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人这个家伙虽然是个小人,却非常机灵,随机应变的本事了得。
让他和刘‘春’的‘性’格正好互补。
余祥:“刘‘春’桀骜不驯,只怕不喜欢身边有一根尾巴盯着。”
“不喜欢也得接受,这回下来,刘‘春’欠我上百万元钱,老子是债主,只要要好生盯着,以免投资打水漂。”
“那是。”余祥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刘‘春’这人就是一头不驯服的狼,郝知州到他军营里,不知道要受多少窝囊气。我就怕他被人软禁,成不了什么事。”
“要相信郝肖仁,我是看好他的。”
余祥突然道:“侯爷,你让刘‘春’后天就起程去淮安,只怕不成,走不了。”
“什么走不了?”
“反正走不了。”余祥一脸的古怪。
孙元有点生气了:“苏北军情如此紧急,怎能耽搁。刘‘春’还有什么条件,又或者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是了。如果可以,某答应他。”
余祥看了看书房里进进出出‘侍’侯孙元的随从,吞吞吐吐地说:“侯爷,属下有一事想对你单独讲。”
孙元觉得小余今天晚上看起来鬼鬼祟祟,一摆手,让随从退了下去:“有话明说。”
“既然侯爷这么问,属下就明说了……先前我同刘‘春’谈起此事的时候,他犹豫了半天才下了决心,答应在咱们的帮助下回淮安拿到山东军的指挥权……可是,可是……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小余口吃了半天,见孙元渐渐不耐烦起来,就道:“他说,想为自己的妹子提亲,这样山东军和宁乡军就是一家人了。他说侯爷你也罢了,可青主先生算无遗策,所使的计策让人心中畏惧,说不好这次他到淮安要为扬州镇做嫁衣裳。如果两镇结好,他也能放心。”
孙元一阵好笑:“这个刘‘春’,鬼心思还真多,某可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若要军队,自己练就是了,山东军,说实在话还真瞧不上。对了,他想将妹子嫁给我宁乡军的哪一位青年才俊?”
说到这里,眼前又浮现出刘夏宁那双颠倒众生的眼睛和那张清秀的面容,也不知道军中哪个浑小子有福气娶她。
余祥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究竟是谁呀,明说就是,难不成是刘‘春’看上你这个小子了。”孙元哈哈大笑起来,古人成亲都早,余祥在扬州镇子也算是有地位的人,虽然没有娶妻,可小小年纪还是纳了两房小妾。
正笑着,孙元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春’什么样的人物,刘夏宁好歹也是东平伯家的小姐,就算要嫁人,南京城中有的是公侯家的公子。就算不入高‘门’,青年秀才、举人也是一抓一大把,怎么可能选小余这么个武夫。
难道……
小余古怪地笑出声来:“侯爷明鉴,你猜得对。刘少将军是看上你了,想将妹子嫁给侯爷为妻,孙刘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刘‘春’说,他也不急着去淮安,什么时候侯爷和刘小姐成亲,他什么时候走。又说,俗话说得好,官姐夫,蛮舅子。他做了侯爷的大舅子,侯爷也不好意思对他做小动作。”
“荒唐,荒唐!”孙元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母亲还在通州,刘泽清还活着,他刘‘春’就敢替他爹做主将妹子嫁给别人?我孙元若是答应了,还不沦为世人笑柄?”
余祥:“侯爷,夫人去世已经多年,你一直没有续弦,也早该考虑此事了。你乃是朝廷册封的侯爵,若是连个夫人也没有,不合礼制。按说,如夫人扶正是‘挺’好的,可项爷你不是寻常人,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刘泽清好歹也是个伯,他的‘女’儿出身名‘门’,听说‘性’子也不错,实是良配。至于老夫人,派船去将她老人家接到南京就是了,又不远。刘‘春’要将妹妹嫁给侯爷,肯定会请媒人的,三书六礼都会走到。侯爷你只需答应就是了,真当那个时候,沦为世人笑柄的是他刘家父子而不是主公,又何乐而不为。”
孙元只是摇头。
余祥就急了,腾一声站起来,声音大起来,说起话来又快又急:“侯爷,刘‘春’说了,若你不娶刘小姐,万事休谈。他自在江南寻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终老山林,这小子是个犟种,说得出做得出。淮安局势如此危急,若准塔拿下苏北,和多铎齐头并进南下,咱们宁乡军就要被敌优势兵力夹攻了。侯爷,成大事折不拘小节,这可是你刚才教导属下的。侯爷啊,你可行不得快意之事啊。别说那刘小姐乃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就算仇如无盐,你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孙元苦笑:“罢,也只能如此了。”今日的孙元已经不是刚穿越到明朝的那个农家小子,贵为列侯,作为一个政治人物,婚姻自然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如果刘小姐同意,某愿意娶她为妻。”
余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主公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仪表堂堂,那刘小姐一嫁过来就是敕封的诰命夫人,就是咱们的主母,如何不愿意?”
说完话,他馀苋ィ一边跑一边说:“侯爷,我得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刘少将军,也好安他的心。哎哟,侯爷大婚,这可是个大喜事啊,也不知道该如何准备,急死我了!”
时代不同了。
这就是刘‘春’急着要和孙元联姻的缘故,值此‘乱’世,纲常lún_lǐ都是个屁,活下去,比别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