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枯燥的训练方式自然让施琅感觉郁闷,作为大洋上的男人,对于这种毫无‘激’情的战斗方式异常反感。所以,从新军开始训练起,他就满腹怨气,冷眼旁观。
至于刘‘春’,他来到镇江出任的角‘色’是秦易的副手。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朝廷高级武将,到了镇江之后一是对宁乡军究竟是一直怎么样的部队,又是怎么练成的感到好奇,二是真的想学点真本事。
在他看来,自己做为秦将军的副将,本应该同他一起在中军帐中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才对应该得上自己的身份,才算是有些意思。
却不想,秦易来了之后,不但将手头的教官都派了下去,就连他自己也亲自带了一百人马‘操’练起来。好好的一个高级将领,如今却自贬身份做了个管队,有意思吗,不觉得跌份儿吗?和粗鲁的大兵一起在泥地上‘摸’爬滚打,还有大将的威严吗,如此一来,士兵不敬,以后还如何带兵?
刘‘春’自来心高气傲,也懒得参与进去。而中军实在没事,于是,他就成天在部队里晃‘荡’,简直就是个局外人。
如此一来,他和施琅这两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倒成了好友,成天裹在一起。
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毕竟都是军中的佼子。两人‘私’‘交’虽然不错,可内心中却谁也不服谁。
表面上看起来,刘‘春’也算是教官团的副将,听到他口中埋怨秦易,顿时冷笑道:“不服,还哗变?知道军法二字是怎么写的吗,临敌畏缩者,斩!有令不行者,斩!”
“还哗变?也就是你们郑家的士兵才干得出来,呵,我倒是忘记了,你们的兵都是海贼出身,野惯了的,也不算正经军队。知道军队是什么吗,是纪律的团体,讲究的是令行禁止。别说军官罚你跑上二里地,就算那鞭子将你‘抽’死,也怪你自己倒霉。若这样都要反抗,我看你们郑家军也就这样了。狗‘肉’上不了宴席。”
这一通挖苦,顿时‘激’怒了施琅。
这个海霹雳可不是个好相以的人,闻言立即斜着怪眼盯着刘‘春’:“你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刘‘春’冷笑:“怎么,还想在我面前耍你的匪‘性’?”
施琅:“姓刘的,你我相识多日,也算谈得来。在内心中,我却当你是亲兄弟一般。你若要骂我的娘,老子也不过是一笑置之。你你骂我们郑家军却是不行。”
“骂了又如何,郑家军,嘿嘿,呸,乌合之众,也配算是一一支军队。”刘‘春’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施琅:“我郑家军不算军队,你们山东军就算了。嘿嘿,你还算是有点血气的,遇到孙太初虽然被打得惨,可好歹也反抗了。你家老爷子呢,在扬州之战的时候,一箭未发就被吓得‘尿’‘裤’子跑他娘的。这他妈比乌合之众还乌合之众……啊,你打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春’就一记拳头砸到他鼻子上。
刘‘春’的拳头何等之硬,这一拳直接将海霹雳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施琅大叫一声,也跟着一记摆拳扫过去,刘‘春’将身子往后一仰,这一拳头堪堪打到他的肩膀上。
刘‘春’贴身穿了一件软甲,只听得铿锵一声,施琅疼得‘抽’了一口冷气,气骂道:“靠着铠甲欺负人,算不得好汉,山东军果然都是胆小鬼。有种脱了铠甲,咱们干上一场?”
“谁怕谁?”刘‘春’猛地跳下马上,伸手一扯,将身上的衣服扯掉,又开始脱铠甲。
“好,今日咱们手头见真章。”施琅也跳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