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伊尔德目瞪口呆地看这一幕,几乎不能呼吸。.. 。
先前部队被敌人的大炮和火箭打得抬不起头来,靠近了,又被火枪齐‘射’如割韭菜一样放到。如果不是英雄的建州军,换成这个世界上任何一支别的部队,只怕早就溃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他心中也是奇怪,感觉碰到不一样的敌人,这样的敌人和他以前所遇见的任何一支敌军完全不同。
作为满清朝廷的大人物,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带过部队打仗了。在他的经验中,明军确实是装备了大量的火器。可这又如何,上了战场之后,只需建州军一个冲锋,还没有冲到火器的‘射’程之内,他们就胡‘乱’地将手中的弹‘药’‘射’出去就算是完成任务。然后,就是丢掉手中的武器,转身就逃。
这样的胡‘乱’‘射’击不但造不成任何杀伤,在转身逃跑的时候,反将自家军阵冲得七零八落。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追上去,对着敌人的背心一刀砍下去就是,这仗打得也简单。
之所以会出现这一幕,那是因为汉狗懦弱,没有胆子。
可今天却是奇怪,敌人的火枪手竟然能够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我建州的勇士冲到他们面前才开火。
那些威力巨大的火枪几乎是顶着建州勇士的‘胸’膛开火,几轮齐‘射’之后,满地都是将死未死的清军,也让伊尔德惊吓的同时,心口都在滴血。
更大的惊吓还在后面,敌人的火枪手在将清军士兵打得一团‘混’‘乱’的时候,大阵前移,悍然进攻了。
按说,明狗只知道依仗犀利的火器欺负人,他们主动白刃战,正中了伊尔德的下怀。
伊尔德大觉振奋,差一点叫出声来:“汉狗猖狂,此番定要让你们见识到我满州八旗士卒的勇武。”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一个照面,前排的建州军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轻易地被宁乡军长矛手刺死。
从远处看去,自己的手下在一瞬间就好像中了魔法,几乎是赶紧着将身体朝敌人的枪尖上送。
“魔鬼,魔鬼!”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流传在满州上层的关于宁乡军这个怪阵的传说。
多少勇士就如今天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地人的长枪下。阿山、螯拜、济南之战时的岳托部士卒。
现在回想起来,死在孙元的长枪手下的建州男儿的头颅如果加一起。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听到别人谈论这个怪阵的时候,当时,伊尔德不以为然,不屑一笑。在他看来,敌人不过是仗着三米多长的长枪让建州勇士无法靠近而以。要想破阵,却也简单。再密实的枪阵也会有缝隙,只需沿着缝隙欺进去。敌人的武器实在太长,使用不便,一旦被靠近。只能被动挨打。
实际上,方才他手下的士卒也是这么想的。
他看到有一排盾牌手使劲将手中的盾牌朝前撞去,试图撞开敌人的长矛,然后跃将过去,展开一场大屠杀。
但是,这不过是美好的想象而已。说来也怪,那些盾牌好象没有任何用处。根本就没有挡住一条长枪。只瞬间,就有长矛从他们的侧面刺入肋下。有士兵刚一跃起,就被直接串在半空,发出惨烈大叫。却一时未死,手足依旧在空中挣扎个不停。
这一枪究竟是怎么刺来的,伊尔德也想不明白。满耳都是敌人军官的大吼:“长枪,左----刺!”
“多少人败在孙元的手下,如今,难道要轮到我伊尔德了?”
一个亲卫使劲地摇晃着已经处于呆滞的他,大叫着:“伊尔德,士卒死伤实在太大了,快想想法子呀。快想象法子呀!”
“法子,什么法子?”伊尔德喃喃地说。
“伊尔德,伊尔德!”亲卫还在猛烈地摇晃着他,然后道:“后面的多铎有命令下来了!”
听到这话,伊尔德清醒了些,回头看去,后面的中军大旗有旗号过来:“进攻,继续进攻。”
没错,必须继续进攻。如此大规模的野战,几万人在广阔的扬州原野捉队厮杀,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难不成还退下去,别说这么多人退下去,就算是一支不过百余人的牛录撤下去,也有可能引起雪崩似的后果。
伊尔德一咬牙,大喝:“传我命令,不用害怕死伤,压上去。”
话音刚落,大约是看到前面的战友死得实在莫名其妙,死得实在憋屈,死得实在太惨,即便是剽悍的建州军也经受不住,立即就有人轰一声扔掉手中的兵器逃了回来。
一人退,十人退,百人退……伊尔德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同时,敌人方阵中又有军官大声呐喊:“向前三步走,一二三四。”
这个声音他已经听得熟了,好生响亮,好生清澈,干净地在嘈杂的战场上回‘荡’,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在这一刹,伊尔德心中突然有种奇怪的念头:这人的声音怎么可能大成这样……不,其实声音并不大,问题是他一喊,你偏偏能听得分明,就好象是直接将嘴巴凑到你耳边一样。
前面的建州军如同‘潮’水一样退下来,显然他们已经被敌人的长矛刺的怕了。
伊尔德身体一颤,感觉心窝子里疼得厉害。他强提起力气,用已经酸软的手‘抽’出腰刀“刷”一声就砍掉一个溃兵的头颅,大喝:“督战队,上去维持一下!”
这一刀下去,已经迸裂的虎口有鲜血不住涌出来。
听到他的命令,一队督战队士兵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