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孙元甚至不惜第二次武装秦军。
可是,就在今天,邢夫人却提出了一个要求,这才是他们这次来见孙元的真正目的:请孙元将次‘女’兰兰嫁给高元爵为妻,两家先将亲事定下来,等到儿‘女’长大‘成’人,才完婚。
兰兰可是孙元的心头‘肉’,听到这个要求之后,差一点气得跳了起来。
可是,高杰和邢夫人好象已经察觉到自己将来究竟想干什么,也知道秦军在天下这盘棋局上的分量,直接捏到孙元的七寸。
如果孙元不答应,后果是很严重的。
这个时候,孙元才意识到,在古代,为上位者,不但自己的婚姻,就连子孙后代的婚姻也由不了自己做主,这就是现实,奈何!
他不能替‘女’儿做主,但也不能直接拒绝,只说先让高元爵做自己的贴身‘侍’卫,并随便拜在傅山‘门’下读书,至于两家的亲事,先放放,总归要让母亲和夫人韶虞人先看看高元爵,听听她们的意见再说。一来,韶虞人毕竟是兰兰的生母,二来家中的事一直都是母亲在管的,还是以她老人家的意见为准吧!
这个回答有点‘摸’棱两可,高杰和邢夫人也不方便继续说下去,就点头答应。但还是感觉到孙元内心中有些不太乐意,他们也琢磨着下之后该如何说服孙元的母亲和妻子同意这‘门’亲事。
现在,突然听到孙元说“你儿子如今可是送到某人这里来读书的,将来还有可能是我的人,要管教自有他的先生,自有我扬州镇的规矩,还请英吾你不要过问。”高杰心中一阵惊喜,感觉到孙元好象已经有些无奈地接受这桩婚姻的意思。
是啊,孙元这人他是从凤阳之变时就认识了的,自然知道他的秉‘性’。这人就是个活脱脱的实用主义者,凡事只将利益,如今扬州镇正有用秦军的地方,孙元不答应也得答应。
当下就一拱手:“颖川侯说得是,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是胆敢不听你的号令,就算将他的脑袋砍了,高某也不多说一句废话。”
“砍他脑袋做甚。”孙元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高元爵,虽然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可心中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就是个标准的小帅歌,而且这么点年纪就敢于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确实是个人物,将来必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不定还真能招母亲和虞人的喜欢,罢了,这事还是等她们来决定吧:“英吾兄生得一个好儿子,某羡慕都还来不及呢!等到将来长大了,没准又是我军的一员虎将。”
高杰又横了儿子一眼:“小畜生,别以为颖川侯称赞你两句就当自己是个人物。”
又对孙元道:“太初,不管你什么时候发动总攻,下令就是了,我秦军就算再一次将部队打光,也会冲锋在前,绝不后退一步。到时候,高某当冲锋在最前面。”
“打不光的,建奴已经没有力气了,这必将是一场简单的战斗。”孙元抚摩着嘴‘唇’上的短须,自信地说。
远远站在大伞下的,阮大铖已经被晒得头昏眼‘花’了,看着在毒辣的日头下说话的孙元和高杰,心中奇怪:这两人不热吗……太壮实了……这就是两头牲口,不,应该是猛兽。我大明朝什么时候出过如此剽悍之人……
却见,在阳光上,两人都敞着‘胸’怀,‘露’出岩石般结实的肌‘肉’,汗珠子如此珍珠般不住滚落。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勾勒出健美的线条。
两人之中,高杰身高一米八十,孙元一米七十出头,这样的身高在普遍营养不良的明人之中简直就是大汉,呈现出一种如同希腊雕塑般的美感。
他们两人在一起,简直就是猛虎和豹子的相会,震慑人心。
实在太热了,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下雨,地上草都被晒得干枯,水田里全是大大小小的口子。至于在前线作战的士卒,很多人的脸上和胳膊上都被晒得脱了皮。
阮大铖的汗水不住地流着,冰镇酸梅汤一碗接一碗地喝,可身上的躁热之气还是压制不住。老实说,果园的冷饮整治得不错,这个和尚火夫在厨艺上有过人的天分,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菜肴,须臾也离不得。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用了这么多酸汤,心火却是压制不住。
心中虽然发慌,可还阮大胡子还是敏锐地意识到自己虽然热得苦,可建奴更苦。
放眼望去,多铎的老营沐浴在明晃晃的阳光上,鬼影子也看不到一个,就连望台和土围子上的哨兵也逃到‘阴’凉处避暑去了。
据他所知,建奴一向军纪严明,像这种擅自脱离岗位的行为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可现在却好象没有人管,这说明,建奴的军纪已经彻底不存。而且,听人说建奴已经断粮十来日,再加上又起了瘟疫,军士死亡将近五成。也许……也许孙元就在这两天就会发起总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阵嘈杂声传来。
仔细聆听,好象是有人在远处唱戏,又是鼓儿,又是罄儿,又是笛子,又是喇叭,好生热闹。
“这是什么?”阮大铖满心疑‘惑’,忍不住回头问果园。
果园是宁乡军火夫,扬州镇在搞什么名堂,或许他知道。
不过,果园好象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大司马,小僧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阮大铖:“你们宁乡军也养戏班子?”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