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打过了招呼重新就坐,面前已经摆好了碗筷、碟子和各种调料。夏悠竹拿起勺子,从锅里小心地捞起一个丸子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然后轻轻地咬了一口。接着,她便露出满意的表情,笑嘻嘻说了一句:“大功告成,大家这就开动吧。”
“哈哈,那我便不客气了。沐兄弟,陪我喝一杯如何?”夏远峰哈哈一笑间,也不知从哪里取来一个小酒瓮,轻轻摇了殷打开塞子。顿时,一股淡淡的酒香随着瓮口飘逸而出,混杂在食物的香气中。
“承蒙好意,我不饮酒。”沐追云不出意外地拒绝了,不想夏悠竹却是双眼放光地一把抢过:“沐大哥你也太自律了吧,反正在船上又不会有什么危险,喝点酒有何要紧的。算啦,你不喝的话那就让给我吧。薇雨妹妹,你要不要也来上一杯?”
“我、我就不用了啦。”薇雨急忙摇了摇手,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忽然变得豪放的姐姐。旁边夏远峰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地伸出手欲要夺回酒瓮:“喂喂,我不跟酒品不好的人喝酒的,尤其酒品不好的女人,尤其尤其酒品不好还一喝就醉的女人……”
“你说谁酒品不好一喝就醉啊?不服气跟我比一比看谁先倒下啊!”夏悠竹斜睨了夏远峰一眼,双手护住了小酒瓮子挑衅道。
“某些人不要忘了前些年那次,是谁囔着要喝酒,喝了以后就唠叨个不停还跟自己老爹称兄道弟的事啊?”夏远峰看来也是急了,毫不留情地一把将妹子的陈年糗事都抖了出来。
“你、你胡说,哪有这样的事啊?我一点都不记得!”夏悠竹还没喝,一张脸就腾地红了,气愤愤地辩解道。只是怎么看,这语气都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夏远峰不依不饶,历数夏悠竹醉酒后的种种罪过,看样子是决不愿在今晚再承受这种可怕的后果了。那边夏悠竹胀红了脸,只顾着抱着酒瓮子不放手,不过听着听着也是心头火起,兄妹两差点就上演了全武行。
薇雨看着吵起来的两人,也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只得弱弱地劝解道:“远峰哥哥、悠竹姐姐你们不要吵了啦,姐姐要喝酒的话,稍微喝一点就行了。实在不行的话,我、我也可以帮着喝点的……”
“剥,还是薇雨妹妹善解人意。”夏悠竹向着兄长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拿过三个小碗给三人都斟上小半碗。夏远峰见薇雨这般说了,倒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只是趁着夏悠竹不注意,小声地对薇雨说道:“小雨妹妹,过会儿某些人要是喝醉了要抓着人不放,你可快着躲开些,不然今晚就不用睡了。”
“啊,这、这样吗?”薇雨瞬间感觉到自己方才貌似做了一个不太好的决定,不过看着夏悠竹兴致勃勃的模样,倒也不好泼冷水,心里只希望远峰哥哥方才说的言过其实吧。
夏悠竹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脸上便浮起一抹酡红,满足地叹了口气。夏远峰却是一边喝一边注意着妹子的表情,看这提心吊胆的样子估计是品不出什么味道了。薇雨也是端起酒碗,小口尝了一下,顿时觉得满口辛辣味,差点咳了起来。看她一脸纠结的表情,应该是想不明白味道这么奇怪的东西为何别人能喝得津津有味吧。
“雨儿,喝不惯不用勉强。”沐追云顺手为薇雨倒上一杯茶,轻声嘱咐着。
“呵呵,云哥哥,没事的,也不算特别难喝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爹爹和古叔叔他们那么喜欢喝,不过以前他们都不让我碰的。”薇雨向着沐追云甜甜一笑,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总算冲淡了嘴里的辛辣味。
这边夏悠竹小半碗酒下肚,话也就多了起来:“远峰啊,过不了几天我们恐怕就要到中土了。我和薇雨妹妹都很少去那边的,趁着今天人齐,要不你和沐大哥给我们介绍一下那边的情况?”
看着妹子老气横秋的模样,夏远峰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为了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免得她一直喝个不停,夏远峰也就只得耐着性子回答:“你想知道些什么啊?”
“我们这次不是要先去参加那个品剑大会吗?就从那个说起吧,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品剑大会是怎么一回事呢。”夏悠竹说完,薇雨也是将目光转到了夏远峰身上,看样子也是想从他嘴里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信息。
“品剑大会吗?这是江湖上每十年举办一届的盛会,对我们来说或许倒还好,对那些剑客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一次剑道盛会了。追本溯源的话,这还要从两百多年说起了。说起来,品剑大会的出现,还与柳非烟柳前辈有关。”
“柳前辈!”夏悠竹双目猛地一亮,听到这个平生最为敬仰的名字,不自觉正了正身子,催促道:“快说快说,怎么与柳前辈有关了?难不成就是柳前辈一手创办的?”
“那倒不是,柳前辈哪有时间来办这种事啊。其实柳前辈生前并无此类大会,与天舞铭剑城一样,这其实是后人为了纪念柳前辈而举办的。”
“哦……”夏悠竹看起来有些失望,不过转而一想也是,柳非烟的生平自己曾听人说过好多次,确实不是像会举办这种大会的样子。
“天舞铭剑城建立以后,集剑阁是最早的几个门派之一。集剑阁的初代阁主姓欧,是一位不世出的铸剑大师。据说柳非烟前辈的佩剑,亦即闻名天下的九天神女剑便是由这位欧大师所铸就,转而赠送给柳前辈的。当然,天女剑是一把无锋之剑,之后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