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应了,但其实她对于姬无双是不是真的领会自己这一番请求跟言语之意,是没有多少信心的。百度搜索 少许忧心的瞧着他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实则是全没有放松休息的心思在的。
“夫人,要休息吗?”顾妈妈如是问了一句。
董思阮回了回神儿,看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看了看立身一边的月挽说道:“把字据仔细收好!”
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瞬,她突然有觉:这份字据,她迟早会用到。
月挽点头,从她房间的桌屉取了一只书本大小的盒子,将它小心而整齐的摆了进去。
董思阮看着她的动作完毕,又问了一句:“你去哪儿了?”
月挽闻言,身子一转,当即便跪在了地上,回:“收到殿下的信笺是在夜间,事发突然,月挽走的匆忙,未能告知秀知道。”
“云砚那边有事儿?”董思阮挑眉问了一句。
“是!”月挽点头,跟着从自己袖带中取了一只帕子,双手呈于头顶之上。
董思阮看眼旁边的花沫,花沫会意,过去取了东西给她。
“顾妈妈!你把门带上,去外面看着一点儿。”她如是吩咐一句,才点头打开了到了她手上的东西。
呈现在她面前,是两张名单,跟三颗形似药丸、散发着淡淡,却似乎并不陌生的香气的东西。
“这是什么?”董思阮不解。
月挽回道:“殿下说,这三颗药丸是一种迷幻药。是从付侧妃房里发现的。而上面附的名单,则是近两个月内,同她有过接触的所有人的名字。”
付倩莹那儿?他帮自己调查了吗?
董思阮突然想到,自己是曾经要请云砚帮自己查付倩莹,可她似乎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跟他提起这事。那么他会这么做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月挽。月挽是他的人。这一刻她才想起来,有些事儿不是要亲自见了他本人才能说的。月挽足可以做他二人的传话筒。
她看着名单上面陌生的名字,问了一句:“这名单上面有姬府的人吗?”
“令秋!”月挽回道,“她是老夫人的人。”
董思阮眉梢一挑:“是谁?我似乎没怎么听人提起过。”
“是!这个令秋原是最早侍奉在老夫人跟前的丫头,后来嫁了人,现今已经不在内院,被调去了外院做掌事妈妈,调教新进府的奴才。”
外院?
董思阮默了默,把名单收起,道:“你起了吧,跟云砚说句:谢了。”
月挽起身,抬眉看了董思阮一眼,还要说什么却又一副为难的样子,难以启齿。
“怎么?还有事儿?”
月挽,抿唇,犹豫半晌,才道:“殿下,殿下那个,叫我问秀你,嗯……”
“问什么?”董思阮纳闷。
月挽,脸上微见一红,也不敢看她,气一提,张嘴问道:“秀,有没有想他?”
董思阮:“……”
愣住。
这等轻薄之言,月挽本意是不愿意说的,说了,也不好意看董思阮的脸色,然而久久得不到回应。她原本的羞赧之下,不禁有些惴惴的,心间道苦,只怕自己是惹了自家这位生了气。
诶呀呀!云砚这人,这话都能传的吗?真心没个正经啊!
“想个鬼!”董思阮低低咒了一句,也不理月挽,就跟身旁的花沫嘱道:“去汪妈妈那边。”
花沫依言应声,推着董思阮走过月挽身侧,笑意浅浅的小声道了一句:“秀想鬼、不想他。”
月挽先是一愣,跟着突然明白,花沫这七个字是叫拿去了回复云砚的,不自觉的啼笑皆非。不过想了想他居然要自己带那种话,也是该这话堵他才好的。
她如是想想,倒突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然而她不曾想到的是,云砚在听到她的回复时,居然爆发一阵几乎难以预想的狂笑。那简直是比听到董思阮说:“我想你!”更能叫他愉悦的回复了。
原因很简单,只因,他在带话之前实在是想不到董思阮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若是从前,大约也就是一笑而过。然而现在这个,他只是听见那即视感很强的几个字,面前自然浮现出了她说这话时神情来,几分郁闷、几分嫌弃、再掺加着几分欲骂人而不能骂的无可奈何。当即还有有点儿懊恼自己错过了她那样精彩的表情。
董思阮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会在云砚那里生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变化来。她耳朵很尖,花沫纵是很小声,她依旧也是听到了的,不满的唤了一声花沫的名字后,跟着吩咐了那边呆立的月挽,说道:“也不知道汪沛过去了没,你催催他,去汪妈妈那里。”
三人跟着出了门,就见顾妈妈在门口刚刚送走了什么人,那边听见声响,忙迎了过来,说:“四儿,刚刚过来与我辞行,说是绯色姑娘安排了人员去城里做些补缺采买,他正好在列。我便将夫人刚刚吩咐的事情交于他了,想来这般更加快些。”
四儿?谁?
董思阮神情略见茫然,没有立刻答复,身后的月挽忙地上前一步,小声提醒:“顾妈妈的幼子。”
哦哦,她的儿子!她是不是跟自己提到过呢?记不大清楚了。
顾妈妈大约没想到董思阮已然全不记得她的这个儿子,只当她是不大放心,便又开口道:“四儿年岁虽然小些,这两年做事却也妥帖了不少。知道是夫人吩咐的事儿,更加不会怠慢了的。”
董思阮心下虽仍有些疑虑,可回而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