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活着为了什么?
死了又能剩下什么?
李释天,享年五十八岁,风榜第六,差不多顶了天的高手。地位尊崇,势大权重,骂过三任主席,堂堂华夏最神秘的龙组大佬。
这一辈子有一爱妻,却被迫妻离,得一幼子,却无奈子散。
有一世荣耀辉煌又能如何?他活着肯定不是为了这个,否则为什么到头来都不敢见李风一面,喊他一声儿子?
经历过风雨大‘浪’,洗尽纤尘,盖棺定论那一颗,原来剩下的只是心中不愿意休止的念想。
一世大枭雄,终究化成一抔黄土。墓碑普普通通,上面碑文却看的让人心酸。
李姓释天之墓李释天自刻
那上面还有一句总结一生的话:我从不曾活着!
李风蹲下来,缓缓抚‘摸’着墓碑,似乎能看到在很早很早以前,那个无法无天的龙组大佬就已经蹲在石头旁边自己雕刻着碑文。那时候他一定不会有平日里的跋扈嚣张,褪下冷酷‘阴’森的面具。独自一个人,握着小锤子,小凿子,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墓碑。说不定还带着老‘花’镜,显尽了苍老落寞和萧瑟。
老有所养!有几个父母死的时候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守在跟前?
李风点了一支烟,放在墓碑旁边,然后自己又点了一支叼在嘴上,笑着碎碎念道:“老头,‘抽’两口。别跟我说你不‘抽’烟,这可是你儿子孝敬的,‘抽’死了也要‘抽’。”
他自己狠狠的‘抽’了两大口,又道:“呵呵,你说这人啊,真是奇怪,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却从小就开始恨着。一恨就是二十多年,终于有个傻妞给我生了儿子,我被关在汉庄囚室里将近两年,那两年才可是明白为人父的心酸和为难。好不容易逃出来,念在你是为了我好,又帮我扛了一次江家大仇的份上,本来打算大度一点和你一笑泯恩仇呢。你大爷的你却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一阵微风吹过,那支烟在墓碑边一明一灭,似乎真的有人在低着头小口小口‘抽’着。
小七站在旁边不说话,手心里缓缓的转动着两把刀。
一个声音在这深更半夜的墓地里突兀响起:“小子快点!有什么遗言一气说完。我有耐心,我手里的剑,已经按耐不住了!”
黑暗中走出几个人,柳依依,铁拐乌落,卫子夫和笑弥勒。
说话的正是卫子夫,他已经对李风恨之入骨。
李风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不动声‘色’,问道:“你身上的尸毒,治好了?”
卫子夫咬着牙,骂道:“小子,别以为区区尸毒就能把我怎么样。今天,你必须要死!”
李风叼着烟,静静的注视着几人,缓缓道:“你抢了我的台词。”
卫子夫一愣。
李风嘴角翘了翘,‘阴’测测的道:“今天,你们必须死!”
卫子夫还没回过神来,又一愣!
柳依依更是夸张,直接仰头哈哈狂笑起来:“小风子,你简直傻的太可爱了。老娘看到你还这么傻乎乎的自信,心都软了。等会儿先不杀你,老娘会好好伺候你,直到把你伺候死的。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既然今天你必死无疑,不如让你做个fēng_liú鬼吧。”
李风冷哼一声,小七则是吊儿郎当的吹了吹头发,抬起手,握着匕首遥遥指了指柳依依,邪笑盎然,缓缓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柳依依冷哼一声,怒道:“哼,独眼小子,别以为你多了不起。你想杀我,还不够资格!”
李风又是冷哼一声。
这时候,‘阴’暗处蹦蹦跳跳出来一个僵尸姑娘。老和尚跟在她身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又要大开杀戒了!实在是讨厌。”
柳依依鄙夷的笑了笑,卫子夫更是冷哼连连。
可是还没等他们得瑟完,黑暗中又走出两个人,两个老人。一个驼着背弯着腰身子躬的像个虾米,背着双手目光‘阴’沉。一个叼着一杆老烟枪,一路吧唧着。
卫子夫不冷哼了,微微张着嘴惊的目瞪口呆。乌落眉头紧锁神‘色’间有一丝慌张。
小七的功夫最多和柳依依差不多,即便拼命杀了她,恐怕自己多半也会丢半条命。所以在乌落三人心中,只要柳依依拖住小七,他们两个分分钟能杀了李风。李风隐身逃,他们就合伙杀了小七,以李风的‘性’格,一定不会不顾兄弟的命独自一个人活命。
可是现在形势大逆转!
李风对上柳依依,乌落风榜第八,肯定斗不过风榜第七的烟枪老人。卫子夫风榜第十,分分钟都可能被比柳依依还厉害的驼子张灭了。
柳依依愣了半响,骂道:“怎么回事?不可能,你们两个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对!不对!笑弥勒你敢欺骗老娘?你这是找死啊!”
笑弥勒早就退到了烟枪老人身边,呵呵笑着道:“人长的像猪,脑子更加像猪!”
柳依依勃然大怒,吼道:“瘸子,老卫,咱们一起上,今天必死无疑。死就死了,纵使死,也不能丢了我们幽‘门’的人!”
乌落咬了咬牙,道:“好!先杀李风!”
笑弥勒说柳依依长的像猪是对的,说他是猪脑子就说错人了。真正的猪脑子是那位没有断胳膊前整天装‘逼’高傲以为天下只有他最**,断胳膊后整天只会一个表情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卫子夫。
柳依依其实和乌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