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轩把那张纸递给了林翰,续道:“小册子记载,虽然这首诗辗转从热孜亚那里流传了出来,并且被部队高层缴获,找来众多的藏文、汉语专家日以继夜的研究破译,可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能研究出来。包括这首诗究竟是不是真的出自萨仁‘花’之手,也很难确认。好多人后来想起热孜亚,觉得应该把她控制起来,就能打探出萨仁‘花’到底和她见面都说了些什么,这首诗又表达了什么,或许谜团就能揭开。谁知道,热孜亚从那以后,也和萨仁‘花’一样人间蒸发,无论怎样寻找,再也打探不到有关她的一点音信。”
林翰迟疑了一下,‘激’动地接过了那页写满诗文的纸张,仔细阅读。
由于是汉语译本,诗文的本意有没有在翻译过程中背离了原文,这点无法确认。
全篇诗文如下:
神奇呀,你看,
一重又一重天柱般的高山,
‘浪’涛汹涌,一道道的‘激’流,
截断了约见雪神的路线;
百壁高悬如镜面,一处比一处陡险,
想要飞过,神雕的翅膀也要抖颤!
看,那宽阔的草原,把天地连成一片,
任你健步如飞,一天又一天,
却走不到它的边缘,
热风吹起象死神的火焰,
寒气‘射’来,叫人手足僵硬,‘胸’北冷穿!
不需亲眼见,只听了也会心惊胆战!
日落夕阳处,莽莽红岩,
无主的幽灵,正在寻找他的祖先。
这首诗并不是很长,前后不过百余字,却把林翰看的不知所谓,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顾云轩叹了口气,问道:“你对藏文,有多少的了解?”
林翰茫然摇头:“一点也不了解,星星点点的个别发音,或者死记硬背还有些印象,其他的一概不会。”
顾云轩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样子,或者还不如你。”又掏出了另外一张纸递给林翰:“这是这首诗的藏文书写本,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吗?”
林翰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连篇的“藏文狂草”,所有的文字符号全部都是闻所闻问见所未见。连连摇头:“这些古怪的七扭八拐的藏文,它们识得我,我却不认识它们,看不懂,一点也看不懂。”
顾云轩接着一声长叹:“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林翰猛的抬头,问道:“老师,咱们只是光看着翻译好或者书写出来的诗文怕是不妥,方向上恐怕就有错误……”
顾云轩摇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原版的手写本就算是放在咱们面前,也一样查不出什么问题。这一点早在几十年前,众多的专家就已经研究过无数遍了。无论是翻看纸张的正反面和夹层,显影、‘药’水等等能用的全都用上了,可以说他们把那张纸就差一点一点分解了,其他的一切可能都设想过了,还是没什么发现。”
林翰失望之极,猜测道:“难道,真的只能在这首诗文里,才能悟出些什么东西吗?可是这首诗,写的未必有多出众,景物和人文描写各占一半吧,它究竟表达了一个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