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继续问道:“姝淑仪的腿怎么了?”
“娘娘每日礼佛,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腿早就伤了,可是还得每天跪,没有办法休养,娘娘每天都忍着,只冷敷涂些药膏了事!”蓝欣不敢为姝淑仪求做主,蓝欣清楚的知道自己先是皇上的奴才,之后才是姝淑仪的,不然就是背叛皇上!
慕容澈心里一痛,要是自己带珠儿去祭天,也许就没有这些事了,母后也会安心养病。
“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蓝欣汇报完毕,想到一件事欲言又止。
“何事?”
“奴婢偷听青茜姐姐与娘娘说话,其实娘娘这些日子都不用晚膳是因为寿康宫提供的膳食有问题,吃了会使人身子虚弱直至衰败,娘娘又苦于无人做主,只能忍饥挨饿,才会如此消瘦,不仅仅是劳累的缘故。”蓝欣偷偷瞥了眼皇上,继续道:“奴婢还听一些宫女偷偷议论,怀疑太后娘娘的病情可能没有众人所说的那么严重!”蓝欣见皇上的脸色沉重下来,吓得请罪道:“奴婢该死,不该妄言太后娘娘,请皇上恕罪!”
慕容澈沉思了,母后这病的确来的突然,毫无预兆,且朕只是听母后与宋嬷嬷一面之词便相信了,并没有听到江御医的诊断。
“姝淑仪对你可好?”慕容澈突然问道。
“娘娘对宫人都很好,不曾随意打骂过宫人,对奴婢也很好,十分信任奴婢,奴婢觉得十分有幸能够侍奉娘娘!”
慕容澈听到宫女口中的珠儿,觉得她果真纯洁善良,对宫人都如此好,又怎么会不孝顺母后!
“你回去吧,好好侍奉姝淑仪!”
蓝欣领旨后,又悄悄退下了。
慕容澈又静坐了许久,才让卫志海去宣江御医。不知江御医对景裕帝说了什么,反正景裕帝的脸色很看,身上的冷气都将卫志海冻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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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慕容澈下了朝便直接去了寿康宫。
“皇帝怎么来了?怎么没去陪伴你那心肝肉,来看哀家这快死的老婆子做什么?”李太后一见皇帝进来,就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母后病重,朕没有侍奉在床前,已是不孝。现在朕回宫了,自是要多多看望母后!”慕容澈没在意李太后嘴里难听的话。
但李太后却不依不饶,“多看望哀家?得了,皇帝还是少来吧!哀家只要一想到哀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为了个狐媚子与哀家作对,哀家就气的心疼!哀家这病看是别想好了!皇帝还是早早为哀家准备后事吧!”
“母后息怒,儿子不敢!”对于李太后的无理取闹,慕容澈是极力忍耐。
“皇帝还有什么不敢的!这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顾忌哀家做什么?”
“母后,朕瞧你今日的气色没有昨日好,朕传万御医过来给母后瞧瞧吧!”慕容澈听着李太后刺耳难听的话,即使心已经很坚硬了,但还是隐隐作痛。
“不用了,哀家死不了!”李太后脸色突然停滞了下,很快便恢复了,快的让人发觉不了。
但还是让一直注意的慕容澈瞧见了,眼里闪过一丝晦涩,艰难说道:“万御医作为院使,医术精湛,比江御医的医术还略胜一筹。母后就让万御医也诊下脉吧!”
“哀家说不用了,就不用了!”李太后发现自己语气变了味,也有些心虚,看向皇帝,发现皇帝惊讶怀疑的看向自己,心里更着急了,“哀家只是习惯了江御医诊脉,而且江御医的医术也高超,就不用万御医了!”
李太后的解释只是让慕容澈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反而坐实了江御医昨日悔改的实话,母后是真的假病!母后竟与江御医串通了好了欺骗朕。慕容澈心痛极了,被自己的母亲欺骗再加上心爱之人的委屈痛苦,交织在一起。只片刻,慕容澈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母后既然不想那就算了。不过江御医年纪大了,昨日已向朕告老还乡,朕也准了。以后便让左院判周文进负责母后的身子!”要不是顾忌李太后,慕容澈是万万不会让犯了欺君之罪的江御医只告老还乡了事,少不得会满门抄斩,但慕容澈即使与李太后嫌隙更深,但是为了维护母子关系,还是忍住了。
李太后见不用诊脉,被发现假病,正舒了口气,后又被皇帝噎着了,果然皇帝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还有个事,朕想告诉母后。这些时日,正是因为姝淑仪的辛苦侍奉,母后才能好的这么快!因而朕想晋升她一级,改封号为‘珍’。”
李太后听着皇帝不容置疑的口气,虽很想反驳,发看到皇帝那双似乎看透自己的双眼,有些心虚,“那苍昭仪呢?她也是一起伺候哀家的,总不能只晋封一个吧?”
“苍昭仪虽没有姝淑仪辛苦,但也算本分,那就赐封号‘温’,位份就不升了!”苍昭仪虽也服侍太后周到,但与林珠珠的受磋磨一比,就显得苍昭仪不够精心,慕容澈一直对苍昭仪的好印象有了些许瑕疵。
“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哀家累了,想休息了!”李太后一想到计划失败,还让那狐媚子升了一级,就气得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