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平市第二人民医院,‘门’诊三楼手术室外,宋若晴和林翰站在一起。.. 。今天恰好是宋若晴的白班,林翰发疯一样把浑身浴血躺在担架上的张栋推进‘门’来的时候,用力地摇着宋若晴的肩头,红着眼睛喊:“若晴,若晴!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
宋若晴被他大力摇晃的差点摔倒,使劲扣住他的肩膀道:“林翰,你先别‘激’动,救人要紧!你等在‘门’外,我们会尽全力。”林翰在救护车疾驰的路上,就电话联系了陈朗,可惜没人接听;这才转而打给了宋若晴,取得上了联系。
急诊给伤者做了最快速的检查处理,然后火速送往了手术室。宋若晴处理完手头的事,急奔而来,告诉了林翰张栋的伤势。后背和腰部分别被利器扎中了两下,其中腰部比较轻,左背处就非常严重,目前从伤口和x光片显示,利刃扎进去以后,和心脏的距离只有3公分远,极为凶险!
张栋因为这处重创,造成了大量失血,好在送医非常及时,手术已经在进行中了。林翰听得惊心动魄,把头重重地靠在了冰凉的后墙上。宋若晴安慰道:“问题不会太大,伤者除了失血过多,别的生命体征都有,手术顺利的话,可以抢救过来。”林翰瞪起眼看向她,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
着急上火可以,但是和宋若晴发脾气毫无必要。林翰明白这个道理,尽量稳定下自己的情绪,说道:“让你忙了一下午,快回去吧。我这个哥们的家属马上就到,有事我再和你联系。”宋若晴道:“我再陪你等一会,急诊那边都安排完了。陈朗不接你电话,他在手术台上,今天连续三台大手术。”林翰点头道:“我知道了。”
姜雪气喘吁吁地赶来了,满头满脸全是汗。身后跟着一路小跑的四个老人,应该分别是她和张栋的父母。林翰简单地把情况和她做了介绍,姜雪听完急的呜呜直哭。老人们里两个‘女’‘性’也跟着擦眼泪,张栋的父亲还算情绪稳定,走过来握住林翰的手,感‘激’道:“听张栋总说起你,林翰,今天太感谢你了。”
林翰无力地点点头,说道:“张叔别说的那么客气,你们先坐一会吧,别着急。”说着把宋若晴和他们又介绍了一下,大家或站或坐,一起无声地守护在手术室‘门’外等结果。姜雪接到派出所电话,要她去做笔录,摇着头拒绝了,哭的越来越凶。林翰问道:“报警以后警察去现场了吗?”姜雪满脸泪痕,点了点头。
林翰把姜雪单独叫到了一边,要她详细把事发的经过说给自己听。原来下午时分,陆炯和上次一起的两个手下,时隔不久后又出现在了张栋的宠物店,开‘门’见山的直接就朝张栋讨要保护费,开口就是三千块。姜雪见这次陆炯没有带着那条凶恶的雪獒,胆子就多少大了些,出面说起了好话。
然而陆炯的一个手下不由分说,一个嘴巴就把姜雪‘抽’倒在地。张栋哪里忍得,勃然大怒地就和他们厮打到了一起。姜雪的转述中,说并没有看见有人亮出刀子之类的凶器,张栋才和这几个人纠缠了不一会,就突然坐倒在地,头上又挨了一酒瓶。陆炯和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手下不依不饶,抄起店里的东西开始打砸,姜雪吓得魂飞天外,‘混’‘乱’之中逃了出来去找林翰求救。
林翰皱起了眉头道:“还要收保护费?”心下琢磨,陆炯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从打回家的列车事件以后,整个辽东省的社会治安形势都为之一变,又是严打又是惩黑,按理说现在风头没过,像陆炯这样的极具“代表”意义地小头目,是最不该出头‘露’面惹事的。只为了收些“保护费”,他就耐不住‘性’子,顶着风险光天化日之下对张栋盘剥威胁,还砸店伤人,难道缺钱缺疯了?
这个观点很难立住脚,林翰百思不得其解。张栋怎么了,到底做什么了,就非得招惹陆炯如同苍蝇盯上了‘肉’,只瞅准了他这样死缠烂打?那么多家的店铺陆炯不去捣‘乱’,怎么就偏偏相中了张栋。一个小小的宠物店,要说赚钱和利润,根本就不够看的啊。这可不是钱的问题,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事。但究竟是什么原因,林翰一时难以想明白。
天‘色’将黑,手术做完了。宋若晴和林翰找来了手术医生,询问详细。得到的回复还算满意:手术非常顺利,病人体征平稳,一切都在恢复中,没有生命危险了。林翰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长长地吐了口气。张父张母还有姜雪以及她父母也算定下心神。
宋若晴匆匆离去,林翰也没和她多说客气话。陪着姜雪又去了派出所,连带着自己也一起做了笔录。林翰发现负责记录问询的警员很机械,并没有因为张栋的遭遇不平就特别有所表现,有些疑心。窥探了一番,却没得到什么信息,看来那警员只是公事公办的在走程序。
林翰建议姜雪先暂时的关几天店‘门’,去医院照顾张栋。等他伤势有所好转了再做打算。姜雪怎么也是个弱‘女’子,遭遇到这样大的打击又是伤心又是难过,一时全没了主张,听了林翰的话,收拾起必要的用品锁好店‘门’而去。
林翰想了想不放心,叫住她***车来到医院。张栋已经苏醒过来,脸‘色’却仍不见红润。艰难地抓住林翰的手道:“林哥,谢谢你。”林翰只道:“安心养病,一定要尽快把身体恢复过来,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张栋很是委屈的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