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中,惺帝 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说也奇怪,自从皇帝上次差了番子将那长跪不起的大臣们关了一批,罢免了一批,打了一批之后,这些大臣似乎开窍了,也不来劝了。
皇帝乐的清闲,毕竟是孝子心性,此时太后正陪着他的父母,赵凝萱跟他闹掰后索性就去了朔方,而刘经纬更是被罢免了所有的官职,只剩下一个逍遥侯爷的名称在那里顶着。
“皇上,朔方那边出了些事情,我不敢做主,还请皇上定夺。”
飞禽走兽园内,惺帝手中正拿着一块块的羊肉在喂食这虎豹,时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容,只是詹齐的话语却打断了他的兴致。
“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何必来请示我?”惺帝头都没转,只是挥挥手说道。
那詹齐心中一喜,这说明皇帝已经不再关心玩乐之外的事情了,这句话也就意味着,以后的他的权利似乎可以用的再大胆一点。
“皇上,事关镇国侯,其实我也不该来烦皇上的,下面的人受点欺负也没什么,毕竟镇国侯劳苦功高,唉,皇上,奴才这就告退了。”这詹齐将话说的敲,惺帝年轻气盛,最是受不得激。
果然,那赵珉听完之后,身子一震,他从即位前便从父亲那里说刘经纬如何如何,即位后姐姐又说刘经纬如何如何,本来是孝子的他却整天在父亲和姐姐的高压下生活,后来那刘经纬更过分,动不动就打他,久压之下,反叛性格也越来越严重。.
现在没人管他,他们越不让自己做的事情他越是要做,越是反对的,他越支持,这就是叛逆。
“呵,那刘经纬又如何?你且说来听听?”皇帝擦干净手,问道。
那詹齐心中一乐,顿时说道,“皇上明鉴,前些日子不知何故,那刘经纬将朔方境内影子的分布全都赶出了朔方,这,让奴才很难办。”
詹齐定位很准备,他虽然是影子副都督,权利极大,但是却没有品阶,因此虽是皇帝的舅舅,但是他还是自称奴才,将惺帝捧的高高的,让皇帝对他更加信任。
“哦?”听闻此事,惺帝并没有表态,只是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
詹齐自然知道这惺帝心中对刘经纬还是有所顾忌的,要皇帝点头,这火还烧的不够,他眼睛一转,便朝着身边的太监眨眨眼,那太监会意,顿时往地上一跪,
“皇上,您可得给奴才们做主啊!”那太监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下,当下就把脑袋磕的铛铛档直响。
“你又是怎么了!存心不让朕舒心是不是!”那惺帝见这太监一把年纪了,还跪在地上抹鼻涕擦眼泪,顿时便狂躁起来,问道。
那太监收了收声,说道,“皇上啊,不是我等给皇上找麻烦,只是那刘经纬太也不将皇上看在眼里,奴才替皇上不值啊!”
那太监说完,又是一通哭号,激的那赵珉不断的在园中踱步,“刘经纬刘经纬,他刘经纬远在朔方,到底如何惹到你们了!”
那太监见时机成熟,便将发生在朔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他们如何奉命去朔方催要上供的花岗石,如何遭到刘经纬侮辱,那刘经纬如何奉命不遵藐视皇帝,说的是口若悬河,可以看出私下里绝对没有少下功夫。
“砰)啦啦!”顷刻间,那皇帝将桌上杯盘之物全都扫到了地上,伸手抓住那太监脖颈问道,“你说的可是事实?那刘经纬真的说我是昏君?”
那太监身上一软,望了望詹齐,詹齐眼中闪过一丝冷忙,只微微一点头,那太监便一咬牙说道,“皇上,奴才但有半句假话,愿将项上人头送上!”
“哼,刘经纬,刘经纬,为何如此欺我!”那惺帝听罢,顿时仰头大喊,说道,“詹齐,你,你,你速速带人将我与那刘经纬带到洛都来!朕要亲自问问,我如何昏庸!如何又取不得他项上人头!”
此时的龙腾,各地矛盾不断上演着,只是因为皇帝不上朝,甚至连朝臣都愿意接见,因此不得而知,在他眼中,此时的龙腾太平无比,朝臣们是见不到皇帝,詹齐是压根不让皇帝知道,因此,现在的皇帝则是一个只顾玩乐的聋子,瞎子。
“葛老,平安郡治下洪冲县、决安县暴乱,南蛮决绝缴纳猛禽走兽宣布脱离龙腾治下,各地民不聊生,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啊!”内阁中,吏部尚书冉闵忧心忡忡的说道。
那葛阁老也是唯有叹气,“贼子当道,我等居然不能面见圣上,圣上睿智,然而却是孝心性,如今我等府门外哪个没有几名番子监视?这些番子端的可恶,待我们一聚会商议对策之时,他们就来捣乱,长期以往,国将不国啊!”
葛阁老说罢,便不再做声,他们也想过对抗,然而番子权利太过庞大,特别是那三司三部,更是涉足了龙腾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诸多方面。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将大臣们的全力给架空了,当初刘经纬的想法便是先将权利集中,然后一步步的推动龙腾的改革复兴,但谁想,如今刘经纬下台,堪堪让那詹齐捡了个肉包子,才有如今的局面。
其实内阁和朝臣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他们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利益集团,现在詹齐所做的事情还没有触碰到他们的根本利益,所以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龙腾国历经二百多年,已经行成了各种世家,家族利益甚至要凌驾在国家利益之上。
“葛老,此时的状况,怕是只有一个人能驾驭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