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一直布满愁容、沧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清澈,有些好奇地问道:“您刚才非常费力地要抓到的那个小蛤蟆,还是给它溜掉了,我……我实在是抱歉的很。-叔哈哈-”林翰叹了口气,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或者这就叫天意吧。你是不知道,我捉到它的时候费了多大的力气,没想到回了家却叫他就这样逃了。”语气中还是有些唏嘘,想到鸟娃娃被这个少‘妇’称作是“小蛤蟆”,倒也好笑。又追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少‘妇’见他态度逐渐的好转,脸上好像恢复了些血‘色’,但是也只是一闪即逝,站直了身子道:“我叫廖雪,雪‘花’的雪。”林翰点头道:“我叫林翰,翰林的翰。看来我们今后就是邻居了。”他本想顺势和廖雪握一握手的,心念一动,还是没做这个动作。廖雪好像还是很不甘心不能弥补自己闯的祸,咬着嘴‘唇’道:“林……林翰,我儿子有捉蜻蜓的网兜,我回去拿来。你的那只小宠物如果是跑进去小‘花’园了,或者我可你帮你……帮你再把它捉回来的。”林翰有些吃惊,问道:“你儿子?你有儿子了?”
廖雪这回的脸就清晰地红了一下,低头道:“是的,三岁了。”随即眼里就马上闪过极度痛苦的神‘色’,好像在回忆着一件让人心碎难过的事情,嘴里仿佛是自言自语地又道:“他叫多多,他今年才三岁……”“多多?多多是你的儿子?”林翰更加有些吃惊,自己在搬来的头几天已经两次遇见了那个乖巧伶俐的小男孩,不就是叫多多么?多多身后总是跟着他年迈还患有很严重哮喘的‘奶’‘奶’……想到这里冲口问道:“那孩子是你儿子,那位老婆婆……那位老婆婆是你的什么人啊?”
廖雪不曾想到林翰居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多多,解释道:“……是我的婆婆,孩子的‘奶’‘奶’,你们难道见到过么?”林翰这下对上了号,点头道:“是啊是啊,多多的‘奶’‘奶’好像身体很不好,总是咳个不停,照看起孩子来也非常力不从心……你们就这一家三口的么?多多的爸爸呢?”
这句话好像无情的刺刀,一下扎进了廖雪最最心痛的地方,眼角的泪水瞬间就积聚起来,情绪很不稳定。大概是极力的忍耐着巨大的苦楚,突然一跺脚转身冲出了房‘门’,扔下了一句话:“我还有事,先走了。”头也不回的快步而去。林翰清晰地看到她的背影,肩头好像‘抽’动了一下,同时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话了。廖雪本来是对他怀有歉意的,可是在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突然就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而很不礼貌的离去,看来这里一定有着很大的一个隐情,她不方便随意和人说。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想来应该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吧。看她那苍白的脸‘色’和始终难以舒展的愁容,疲倦跟无奈写满了脸上,也知道她曾经、或者正在被磨难所牵绊煎熬着,难以停下来喘息一口气。
林翰若有所思,难道多多的父亲……那啥了?还是在外面有了小三,做了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来回地摇了摇头,关好了房‘门’,转而朝厨房走来。他也还是有点不死心,直接奔着小‘花’园的那个墙‘洞’而去,蹲下身来观察,想要看个究竟。还没等集中注意力,一声熟悉的“喵呜”响起,独眼猫和断‘腿’猫好像是嗅到了主人的气味,兴奋地从自己玩耍的场地里鱼贯着矮身钻过墙‘洞’,出现在了林翰的面前。
林翰看到自己已经给命名的“蓝猫”和“红猫”,也高兴的紧。这两只小家伙一晃分别了快一个星期了,身形明显的见壮,皮‘毛’也不再似才捡回来的时候干涩硬直,已经变的油光透亮,滑腻厚实的多了。再看伤处,都已经愈合了创面,开始有隐隐褪去的痕迹了。两只小家伙对林翰太熟悉不过了,认亲的紧,围着他的‘裤’脚不停地来回打转,嘴里甜腻腻地叫个不停,既像撒娇,又像在和他低诉着浓浓的别来之情。
林翰被它们逗的呵呵傻笑,用手轻抚猫咪的背脊和头,笑道:“我的恩人们,你们别来无恙吧?”本来是自己在危难之际救助了这两只猫儿,不想因祸得福,承转了它们身上特殊的特质得到了异能,那现在改口反过来叫猫儿是“恩人”,倒也不为过。林翰没有厚此薄彼,‘摸’‘摸’这个,又安抚那个,心绪大佳,自语道:“行了,有你们陪着我就知足了,什么鸟娃娃、屁娃娃的随它去吧,老子也不想劳心费神地再去研究什么了。”
话音未落,只听见小‘花’园的草丛深处传来了鸟娃娃“唧唧唧”的叫声,好像这厮能听得懂他说话似的,正在发声示威。林翰又惊又喜,猛地起身透过窗户观望,只见园中深草没膝,郁郁葱葱中不知是谁还搭上了‘交’错的豆角秧,却哪里能分辨得出鸟娃娃藏匿在何处?能确定的就是它还没有逃远,就在附近活动。顺着四周看去,小‘花’园已经被石嘉围起了一道三面环绕的铁丝网,虽然高度合适,但是看网格之间的空隙足足有拳头大小,别说是鸟娃娃,估计就是小蓝和小红,都一样能够进出自由,毫不费力。
林翰皱眉不语,这就给继续抓捕鸟娃娃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以它迅疾的动作和娇小灵活的身形,随时都可以顺着铁网的空隙钻出去,根本就不能做到“瓮中捉鸟”,看来只有寄希望于这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