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王铎更怒,到最后简直就是声‘色’俱厉了。 。
道,老夫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吗?朝中出了‘奸’佞,军中有了小人。若是平日还好,如今决战在即,若是叫‘奸’佞小人‘乱’指挥一通,他兵败身死不要紧,大胜关如何,南京如何,我大明朝又该何去何从?郑大木,你还年轻,有的事情还看不明白,休要自误。
少年郑成功没有法子,只得苦笑着不住点头,低声陪着小心。
王老头左一句‘奸’佞,右一句小人,旁边却恼了朱大典。
真说起在官场上的资历,朱大典可比王铎深厚得多。
朱大典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他天启二年做兵科给事中的时候,老王才中进士。他做福建按察副使时,王铎还在翰林院做庶吉士熬资格。若非北京陷落,老王占了先到南京的便宜,入了阁。否则,凭他的才干和声望,内阁辅臣一职怎么也轮不到他。
当下,朱大典就发作了,喝道:“王觉之,今日你将话说清楚,谁是小人,谁是‘奸’佞?”
王铎也是不惧,冷笑:“谁是小人谁是‘奸’佞,天下人自有公论,朱延之你心中不清楚吗?”说着眼珠子就四下扫视,好像在寻着什么。
他这流离不定的目光引起了朱大典的警觉,怒道:“是极,王觉之这话说得对,谁是小人天下人自有公论。而且,谁更知兵,谁更有资格带这支部队,天下人心中也有杆秤。想当年某在山东做巡抚,镇压登莱‘乱’军的时候,阁老你好象还在六部观政吧?这带兵打仗可不是你书读得好,能写得一手好时文就成的,那是要误国误君的。”
说到这里,他更是‘激’扬:“王延之,你刚才一来就对军务指手画脚,好威风好杀气,还说要祭出尚方宝剑。呵呵,你是督师,别忘了,老夫还是总督上江兵马呢。你有天子所赐的宝剑,老夫也有,看谁斩得了谁?”
王铎冷笑,故意夸张地哦了一声:“老夫倒是忘记你也有尚方宝剑,不过这有如何。同样的尚方宝剑,得看落到谁手里。想当年,袁崇焕不也用尚方宝剑斩了同样有王命旗牌在手的‘毛’文龙,朱大典你今日大可试试。郑森!”
郑成功:“末将在,阁老有何吩咐?”
王铎一脸森然:“这一战且听老夫指挥,否则休怪军法无情!”
刚才他说起袁崇焕斩‘毛’文龙的旧时,口中已经有威胁之意,旁边的朱大典气得脸铁青:“郑森,今日之战全由老夫做主。否则,休怪本总督铁面无‘私’!”
“‘混’蛋!”王铎刚才用眼睛四下扫视的时候,周围的卫兵们都感觉到不对,纷纷将手放在刀柄上,生怕手中的武器被王阁老给抢过去,招呼到朱大典身上。
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两大总督若是死了一个,不用建奴来打,只怕镇海军的士气也会大丧。
王铎四下看了看,见实在找不到一件称手的兵器,大叫一声,提起鞭子就朝朱大典身上‘抽’去。咬牙切齿喝道:“‘奸’贼,老夫和你拼了!”
朱大典身上穿着一件短皮甲,被‘抽’了一鞭倒是不疼,却被王铎吓了一跳,当即伸出手去,一把抓住王老头的手:“贼子敢尔!”
当下,两人就纠缠在一起。
两人都是年纪一大把,谁也占不了强,就那么你抓我的手,我抓你的领子,在地上转起了圈。在纠集的同时,两人还不住高声痛骂,大喷口水。
见两个大人打成一团,特别还是在大敌当前的关键时刻,中军帅旗下镇海军诸将都是目瞪口呆,吓得甚至忘记去分开二人。
郑成功苦笑着摇头,知道一时间也分不开二人。而且,此战关系到镇海军两万多人马的生死,关系到南京的安危,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忙对身边的秦易道:“秦教官,王阁老和朱总督这么闹……我等也没有法子,罢,你看,这一仗该怎么打?”
毕竟是一个年轻人,郑成功还从来没有指挥过这么大规模的战役,心中也是没数。况且,经过这半年的接触,他一遇到事已经习惯去问秦易。
实际上,如今的镇海军名义上归王铎和朱大典节制,却只听郑成功的。而郑成功则听秦易的,王、朱、郑、秦乃是镇海军决策中枢的四驾马车。
秦易并不直接回答郑成功的问题,反问:“这一战怎么打,依指挥使看来应该如何?”
郑成功皱眉想了想,道:“这一战,方将军的意思是我镇海军全军出关与敌野战,牢牢地吸住建奴阿济格主力,他手下的部队会在适当时机从江上登陆,在背后夹击敌军。按说,这一战我镇海军应该先守住阵营,以拖待变。不过,我认为,若是光守只怕不好,不能达到大量杀伤、疲惫敌军的目的。若是方将军登陆,建奴还保持着高昂的斗志,这一仗只怕就难打了。所以,我认为,这一战,我镇海军若想取得这场空前大胜,得不惜一切代价进攻。”
他这一说话,王铎和朱大典不约而同地停止斗殴,走了过来。
再看他们,两人都非常狼狈,其中王大学士尤甚。他眼睛有些发青,嘴‘唇’也破了,流了些血,显然是被朱大典胖揍了一顿。至于朱的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没受伤,但胡子却被老王给扯了几耕,帽子也掉了,头发有些散‘乱’。
秦易点点头:“郑指挥使说得是,建奴毕竟在兵力上战绝对优势,若是不能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