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神很快发现了我的异样,丢下刀坐下来,把我搬到他的膝盖上,要检查我的伤口。我不敢把手松开,我怕我手一放开肠子流了满地,那多不好意思。我就剩下那么几分钟,刚好又躺在男神的怀里,妈的突然溜大肠,这让我上哪儿说理去。这种时候就应该珍惜每一秒钟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才对!
于是,我举起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了他的脸。
我男神眼里的瞬膜闪了一下,没有拒绝我。
于是我疯狂地摸他。
他扣住我的手腕,要把我的手扯开。
“不要……这样……我都要死了……”
“闭嘴。”
“我都要死了……你都……对我不好……”
“不要哭,会牵动伤口。”他虽然这么说着,却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我乘机在他脸上乱摸。
“……不要再把手指戳进我的鼻孔里了!”他低喝道。
我摸了个够本,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地断断续续道,“你……你就不要骂我了……我都快……死了……”
他叹了口气,脱下了军装外套裹住了我,似乎要把我抱起来,我揪着他的领口不让。
“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很重要……你过来。”
我男神静静地与我对视了三秒钟。他的眼睛很好看,我看着看着就觉得诶,真舍不得啊,真想再战五百年。大概是看我如此怅然的样子,我男神面无表情地俯身过来。
我就以一生一次的回光返照,两手抱住他的脸颊用力地亲了上去。
但是我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因为我堵上了全身的力气,我男神又没有防备,所以我们的嘴唇扭曲着不说……还磕到了门牙!
妈蛋!我的半颗牙直接就飞了出去!
我本来临死了想问:你有没有注意过我?
一瞬间就改了主意。
现在我就想问一句,你的牙他妈的是有多硬,嗯?
我都快死了,肚子大敞,血跟啤酒一样哗哗得流,原本都没知觉了。但是牙齿飞出去这种剧痛直戳脑顶啊!怪不得老年人都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我听到了男神在身边骂了句什么,然后把我打横抱了起来,从窗户里眼都不眨一下地跳了下去。
正当我以为这是要殉情的时候,他已经稳稳跳进了机甲的手心,然后抱着我进了一个舱室。
这个舱室没有控制台,只有一台类似手术台的仪器。它似乎叫作……
治疗仪?
“不不不我已经快死了……救不回来了……”我吐着血无力地阻止着他。任是谁,吻男神吻得牙飞掉了半颗,也会不想活的!
“我倒觉得还能抢救一下,机甲技师。”他残酷地镇压了我的挣扎,把我塞进无菌舱,治疗仪自动捆住了我。透明罩阖上,他抱着手臂,在外面看我被二十多个机械臂打针缝合。
半个小时以后,我全身的伤口都被处理。仪器显示手术成功。
我赖在治疗仪里面不想出去,我男神一脸淡然地掀开透明罩把我拽了出来。
“机甲技师,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我坐在手术台上,捂着全是绑带的肚子,生无可恋。
“怎么不说话?”他歪了下脑袋,一脸恍然大悟,“我忘记了,你现在缺了半颗门牙,说话漏风哦?”
“不要再说我了!不要再说我了!”我漏着风道。
“哦,是因为你快要死了么?”男神关切道。
我生无可恋。
怎么办,好后悔,我原本是想死前去吻一吻他的,但是这个人,他好坏的!都怪我知人知面不知心,信男人不如信鬼。
“不过也没错。你时日无多。”
“诶?”
“用门牙攻击高阶军官,虽然没有先例,但可想而知是死罪。”
这个人,他好坏的!
但我只有屈辱地下地,期间还因为腿软差点跪倒,幸好这个盖世太保揽住了我的腰,顺道用那件军装外套把我裹起来。
我一如既往地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不要告我!”
“那你告诉我,你当时在想什么?”他轻声问我。
我嗫嚅,“你不是知道了么,在、在想用门牙攻击高阶军官啊……”
“死罪。”
“够了!够了!我二十一岁了!初吻总要给个随便什么人吧!”
“淫/荡罪。”
“不是随便什么人!是留给英明神武的上校大人……”
龙隐用手指抚了下嘴唇,眼神有些失焦,但下一秒就平淡地问我,“你是变态么?”
“我、我不是啊……”
“一个不是变态的成年男子,为什么临死前最想做的事是去吻另一个男人?难道说……”
“我是变态啊!我是的啊!”
我就这样屈服于淫威之下,连变态这种事都承认了!
因为承认变态,也比承认我看上他了好!
他这个人,那么坏的,一承认肯定又要把我关到监狱里去的,超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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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审讯室。川贝果然把关在这里的贱民都放了出来,此时正在监狱入口和穿着上校制服的军人对峙。龙隐走到军人身边,“这里怎么回事。”
军人一手叉腰一手摁眉心,“听这位机甲技师说,卢奇中尉关闭了1603号监狱的能量保护罩,异种随即乘虚而入——龙隐,卢奇中尉今天是不是跟你决斗了?”
“是的,我没让他如愿以偿对这位机甲技师……”他的目光对上我,很快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