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意思啊。”
江正觉真的一脸不好意思,不过行动却没有半点愧疚的样。这让李风见识到什么叫说一套做一套。江正觉端起面前那碗汤,一调羹一调羹不紧不慢的喝着。
细嚼慢咽足足过了五分钟,他突兀问道:“小李啊,昨天伤到风子那群人,查到了吗?”
小李说:“查到了,领头的是东城道上一个叫枪哥的亡命徒,原来是胡犲的人,在西疆和内‘蒙’背了二十多条人命。不过昨天晚上都死了,死在机场上高速的路口,就地掩埋,连同他的手下,十二个人都是眉心中枪。子弹是德国制hv系列的狙击枪,方圆一千米内只有立‘交’桥墩处一个制高点可供狙击手藏身,能隔着一千米命中眉心,动手的人是个高手。”
江正觉放下汤碗,又夹了一块糖醋里脊,问道:“有多高?”
小李神‘色’一禀,很认真的说:“据我所知,整个西京军区,算上第三十八部队和国安部,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达到那个层次。”
“哦。”江正觉缓缓咀嚼着糖醋里脊,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之类的神‘色’,仿佛一切早就知道一般,他点着头,不带半点情绪,仿佛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他说:“的确很高。”
小李又说:“昨晚上的事枪哥他们应该早有预谋,他昨天给兰桂坊一个相好打了电话,说要去国外躲半年。可是奇怪的是尸体身上却没有机票。我怀疑大小姐的事,应该背后有人导演。”
江正觉又哦了一声,顿了半响忽然问李风:“风子,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捣鬼?”
李风神‘色’自然,一句话撇的干干净净。他摇着头说:“我不知道。”
江正觉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觉得是谁动的手?”
李风这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吴煌。”
“哦?”江正觉皱着眉头,笑的很玩味,“商老爷子派大批国安部的高手守着聚龙酒店,你身边那吴煌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杀人,果然不简单啊。”
李风知道江正觉怀疑他,一个司机小李都能通过蛛丝马迹把事情分析出大概,以谨慎缜密著称的江正觉恐怕心里更清楚。他不知道江正觉情报手段能做到什么份上,但是他真要是下了决心查,恐怕吴煌做的再不着痕迹,也有可能被他查出来。
所以李风开口就吐了真话,这样七分真三分假说出来也更加能忽悠人,也更能趁机浑水‘摸’鱼。
他脱掉外套,指着肩膀上的伤口说:“江大小姐看的清楚,如果我躲的稍微慢一点,这一枪就能打中我的心脏,恐怕现在我尸体都凉了。我和商老爷子有过节,商老爷子是一心要我死,而他和江家关系密切。我不是傻子,心里清楚,你们不可能帮我过这个坎,就算我救了江听雪一命,也一样改变不了什么,最多能换一丁半点好感就不错了。您说这一丁半点好感值得我冒着‘性’命危险去换吗?”
他这一番话没有翻脸,但是也流‘露’着怒气。江正觉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风子,你误会了!我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羡慕你身边有个玩枪的高手啊。”
大概是李风说的言真意切,何菊萍动了恻隐之心,毕竟人家舍身救了她宝贝‘女’儿一命,万一冤枉了就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她埋怨道:“好了好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伤心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她侧过头对李风微笑着道:“风子,你别误会,你伯父没什么恶意。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我陪你先去客厅或者屋后‘花’园里的小亭子里坐会儿?”
李风说:“江夫人太客气了,你们慢慢吃,不要把我当外人。我自个儿出去转转。”
他跟邱雨和江一笑点了点头,独自走出别墅来到后‘花’园的小亭子里。饭厅里的气氛太压抑,如果能行,他还真不想待在里面。
饭厅里,没有外人,何鞠萍埋怨道:“听雪可是正对他感‘激’着呢,你要是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就不怕他向听雪告状?”
江一笑说:“妈!不会的,李风不是凡夫俗子,男人之间的这点小瓜葛,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你当他是文哲啊。”
江文哲翻了个白眼,一脸很不服气的模样。
何鞠萍笑了笑,大概也认为这种荒谬的事不可能发生。
可是后‘花’园里那位赫赫有名的疯子,刚点上一根烟就给江听雪发了个短信:你家后‘花’园可真漂亮。
江听雪正在学校吃午饭,很快回了一条:你在我家?你竟然在我家?
李风:被你老爸喊过来,准备挨训呢。
江听雪:他敢!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有老子在,谁敢欺负你我打断他的狗‘腿’?
李风笑了笑,没再回复。小口小口的‘抽’着烟望着亭子旁边的鱼池,里面几条金鱼正游的欢快。他不知道金鱼是不是也有烦恼忧愁,正如金鱼不理解他的烦恼忧愁一样。
他差不多是不择手段得到江听雪的好感,如今又低三下四的留在江家,如果不是为了活命,谁愿意受这一肚子怨气。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用一句说了很多遍的话来说,他是**丝,没有后台背景,也没有权势金钱。就算是坑了牛凤年家十几亿,这点钱在江家眼里恐怕屁都不是吧。他和那些个二世祖大纨绔注定不一样。
就好像江文哲,十一岁不上学,以后一样会有一个似锦的前程。从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