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恨地锤重达八百八十斤,常人需三五大汉方得抬动其一,巴特尔一运功,挥舞起来却似毫不费力。
恨地锤从外观来看与普通铁锤并无两样,唯一奇特的就是在那金黄色的锤身上浮雕着俩神兽,一只是龙首蛇尾龟身的玄武,另一只却是填海的精卫鸟;寓意有些不明。
他走出大帐,居高临下看到了正在大杀特杀的花诚和王煜二人,不禁轰隆一声大笑出堂。
“嚯——哇哈哈哈哈!虽说还差一点,但练练身体是足够了!看招!!”
他纵身一跳,单手挥出一锤,从十数米的高地落在王煜花诚两人中间,这一锤刚接触到沙地,这几人所在的沙地便四分五裂、砉然塌下。
可是这还没完,巴特尔将那陷落进地面,仅露出一个锤柄的恨地锤猛然拔出,锤身顺着臂展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同这个圆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之前塌陷进去的沙石,它们就似喷泉一样从凹下去的空洞中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同沙石一起被冲离地面的还有花诚和王煜。不过他们并没有受伤,王煜将要离剑变成鞭剑的状态,缠绕在固定大£←帐的木桩上,拉扯住他,没让他飞走;等到王煜落到地面上时,大帐已经坍塌。
至于花诚,他则利用这上升的冲力旋转,形成一个垂直的巨剑陀螺,防御巴特尔的进一步攻势。
“没用没用没用!”巴特尔一个转身,借力飞掷出另一把恨地锤,破空声爆响迭起。花诚旋转的力量竟然没能抵挡住巴特尔的飞锤,和那沉重的恨地锤狠狠撞在一起,迸出沉闷的轰鸣。
花诚这下真被恨地锤给击飞,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落在马群中央,登时马鸣不止,四蹄扬尘,什么都看不见。
“二师兄!!”王煜目眦欲裂,生怕花诚有什么三长两短,毕竟是一同修行的师兄弟,说没感情那是骗人的。
王煜甩出鞭剑要离,却不料在半途中被光头巴特尔给拦截下来。
他的恨地锤主动挥出,“心甘情愿”地被缠住,王煜虽知对方有意为之,但对自己的信心也不小,化鞭剑为飞刃,只听得嗖嗖地风啸,那便是数十拆离的飞刃正围着巴特尔旋转,形成另类的刀刃风暴。
被围困在风暴中心的巴特尔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可是恨地锤并不只有一把,虽然之前飞掷出去的离自己相当远,但恨地锤似乎有着特殊的“呼唤”功能。
“回来吧,破阵!”他将手中的恨地锤高高举起,遥远的另一边,沉入沙海中的恨地锤则遥相呼应,锤首自然而然地从沙地里抬起,以其高昂的姿态义无反顾地飞向巴特尔手中另一把恨地锤。
飞行的恨地锤不出意料地砸中那飞旋的刀刃,却由于质量和飞行速度的原因将它们纷纷磕飞,这一庞大的动量在与另一把恨地锤相撞时抵销,它们的撞击再度形成一道强烈的冲击波,不光震散了要离剑飞旋的刀刃,同时还将正奔向马群的王煜重重击倒在地,呕血三升。
“神兵的力量……果真……名不虚传……”王煜在内功的修行上不如他的二师兄花诚,因此被这蕴含奇特力量的声波震倒在地后就一直岔气,怎么恢复都觉得无门。
“那是肯定的,持神兵者,可力拔山,可倾其国,可平天下,一人之力抵万军之势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巴特尔没有趁胜追击,反倒是将双锤放下,自己打起坐来。
“所以说,你们的实力已经很不错了,但我奉劝你们别再为你们的朝廷效力,本就是一代昏君,现如今又有个更昏庸的禁军统领辅佐治国,你们那边的人一个个都争着翻过阴山来到我阵,难道会有那么多奸细?非也,非战之罪,乃治理之罪也。”
王煜现在全身奇经八脉都疼痛难当,运气也无用,只能通过陪他说话来拖延时间。
“治理之罪吗……但是呢,我和我的师兄,只是替‘天魔’办事的差使罢了,我自认为,我的情操还没高到能忧国忧民的程度。”
巴特尔纵声大笑,“原来如此,哈哈哈,那究竟是何原因,可以让你们俩为一个人如此卖命?”
“呵呵……你为什么不猜猜看?”
“莫要戏弄与我,我也不跟你这小家伙扯嘴皮子,我跟你说个故事吧,我相信你听了以后会有想法的。”
“呵呵,听故事吗……正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王煜一边尽力调息,以求有逃命的机会,毕竟他还有未竟的使命,但另一边,他也注意着马群的动静——那边依旧扬尘千里,什么都看不见。可是,王煜却放心了很多。因为马群到现在还在骚动,这可是个反常的现象!
“你知道‘心宿’陆皓雪吗?”
王煜差点一口气没运上来嗝屁掉。
“哼,看来你就算不知道,也有所耳闻。那么我就可以说下去了——我现在选择打坐的地方,就是近二十年前陆皓雪于西北沙漠同我元蒙的一位盟友大战过的地方。”巴特尔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场战斗可远比我们今天要打得精彩,我当时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兵,放放哨还可以,凭借我那出众的骑术,虽不说可以刀剑无伤,且进且退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那时候小,放了哨就可以回本阵了……我们那位盟友叫洛桑,他是什么时候跟我们的大汗有接触,我是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洛桑那个人,有着双重使命。他并不是单纯地在帮助我们元蒙建立优势,因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