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
扬州镇骑兵军、金雕军铁骑,万马飞驰。
铁甲铮铮,铠甲和马刀轰隆如同融化的岩浆,在城墙下奔流,涌动,已经被硝烟笼罩多日的扬州城墙虽然坍塌,可城上城中的人都知道,有此铁骑在,那就是移动的城墙,那就是大明朝最可依靠的柱石。
大明朝不会倒塌,扬州城不会倒塌。
战马已经将速度放到最大,滚滚马蹄扬起烟尘,被风带上天空又吹进城去。
城上是明军红‘色’大旗,城下是宁乡军的黑‘色’三足乌,城里城外这一刻都是旌旗猎猎。
就在今日,围城多日,建奴大军在通过大炮一日一夜的轰击之后,终于开始向扬州发动总攻。城中军民都知道,一旦城破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场空前大屠杀。因此,除了甘肃军二凤等人怀了投降做汉‘奸’的心思,从上到下几乎是人人拼命。
尤其是在西‘门’,在刘肇基和陈潜夫的率领下,几乎是用人‘肉’用人命将被轰出的这道豁口堵住。
在这条狭小的通道里,建奴每进一步都要付出无数条‘性’命的代价。
他们虽然剽悍,可自天启年与明军沙场对垒以来,碰到的都是一触即溃的九边镇军。像这么苦这么残酷的大战还是第一次遇到,况且,满清自入关以来,见识到中原的‘花’‘花’世界之后,享乐主义盛行,部队更是以惊人的速度堕落下去。像这种以命换命的仗,他们已经不愿意打了。
所以,在真实历史上,扬州之战以后,满州八旗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整个南明历史,都是一群汉‘奸’和南明军队的战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南明是亡在汉‘奸’手中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建州士兵也打得累了,心中发寒了。
这样的情形在扬州其他几座位城‘门’同样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宁乡军的大队骑兵如同暴风一样刮来,总数达惊人的七千之巨,排山倒海,不可阻挡。
骑兵的战斗力惊人,尤其是这种集团式的冲锋,就算再勇敢的步卒,面队这如墙而进的千军万马,也会在瞬间失去战斗意志。
按照推算,一个骑兵的战斗力抵得上七个步兵。也就是数,宁乡军出动的七千骑兵,相当于四万多人马,又是突然杀到。
所以,此战从一开始,建奴就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
有勇猛的建州将领试图组织部队反扑,可还没等他们将队伍聚拢,骑兵就来了,一冲,顿时散得满天满地都是。
不但如此,宁乡军的骑兵的战法还异常刁钻古怪,时分时聚,穿‘插’迂回,不断地分割着清军大队。
局面几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先是由汉军起头,接着正宗的满州八旗加入其中,一听到战马的马蹄,就哄一声逃了。至于方向,自然是离扬州城墙越远越好。
官道上,田地里,到处都是人,都要向西跑。有人直接从田坎上摔了下去,还没有等他站起来,就被后面千万双脚踩成‘肉’泥。
一条水沟拦在前面,水不深,只没到腰部,仅两仗宽。这点距离在平日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因为摔进去的人实在太多,渐渐地里面就填满了人体。到最后,直接连成一条人‘肉’的桥梁,后面的战马和人‘潮’毫不留情地从这条不住蠕动的桥上踏过去。
水沟之中,凄厉的惨叫、咒骂声,哀求声响个不停,整条水渠的里流动的水都变成了红‘色’,定睛看去,都是人血。
到处都奔逃的清军,宁乡军还不肯罢休,用闪亮的马刀在后面不住驱赶,让这片‘混’‘乱’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逐渐向南没,将更多的建奴卷入其中。
如此大动静,几乎同时,‘激’烈的扬州攻城战停了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城上的明军和百姓还趁‘乱’朝下面扔几块石头‘射’上几箭,这个时候都停了下来。一个个都好象是看热闹似地看着外面不要命逃跑的建奴,都大声欢呼着,吐着唾沫:“好好好,好得很,建奴,你们也有今天!”
叫着叫着,又大声哭起来:“俺们的军队,俺们胜利了!”
‘混’‘乱’还在加剧,金雕军过去之后,骑兵军跟上,更多的马刀落到敌人背上脖子上。
汤问行受到冷英的刺‘激’,在同孙元说完话之后,冲到最前头,手中刀光一闪,就将两颗敌人的头颅搅落在地。同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语的模样判若两人,他昂首一声暴喝:“扬州,我们来了,我们是-----”
“骑兵军----万岁,万岁!”
五千条汉子同时大吼,呐喊声在扬州上空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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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弘光一年五月十四,建奴多铎部围扬州。
就在这个时候,孙元领轻骑急援。
多铎部受到重挫,退守营盘,以图再战。
扬州之围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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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没丢。
只要我到了,扬州十日那场大悲剧就不会在这片时空上演。
我做到了。
孙元站在扬州西‘门’的豁口之前,抬头望去,那道豁口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尸体填满了,到处都是铁于火,血与‘肉’。
夕阳西下,到处都是黑忽忽的红‘色’,整个扬州都仿佛沁在这一片血光之中。
鏖战了一个下午,将近两个时辰,多铎全军撤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