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冷冷的笑了笑,又道:“今天这件事情,只不过让他们三个人的死期更近了一些而已。-叔哈哈-”
慕容琴声音依旧冰冷如故:“我哥,他在你眼中是否也是一个死人呢?!他同样是兰姐的倾慕者!”
彭飞目光一闪:“慕容姑娘,说句不好听的,令兄本就已经是重伤垂危之人,我纵有心,却也不必做的如此明显,如此难以经得起推敲吧?更何况,这与倾慕兰姐没有半点关系!在天罗范围之内,对兰姐倾慕的人,没有千八百的也差不多吧?我能都杀了么?令兄倾慕兰姐实属人之常情,纵然是痴心妄想,却也并无取死之道,却与那三人不同;再说,有慕容姑娘的面子在这里,纵然令兄有取死之道,也应该有我家公子亲自定夺,轮不到我彭飞越俎代庖。再说,分化慕容家?”
彭飞讽刺的笑了笑:“现在的慕容家的情况,难道慕容姑娘不知道?还用的着我们刻意去分化吗?言尽于此,请酌!”
“若是我想杀令兄,难道慕容姑娘以为,他到现在还能留下这一口气吗?”
完了最后一句话,人已随之消失。
慕容琴仍然背对着‘门’口,就连彭飞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有转过身来,纤细的背影,充满了孤独、落寞。良久良久,慕容琴突然道:“杏儿,你且过来,将当时地情形仔仔细细的再说一遍,包括你们每一个人的位置都在什么地方,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一遍!”
随着杏儿的叙述,一幅清晰的画面在慕容琴的面前展现出来。慕容焕的位置、慕容齐的位置、慕容江慕容海的位置、窗子地位置、彭飞的位置、杏儿自己的位置……仔仔细细的想了想,模拟了一次当时的情形,慕容琴终于放下心来:彭飞当时的位置,正好被杏儿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杏儿的位置,却是她自己走过去的,据她说,她走过去之后,彭飞便没有动过。而事实上,这次的事件也实在是太突然,太意外了,那本就不是应该发生的意外,可是这个意外就偏偏发生了,难道是天要绝哥哥?!
“看来,这件事情,应该不是彭飞故意安排的,那么……”慕容琴全身无力的松了下来,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觉得一阵轻松……若这件事真是李家的计谋,慕容琴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自己唯一、仅有的盟友,还是可以信任、依赖的!更牵扯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地少‘女’情愫……
“小公主,李兰姑娘来了。”随着传报声,李兰挟着一股淡然的香风,走进了房内。
“姐姐来了。”慕容琴急忙站起身来,既然已经确定不是彭飞可以安排的,慕容琴的样子看起来比刚才要好了许多。
“嗯。”李兰点了点头,便走到了慕容焕身前,仔细的为他查看伤势起来,良久,不由的黯然一叹,抬起头来,看着慕容琴,有些‘欲’言又止:“琴妹妹,请恕姐姐直言……令兄的伤势……唉,只怕……已经是没救了……”
慕容琴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总还抱着万一的念头,希望突然有个什么罕世神医翩然而至,能救回哥哥一命,如今听李兰将这个事实说了出来,却还是浑身一震,靠在桌上,默默垂泪。
李兰陪着她叹息一声,脸上现出怜悯之‘色’,委婉的道:“琴妹妹,以令兄的伤势,若是……只是徒增痛苦,要不要……”
“不!”慕容琴疯狂的大吼一声,‘激’动地道:“无论如何,我哥哥不能死!不能死!”
李兰叹息一声,温和地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哥哥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慕容琴喃喃的念叨着,双眼无神,突然放声大哭。作为一个熟悉人体构造地武者,她又何尝不知道慕容焕的伤势已经是神仙难救?这样再拖下去,只不过一天比一天痛苦,只是多受一些无谓地折磨而已;但在她内心里,从情感上,却是决计不能、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看着自己地哥哥奄奄一息,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为他减少哪怕一点点的痛苦!慕容琴心如刀绞。
“听说焕兄还有一桩心愿未了,”李兰沉‘吟’着,字斟字酌的道:“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住他七日的阳寿,甚至在这七天之中,也不会感受到什么痛苦。此事却需要你的同意。”
“什么办法?”慕容琴大喜,宛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翻身而起,抓住了李兰的双手,连连摇晃:“好姐姐,只要你能救我哥哥‘性’命,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家上下必然感念姐姐的大恩。”
李兰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阵无奈:“这般伤势,想要保住‘性’命,只怕已经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不过,我却可以用我独‘门’的寒冰真气打入他的体内,然后将他‘胸’口骨裂之伤以极‘阴’之气冻结。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伤处所有的痛苦都不会再感受到,但却最长只能维持七天,七日之后,那伤处便已彻底变作了死‘肉’,五脏六腑俱废,令兄却是必死的……这样做,只是能够少受七日的痛苦,可说是饮鸩止渴!断头疗毒!”
“饮鸩止渴!断头疗毒!”慕容琴惊叫一声,茫然的松开了李兰的双手,踉跄退后两步,不由得六神无主。李兰的意思很明白,这七天能够让慕容焕感觉任何不到痛苦,但是七天一到,寒冰内力失效,便立即身死,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李兰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