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松懈下来,寒星立刻活动了下筋骨。
“快点!”对方又将绳索绑住她右手的手腕。
检查过窗户后,才推着寒星进去。
洗手间的门,留出一条细缝。
阿强抓着绳索的另一端,守在门外。
寒星一进去,便环顾四周,找寻离开的空间。
无疑……
只能从窗户里逃出去。
可是,窗户很高,她要爬上去,还得费一些力气。
好在,角落里还有几块砖石。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正走到角落的时候,只觉得手腕上那根线紧了紧。
将她的手腕,扯动了下。
很显然……
那头,阿强在拉扯着绳子,试探。
他既然握着绳子,自己若是去搬石块,来来回回的动,他一定会被发现。
又不能松开来……
寒星沉*了下,视线落在接着水龙头的塑料管道上。
没有再犹豫,立刻小心翼翼的解着绳子,蹑手蹑脚的锁在塑料管道上。
果不其然……
没有一会儿,绳索被扯动了下。
寒星屏佐吸的盯着门口,等了一会儿,阿强显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喂!你好了没有?”
他在外头,不耐的问。
寒星惊了一下,立刻叫起来,“没有!你别进来!我……我上大的。”
“那你快点!”
对方撂下话后,没有再说什么。
寒星松口气,抓紧时间,赶紧搬石块。
期间,绳索被扯动了好几下。
阿强也不断的催了好几声,寒星镇定的应着。
垫着石砖,寒星努力往窗台上爬。
窗台实在太高了,她好几次滑下来。
寒星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半点儿声响。
膝盖都被不整的墙面磕破了,她连哼都不哼一声,撑着窗台,咬牙,继续往外爬。
不知道是第几次,寒星终于踩上了窗台。
见绳索再次被扯动,阿强仍旧没有怀疑,她才小心翼翼的将窗户的锁打开。
动作轻得不可思议,生怕一不小心露出一点儿声响。
窗户,渐渐被推开来……
寒星已经顾不得那边有多高,看也不看,就跳了下去。
地上,全是碎石。
寒星光着脚这样跳下来。
尖利的石头,磕到了脚心,立刻溢出血来。
钻心的痛,让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可来不及等这痛缓和,她赶紧爬起来。
*着黑,没头没脑的往前面跑,紧着心,一刻都不敢怠慢。
她要逃离这儿……
阿强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从厕所里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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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没好?再没拉完,老子要进去了!”
被耽误了赌博的阿强,心里火大得很。
扯了扯绳子,嚷嚷起来。
可是……
厕所里,没有人回他的话。
他一下子就警惕起来,探头凑近一点,“喂!你还在不在?再不说话,我进去了!”
哪里知道,仍旧没有任何声音。
“妈/的!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跑掉了o紧追!”
他高叫一声,推开门。
果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一边正赌得起劲的人,一听这声惊叫,哪里还敢再玩下去?
事情砸了,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吓得脸色惨白,丢下牌,大家狂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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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的脸色,仍旧还是惨白的。
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那份忧心忡忡,再明显不过。
陆尓豪将水,搁在她面前。
“喝了!”
还是命令的语气,硬邦邦的。
抬目,扫了眼那还泛着热气的水,寒月抿了抿唇,“不用了。话既然带到了,我现在要走了。”
站起身,她就要走。
整个人神思恍惚得厉害。
望着那纤瘦的背影,陆尓豪心头莫名一紧,从后拽住她的手。
寒月回过头来,望着他微蹙的眉心。
“你有没有想过,明天的记者会,若是临时取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我只怕不取消的后果,会更严重。我现在……什么事都不能为寒星做……”
“仲睿凡既然已经在想办法搭救你妹妹,那他一定会有办法。或许,今晚,他就会救出她来。”
他很清楚asy和他的关系。
若是有asy出手,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真的吗?”寒月不敢相信。
陆尓豪再次点头,“你相信他。他的担心,不会比你少。”
寒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此刻……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陆尓豪眯眼看着她仍旧不太好的脸色。
如果就放她这么回去,只怕,今天一整晚,她都不会安心。
一定是乱想,自己吓自己。
“你先别走。”陆尓豪硬邦邦的留她,仍旧没什么表情,“我饿了,你给我煮几根面。”
“现在时间不早了。”
“是。所以,就当吃夜宵。”陆尓豪打定主意要缠着她了。
寒月迟疑了下,还是说:“不如,你出去吃一点,叫外卖也可以。”
“朴寒月,这就是你所谓爱我的表现?还是说,明天的记者会要取消了,所以,你连伪装都不愿意装了?”
陆尓豪的语气,完全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寒月望着他那双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