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毫不犹豫,沉声喝道:“一”
慕容琴身子剧烈一颤,目中神色瞬间变换多次,最终嘴唇微微颤抖,眼神惶恐而迷乱。
“二……”李义并无任何间断,毫不迟疑的喊出了第二个数。
慕容琴狠狠咬着嘴唇,已经将自己丰润的嘴唇咬出血来,身子不住颤抖,泪水簌簌而下eads;。
“呵呵,”李义笑了起来,“看来慕容姑娘是不打算说了,那我也不用费事再喊数了,来人,拖出去。”
“不要!”慕容琴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来,一颗芳心轰然崩塌!声如蚊蚋:“我……说……”突然娇躯一晃,软软跌倒,竟然晕了过去。
慕容琴本就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此时心中最大的坚持又已经被李义残忍的攻破,内外交煎之下,再也承受不住!这一倒下,竟然气息奄奄,眼看便要断气的样子。
李义脸色一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腕脉,内力运行一遍。不由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丫头的伤居然如此沉重!吩咐道:“叫郎中好好为她治疗,只要醒了,不管何时,马上通报我。”说着转身出来,四名大汉跟着出来,肃立在一侧。
李义突然站住,拍拍那受了他一脚的黑衣大汉肩膀,脸上含着和煦地笑意,声音之中微带歉意:“兄弟,委屈你了!为了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不得已而为之,呵呵,还痛吗?”
一股温和的真气随着他这两拍,瞬间渗入了那大汉身体,霎时间便如灵丹妙药和着温水徐徐流过伤痛处,所有不适顿时一扫而空。
那大汉被他温言抚慰之下,心中一阵激动,两只虎目之中顿时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了下来,一时间竟然泣不成声。
李义,李府别院的主人,自己等人心目之中至高无上、神灵一般的人物,居然会对自己道歉!一时间,他心里浑身热血都沸腾了起来,满脸涨的通红,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早已哽咽了,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才颤抖着声音说出了两个字:“…公…子……”
李义伸手替他轻轻拭去泪水,哈哈笑道:“真是丢人,这么牛高马大的汉子,居然哭了啊!难道我刚才出手太重,把你打哭了?!哈哈,你们看他,这不就是一张大花脸么,是吧?”说着满脸笑意看向其他三人。
“是,太丑了,凌老四你丢大人了啊!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吃奶的娃娃似的,动不动就哭了,不就是被公子轻轻地踢了一脚吗?我们想挨踢还没这机会呢!哈哈哈……”三人同时哄笑起来,但眼睛中分明也在闪烁着点点晶莹,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
李义对凌老四的关爱他们几个人感同身受,均是忍不住心中升起强烈的感激eads;。看着李义毫无架子的跟他们笑闹,几个人心中同时升起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凌老四抹抹泪水,忍不住裂开大嘴,也笑了起来。
李义出得门来,见李兰跟在自己身后,居然有些惧怕的样子,不由失笑,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傻丫头,那只是一个计策罢了,你还真当真了啊?瞧你嘴唇撅的,能挂油瓶了,若连你都骗不过,如何骗过里边的那个丫头?骗人,首先要骗的就是自己人!”
李兰本来没撅嘴,但听了他这话,却将嘴唇高高的撅了起来,委屈的道:“我也知道公子那是用计,但不知为何,在公子斥骂我的时候,虽然明知是假,但是心里却也是好痛好痛。从来都没有被公子骂过,原来被公子呵斥竟是这般的难过!”
李义一怔,忍不住胡乱揉了揉她满头柔顺的秀发,笑骂道:“傻丫头!”
李兰依偎在他怀里,幽幽地道:“那位慕容姑娘此时心中定然是难受的紧,公子到底是她爱的人,兰儿能看出来,她说的是真的。”
李义笑了笑,道:“她当然难受得紧,堂堂罗天慕容的小公主,如今变作了阶下之囚,岂是很愉快的事?她当然得说真的,否则,我刚才说的一定会作数的。”
李兰叹了口气。道:“这是事实,却还不足以令慕容姑娘难受。公子,您实在是太不懂得女儿家的心思了。”
李义怔了怔。疑惑道:“此言何意?”
李兰美目凄迷。缓缓道:“一个女儿家以不在乎一切,但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之躯!一个女儿家以面对全天下的谩骂职责,却不能够承受自己心上人的半句责难!自己最喜欢的人心中对自己的印象,便是差上了一点半点也足以令一个女儿家心伤神断。这样说,公子明白吗?”
李兰说到这里,突然鼓足了勇气,面对着李义:“公子爷今日所作所为,若是以敌对立场来看,固然无厚非!但若是一个男子面对着心仪自己的女儿家来说,则是太残酷了太过分了;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就算慕容姑娘是什么罗天慕容的传人也不会例外!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最无助的女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