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将军,咱们是可以拿些钱出来劳军,可家中受了灾,实在是拿不出多的钱来。”听到孙元的威胁,众商人也觉得一毛不拔也不太妥当。打仗确实要钱,正如孙元所说,若是贼人杀进城来,大家的身家也保不住。
孙元听他们口气变软,眼睛一亮:“本将军也知道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却不知道你们各家能拿多少出来?”
一个商人竖起一根手指。
孙元大喜:“一万?”
那人:“一百两。”
孙元:“什么?”
有这人带头,其他三家也纷纷道:“既然林翁出一百两,小人也不甘落后于人,我家出一百三十。”
“我出一百一十两。”
“我家受的灾轻些,出二百两。”说这话的那人一脸的痛苦莫名,如同被人割去了一大块肉似的。
“豪气,夏翁豪气,我等佩服!”另外三家同时叫起好了。
孙元被这四家商号的老板气得都快吐血了,这四人凑一起才五百来两,还抵不过杨知州那本宋徽宗手书的册页,这他娘实在是太精了。这四个混蛋如果穿越到现代社会,以他们的吝啬劲,怎么着也能上福布斯排行榜吧!
前世做为一个商人和曾经的百领,孙元自然知道要想从这些土老肥身上割肉是何等之难,也不想在这上面花太多心思。
想了想,孙元让四人安静下来,缓缓道:“这样,你们四家商号,一家捐五千两银子。”
“什么!”四人同时跳起来,带着哭音地闹起来,反正不外是述苦,说自己这阵子损失了多少多少,家里又死了多少人,自己为泗州城防做出了多大贡献。
说到激动处,四人甚至将话题扯到国家的税收政策上来,说朝廷每年要从他们身上征收多少多少银子,自己也算是对国家和民族做出了巨大贡献,孙将军怎么尽可着老实本分人剪羊毛云云……
孙元一笑:“怎么扯到皇粮国税上头去了,朝廷不是已经将所有商税免了吗?”
又有人到,咱们虽然是商贾,可却不是商户,很多人身上都是有功名的,家中有田有地,乃是泗州的乡绅,这田地的赋税可没免。
孙元:“你们既然是缙绅,不也有免税特权。”
他伸出双手压了压:“各位也不需闹,且听我将话说完不迟。”
孙元笑了笑:“这次知州老大人征发了上万民夫上城防守,每日每天的吃喝,再加上犒赏,至少也得三两银子,你们这点钱确实是杯水车薪,肯定是不够的。我的意思是在城中开个大会,将中产以上的富户都叫来。你们捐点银子,一家五千两、一万两地带个头,也好让他们将腰包里的钱掏出来。”
“等到款项凑集齐全,本将在将你们的捐款归还,也就是一天时间。放心好了,到时候少不得给你们利钱。”
“多少?”一个商人壮着胆子问。
孙元:“两分怎么样?”
四人眼睛都是大亮,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只不过一天时间,就能净得两分利息,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赚钱生意,这他娘比高利贷还狠啊!
“好,就这么办,这可是积德的义举啊,孙将军放心好了,我等下去就筹办,务必将此事做好!”四人同时摩拳擦掌起来。
孙元点点头:“让子弹再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