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由可见,天竺依旧没有从这件事情上受到教训,甚至还敢恼上了三少夫人。
“便宜?未必。”
苏锦落笑了笑,她怎么可能便宜天竺呢。
原本,她倒的确是想“便宜”一把天竺,只可惜啊,天竺不领情,不愿意占她这个“便宜”,真真好。
“便宜什么。”
木浮也轻笑了一声。
木跟在苏锦落的身边最久,对苏锦落这位三少夫人的脾气也最是了解,更何况,刚才三少夫人可是清清楚楚把说明白的。
“三少夫人不是说了,在这三个书生当中,陈姓书生的情况最好,而天竺挑中的周姓书生,怕是最麻烦。”
“但是天竺不信啊。”
含草眨了眨眼睛,三少夫人刚刚才说过的话,她当然没有忘记:
“刚才三少夫人给的资料跟建议,是真的?”
一下子,含草有些反应过来了:
“若是如此,天竺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么一想,含草顿时乐了,让天竺不知本分,竟然想挖三少夫人的墙角,三少夫人好心好意劝天竺。
偏偏天竺非要一意孤行,不领会三少夫人的好心,这下子,以后可有天竺的苦头吃了。
哪怕这次苏锦落会让天竺风光出嫁,不会在婚事上多为难天竺。
只不过,天竺一旦嫁出去,消了卖身契,从此以后,天竺便与万俟家没有半点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若是天竺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可就没有娘家可以依靠,万俟家更不会给天竺撑腰。
所以才说,女人嫁人,就好比是第二次投胎,十分重要。
天竺因为自己的贪心,生生折损掉了万俟家对她的庇佑,让她从高高在上的天竺姑娘,变成了非万俟家的人。
天竺更是因为自己以为的小聪明,选择了一个“好”郎君,以后天竺过的日子到底如何,便与万俟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不过三少夫人,那个姓周的书生,哪儿不好了,天竺嫁过去,一定没好日子过?”
含草有些怀疑地问道。
从表面上看,这个姓周的书生当真是三个里头条件最好的一个。
“这个我知道。”
回到房里之后,木浮当然可以跟含草畅所欲言:
“刚才我看了一下、姐姐,下有弟弟、妹妹,最重要的是,除开已嫁的姐姐之外,其他人都是住在一块儿的。”
虽说家里的子女在未全成家之前,一般是不会分家,都住在一块的,所以周家的这个情况并不特别。
“俗话说得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哪怕姓周的书生是家里唯一识字之人,怕只怕那个老太太真正疼的是小儿子与大孙子。”
木浮稍稍一算,便晓得,那姓周的大哥必然已娶妻生子。
上有大哥,下有小弟。
这种情况,她以前在家的时候听过不少呢,身为中间那个,很容易被长辈忽视。
若是这个姓周的书生并非如此情况的话,周家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