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容静不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淡淡道,“说不清楚就不用开口了。”
这话里得不喜一清二楚,皇帝这是对陆氏姑侄不满了。
“臣妾和静贵人的关系,满宫里都清楚。贵人入宫后就思慕皇上,盼着皇上**爱与她。您到钟粹宫里,多是臣妾和白妹妹相伴。贵人就埋怨上了臣妾和白妹妹。臣妾说了她几句,她和臣妾吵了起来,臣妾一气之下就不愿意在管她。”
“这事儿臣妾可是作证,贤姐姐确实被静贵人气得不轻。”
“之后,她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您爱去有子的嫔妃宫里坐坐,就打起来十皇女的主意。这陷害姜妹妹,也不过是让妹妹失去抚养权,同时又打压李妹妹气焰。因为李妹妹在她侍寝过后,曾奚落过她。李妹妹可能不记得了,但臣妾这侄女自小就是爱计较的性子。”
“姑姑,您真是我的好姑姑。”静贵人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至于和容仪,臣妾说句不中听的话,她进宫后那几年仗着**爱,不是没有跟臣妾对着干过。臣妾自然会多注意她那边的动静。果然,她派人跟静贵人接触了,这之后,就是公主所和姜妹妹宫中发生的事了。”
“容静倒是敢坦言,这宫中往别人的宫里安插眼线的不是没有,你是第一个敢说出来的。”皇帝盯着陆容静道,“这次就算了,往后再犯,敢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至于这出闹剧,朕懒得看下去了。贵妃看着审吧。该下手整治的就狠狠动手,不用顾念着情分对她们仁慈;整天斗的乌烟瘴气的,看着就烦。朕回养心殿批折子了,晚上再来,你陪朕用膳。”
“诺。”十娘起身恭送皇帝离开。
皇帝冷着脸在众人的目送中,离开了瑶华宫。
皇帝走后,十娘干脆利落的发作了参与此事的几个人,不偏不倚,各个都没有落下。
静贵人搬弄是非,离间宫妃和母子关系,降位为常在,闭门思过三月,罚抄宫规五十遍。
和容仪不敬上位,宫人不守宫规,随处散步闲话,约束不住下人,罚闭门思过三月,罚抄宫规十遍。
李芬仪偏听偏信,教女不利,不敬主位,罚抄宫规一个月。
姜顺容,照顾公主不周,罚俸一月。
九皇女不敬长辈,行事鲁莽,打骂下人,罚闭门思过一月,跟着贵妃派去的嬷嬷学习管家规矩。
端贤夫人身为一宫主位,管教地位嫔妃不严,罚罚俸一月,并令其在静常在被罚期间,监督教导宫规。
这事处理完后,众人也依次散去。陆容静在离开时,对着十娘感谢的笑笑。
慧敏夫人最后离开,只说让十娘小心黎氏那边的小动作。
这一系列惩处很快就晓谕六宫,养心殿的那位听闻后,倒是不可置否。
这案子不必在往下查,背后无非是两个贵妃的争斗,能粉饰太平固然好。
至于麟趾宫,听闻这次事件的后果后,气得摔碎了一套翡翠白玉的茶盏,这是后话。
皇子所,泽王住处,泽王妃趁着贵妃歇午觉的时候,回了趟住处换衣裳。
难得的碰到了在教六皇子写字的泽王。
泽王在白天见到了媳妇也很意外,要知道泽王妃平日里在瑶华宫伺候他母妃,比伺候自己还要上心。
趁着这会功夫,夫妻两到是默契的避开小皇子,轻声的交谈了一番。
泽王妃桑梓宸一边把自己沾染了污物的外赏褪下,一边轻声地问自家王爷午膳是否用好。
“
今儿父皇事忙,就让本王带着六弟用膳了。倒是你,午膳在母妃那可有用好?这一身怎么弄的?”
“王爷放心,母妃没让妾身立规矩,陪着母妃用了午膳。服侍母妃歇下后,十弟那边哭了,抱着他哄了会,衣裳上是他吐的奶。哄好了他,趁着母妃歇下了,妾身回来换个衣服,待会就回去。”
“今儿回来,倒是听说晌午闹了出好戏。”
泽王妃轻声把晌午的事情分说后,有些担忧的问自家王爷,“二嫂那边,真的要去照看么?德母妃那边,真有什么,咱们可就说不清了。晌午又发生了那事,妾身去合适么?”
“既然母妃吩咐了,作为妯娌,你就去看看二嫂。不要送吃食药材,贺礼本王来准备,你到那边走一趟意思下”泽王想了想,不放心媳妇,准备自己淘几本书送去。
看着媳妇欲言又止的眼神,摸摸她的头,“不急,你才十四,咱们夫妻日子还长着。孩子的事,不强求。”
到底是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说道二嫂怀孕的时,眼睛里有着羡慕和忐忑不安。
泽王想了想,对着媳妇道,“南边娘家可有来信收到?”
“出门前,父亲曾叮嘱,不要跟家里多,不给您添麻烦。家里真有事,他会给您送信。父亲说了,妾身一个女眷,不应掺和你们男人的事。”
“岳父多虑了。梓宸是本王的王妃,不必小心翼翼。跟家里通信,不是什么大事。小心些就好,想家了,把信写好给本王,本王自有法子帮王妃送信呦。”泽王逗弄道。
看到王妃被打趣的不好意思,不在想着孩子的事,方低声道,“王妃再忍耐些日子,不必担心。南疆那边,撑不了多久了。”
“南疆那边是有动作了么?”桑梓宸立即明白过来,说完后又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
她出身南锣,父亲是南锣的盐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