婶走了几步过来,上下打量他,伸手掺住他的胳膊说:“小林,走。进屋去,我有点事要问你,你放心,房租的事,我不会提。”林翰被她半拽进里屋,只好把脸盆放下,拿过一只板凳说:“您先坐,有什么事,问吧。”胖婶坐下,先是看到了箱子里的猫,掩鼻道:“哎呀,老李婶子弄回去那只,也是你这里的啊?小林啊,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喜欢这东西的,咱们签的租房合同里可有这条。”林翰解释说:“我知道,实在是它们太小了,受的伤又很重。我只留一俩天,会尽快处理的。”胖婶摆手道:“算了算了,如今我没心思和你计较这些,”凑过身来很是神秘的问道:“小林,我是想问你件事。”
林翰下意识的向后躲:“您说,什么事?”胖婶接着道:“你说,这房子是我的娘家爹当年留给我的,那我现在要是起诉,和田福成离婚,是不是这房子就全都由我说的算了?小林,我知道你是大学生,这件事,你可要老实告诉我。”
林翰会意,问道:“还是拆迁的事吧?”胖婶很急的挥挥手:“你就告诉我,是不是离婚了,我说的算?”林翰琢磨了下,说:“如果.。只是单论房产,那要看你家的房产证。那上面写的谁的名字?”胖婶就答:“最早我不记得了,后来街道国土的统一办理过一次,上面的名字有我,也有田福成。”林翰说:“有你们俩的名字啊?那就不好办了。”胖婶一听就着急了,满脸的横肉直哆嗦:“那.怎么就不好办了?”
林翰清了下嗓子,说:“胖婶,你看啊,是这样。咱们国家最新出台的婚姻法,司法解释三是这样规定的,房产证有俩个人的名字,那要是离婚,原则上就得一人一半;要是只有你们夫妻俩其中一个人的名字,那还要看是你们婚前的财产还是婚后的,要是婚前的,写谁的,就是谁的;婚后的,就要看法院具体的最后判定。我这样说,您听得懂吧?”
胖婶又仔细的回味了一会,说:“听得懂了。那就是说,我现在和田福成离婚,房子也就才一人一半呗?”“是这样。”林翰答道。
胖婶便不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开始发呆。林翰劝道:“胖婶,您和田大叔吵架的事,我听说了。你看,这左邻右舍的,也都看到你们今天打的不可开交。要我说,这样不好。你们做夫妻这么多年了,现在因为这事吵架要叫大伙看不起的。您还动了离婚的心思,那就更加不可取了。你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么?”
“今天产权的来过了。”胖婶的声音低沉了很多:“光是算澡堂面积,就打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