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这么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豫南陈州南方边陲有一条小溪流蜿蜒流过。这溪流宽不足五米,深不足两米。夏季还有点清水,春冬季节大部分干涸见底。
从来没有人正眼看过这小溪。即便溪流的源头能追溯到上古便存在的长江。就如同没人注意河流旁边的一座小破庙一样。
这座庙真破,一间小房子,高不足三米,占地不足二十平方。庙门只有一米宽。门已经没了,庙顶也烂了个窟窿,冬天遮不了风,夏天挡不住雨。
方圆十里没有村庄,很少有人知道庙里住着一个老头。
这老头可真老,佝偻着腰,满脸褶子,走路颤颤巍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挂掉一般。他是个怪人,每天只做一件事。
无论春夏秋冬,总是带着一顶草帽,穿着一件破烂的棉袄,坐在小溪边钓鱼。
偶尔有人见到他,也是远远的躲着,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傻子。正常人冬天是不会带草帽的,夏天也不会穿棉袄。暴风暴雨的时候更不会木雕一般一动不动蹲在河边。最神经的是,钓鱼的钩是直的。
这一天,有一个漂亮的姑娘走过来。手里攥着一串冰糖葫芦,站在他身后,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问:“钓到了吗”
老头头也不回,说:“我不是在钓鱼。”
灵童说:“我祖先直钩钓的是君王,定的是天下。你钓的是什么”
“一个机会。”老头顿了一顿,接着道:“一个离开的机会。”
灵童问:“那你钓到了吗”
“你来,就钓到了。”
灵童神色黯然,道:“凤西查庙,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老头呵呵笑了两声,道:“我不姓查。”
灵童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半响才喃喃自语道:“那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老头说:“八千查姓族人,没有一个知道这里。你能找过来,一个人就抵得上他们世世代代。足以骄傲了。”
灵童说:“我想进祖庙拜拜。”
老头依旧不回头,一句话不说。
灵童不在理他,转身朝着不远处那间小破庙走去。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青砖红瓦后,那老头收起了鱼钩,缓缓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有鸿鹄之志,又何必与麻雀为伍。你都能找到这里,还滞留在人间,到底为了什么”
他说话的同时,整个人竟然化成齑粉,灰飞烟灭。
灵童走进庙里,中间供奉着一尊老旧的泥雕。雕像是一位老人,白须长眉,仙风道骨。手中持着一只木鞭,二十一节。这只鞭,竟然和灵童所挥出的鞭影一模一样。
她恭敬的跪在泥雕面前,磕头拜道:“子牙先祖,我有一事相求。凤西查庙全族被灭,尘世蝼蚁,我本不该眷顾。不过凤西查庙终究是传承自您老人家。纵使我离开人间,也一定要在这儿留下您的荣耀和威严。今日拜谢您恩赐打神鞭,我恳求您,再为我指点迷津,该如何破除诸天四象杀阵。”
长白山山脚,天已经不分昼夜,因为昼夜都是猩红暗淡。东西南北四象神兽巨大无比,气势惶惶压过天威,随时准备俯冲而下,毁天灭地。
李风本来想问问夏家老头如何渡劫。可是那老头送走了李小风,立刻就消失无踪。这位不插手人间之事的老人,定然是有意躲掉的。
有时候想想,李风真的是打心眼里震惊。第一次听说这老头的时候,是悟心老和尚说的那句话:长白山脚,有一个老人,喝自酿的青稞烈酒,骑一头老黄牛,你若是拜他为师,学一成本领,足以跻身上云榜。
学一成本领上云榜。悟心老和尚这句话待有多低调保守啊。
随手撕开空间,送一个活生生的人去三千大世界边缘的修罗星。就算是九重天的修为,那也只是面前自个儿穿梭横跨,断然不可能像他这么随意。
事事未卜先知,一个锦囊破了上古魔神的弥天大阵。
真要是学了这老头的一成修为,恐怕当今世上无人能敌。
天灾地难也好,人间大劫也罢,也许在别人眼中,仅仅是过家家一般的儿戏罢了。李风想不明白的是,这么的人,为何在藏在这么一个小世界中默默无闻。为的究竟是什么
画卦台边那个养着一只神奇鹦鹉的老乞丐,又为的是什么
那个看起来很二笔,做事荒谬神经的贾道士,又是什么来头
这世界真是奇妙。眼光达不到某个层次的时候,看到的永远都是井口的那片天。可是真正跳出来,才发现,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和惊恐对,就是惊恐
他正在沉思,忽然间有个女孩的声音想起来。
“发什么呆呢”
李风转过头,不远处的老松树旁,站着一个姑娘,竟然是灵童。
他眉头微微一挑,说:“是你”
灵童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两串冰糖葫芦,一串自己舔咬,一串摇了摇,问道:“魔泣呢”
李风问:“你来是找她的”
灵童笑着摇了摇头,道:“找你。不过这串糖葫芦是为了和婆哑山未来的主人结个善缘的。”
李风说:“堂堂凤西查庙的灵童,传承自上古封神姜子牙,在天界你们未必就怕婆哑山吧。我们算不上朋友,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灵童嘿嘿笑着说:“说实话,子牙先祖或许不怕婆哑山。不过我一个后辈,肯定不敢招惹的。更何况还是未来婆哑山的主人。再说,这和怕不怕没关系。那么强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