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轮回千年后今生天涯,我们从天涯相遥冥冥之中相拥相抱,我们的相遇和梦幻一样。
姬青眸很想说这句话,可是蜷缩在李风怀里觉得这么一个同生共死后暧昧无限的时刻,说出来远不如做出来。
她原本就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心中那抹柔情沉淀酝酿两千年后,更加期待绽放芬芳。
她羞红了脸,把娇嫩的嘴‘唇’缓缓凑过去,可是李风却本能的扭过了头。即便此时此刻还把这姑娘拥在怀里。
姬青眸又哭了!她觉得自从见到李风,这一年多来哭的次数比过往三十年加起来还要多十倍。她倔强的扳回李风的脸,倔强的再次把嘴‘唇’凑过去。
李风却叹了口气道:“霸王是只爱你一个吗?”
姬青眸思绪翻飞,有点走神。霸王是只爱她一个吗?说实话她从来没想过,但是她只知道霸王对抗了家里所有人,收了她这一个身份卑微的民‘女’。她只知道霸王即便是征战万里,也随军带着她寸步不离。她只知道霸王会在她面前放下杀人的剑,拿起笔笨拙的画她的容颜。她只知道霸王敢为了她单骑闯四万敌军。她只知道霸王答应她,要打来整个江山送她……
李风擦干净她的眼泪,苦笑道:“我身边有一个不能辜负的姑娘,有一个替我生了儿子的倔妞,还有几个上了我的贼船的傻‘女’人。”
姬青眸咬着嘴‘唇’,委屈的哭出声来。她六岁发了大愿非项王不嫁,她无数次梦中为了项王哭为了项王笑,她甚至每看一才霸王别姬就疼的撕心裂肺,她爱了两千多年!这两千多年从来不敢辜负她的王半分半点。
老天开恩,轮回多少世总算在这凡尘俗世相遇。可是她爱的王,心里却有了别的‘女’人!再也无法像过往那样搂着她,只有两个人,骑一匹马,漫步在万‘花’丛中。再也无法像过往那样抱着她,燃着红泥火炉,温存在长幔榻上。
可是她依旧舍不得她的王,不敢怪他的王。她自个儿抹了抹眼泪,压制着心里的委屈,她强颜欢笑说:“项王是可以纳妾的。”
李风轻轻把她推开,坐起来,突兀问道:“你的烟呢?”
姬青眸忙把烟拿出来,为他点上。
李风怔怔的望着老天,道:“可我不是项王,至少我现在不是项王。”
姬青眸不说话,坐在他身边静静的望着他,一直等到李风那只烟快‘抽’完了。她才咬了咬牙坚定道:“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她说罢,抱起李风脱下的霸王铠甲,直接从车上跳下来。然后一个人倔强的朝后走着。她一直没转身,但是她的哭声响了起来。她喊道:“一个月后,就在这儿,豫南陈州龙湖边,我会穿着你最爱的红装,迎接你回来。”
李风两根手指捏着已经‘抽’完的烟头,依旧放在嘴里使劲吧唧着。他望着那‘女’人落寞孤单的背影,仔细掂量着,这怎么可能会是一条成了‘精’的妖魅毒蛇?
他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下了车。在一条稍微繁华点的街道,找了个公用电话亭。
电话亭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单看长相就知道是个悍‘妇’。她正穿着拖鞋翘着二郎‘腿’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玩手机。
李风问道:“老板娘,这里是豫南陈州?”
果不其然,老板娘头也不抬,道:“不是豫南陈州,你以为是哪?天上人间啊?”
李风淡淡笑了笑,道:“我想打个电话。”
老板娘终于抬起来头。那两条堪比猛张飞,‘毛’‘毛’虫似的眉‘毛’皱到一起,一脸嫌弃的看了李风一眼,吼道:“臭要饭的,滚蛋!惹‘毛’了老娘,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李风没生气,自己关了一年多,洗过澡的次数能用手指头数过来。胡子头发都是用三尺长剑自己修的,衣服还是一年多前那套,早就褴褛不堪。说是要饭的也不为过。
况且一个人的修养气度,真的不是天生就有的。经历过这么大风大‘浪’,该见识的荣华见识了,该体验的悲苦也体验了一遍。杀过人,闯过江家大院,从传承两千年汉庄里逃出来。这些算不上丰功伟绩,但是如果说出来,绝对是这位以貌取人的老板娘一辈子想都无法想到的。
不是同一个位面的人,就如同一个是九天之上的神龙,一个是卑微渺小的蝼蚁。生气动怒的事,真的犯不上。
他还是笑着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饭的。我真的想打个电话。”
悍‘妇’丝毫情面不留,问道:“打电话,你有钱吗?老娘这不是慈善机构,你没钱就趁早给我滚蛋,别在这捣‘乱’。”
李风真的没钱,非但没钱,连身份证都没有。他掏出姬青眸刚刚给他的烟和打火机。递给悍‘妇’一根,说:“你通融通融,我让朋友来接我。不会少你一分钱。”
“你这种要饭的也有朋友?”悍‘妇’咧着嘴,看到李风的烟眼睛一亮:“苏烟,哟,几十块一包呢。要么是假的,要么是你偷得。”
李风呵呵笑了笑。很真诚的为悍‘妇’点着火。
悍‘妇’转了转眼珠道:“可以,打去吧。不过你这打火机要给老娘先压着。万一你朋友不来,我也不至于亏本。另外,你朋友来了,我收双倍的钱。”
李风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拨通了蔡喜的号码。
“西京那边什么情况?”李风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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