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龙隐的记忆里跳出来的时候,我们俩都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我龙哥小时候是真得惨,有这么惨的青春年少,居然还能成长为那么一个性格开朗、温柔正直的好青年,没有变态,也只能说是祖上积德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对娶一个漂亮老婆——也就是我——的执念,让他可以保持身心健康。所以我果然是个贤内助,在我还没有遇见他的时候就是。

龙哥既已把他最不堪的过去展现在我面前,来安慰我:你那个石破天惊的身份根本没什么事,我真是浑身一轻,觉得连对视都变得轻松起来。我一直很怕龙哥会芥蒂我不是人,我自己到现在都不太能接受,他要给我一个异样的眼神我都能下地狱,但是,他没有。

我每天都又被我龙哥感动到。乍一眼看上去他远在天边,够都够不到,够到也和做梦一样,但是他会从梦里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我身边,特别认真踏实。他的每一次选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我,他要跟我走到老的决心。

其实我对我们在一起,一直是个悲观主义者。但是龙哥就会告诉我:瞎想什么,起来哔!

现在,他就主动把手放在了我的膝盖上,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想要联手杀个好几亿人的yù_wàng。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我是很乐意和他联手杀敌的,但是我一看到他精虫上脑,就冷静了一下,瞄了眼表。时间不多了,而且托斯卡还在外面挠门,更远的地方有路西法的军队轰击神庙结界的炮响:“来不及了吧……”

他直接把我按在床上,用力之大让我毫无招架之力,就像一个柔弱的农妇在辛勤操持家务之后被刚在外面锄地归来的老公日复一日地推倒,那种很执念很粗暴很直接的想要,让一个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妇道人家完全没办法拒绝。

所以我们权衡之下,选择了洗澡play。

然后你们懂得。

新婚燕尔,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却都在打怪不能打炮……

最后赶到作战部的时候,迟到十五分钟,被所有人翻了白眼。

作战部会议厅里,不但有四大学院的长官,卡文迪许负责任年襄,而且还有不少希洛人,川贝、西楼还有我哥哥都在。路西法和异魔的双重打击,让不少拉栖代梦人都懵了,他们迫切需要从希洛人身上习得对付异魔的知识,也需要时刻看管着我们,免得我们之中又出了贺兰那样的叛徒。

龙隐咳嗽了两声,让镭射守备的指挥官谈一谈现在我们面临的危机等级。镭射守备的指挥官把资料传送给了我们,并且非常抱歉地告诉他,在他缺席的状况下,大家已经就这个问题开展了非常充分的讨论,并拿出了一套可行的战略部署。“毕竟军事史上,还是发生了不少因为指挥官要给太太过生日啦、要跟太太度蜜月啦或者孩子满月啦之类的原因,而导致战败的例子。”

龙隐又干咳了两声,狠狠瞪了我一眼,让我觉得十分委屈。

“他们在说你,又不是说我。”

我说得如此有理有据,以至于龙隐都无法反驳,只低头快速地浏览了材料。

根据镭射守备的分析,路西法此次是以必胜的心思入侵地球,他派出了占有压倒性优势的兵力,把地球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大气层上漂浮着成千上万的隐形单位,一旦我们试图冲出大气,就会触发爆炸,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而且即使我们进入宇宙空间,也不知道有多少层封锁在等着我们。

路西法不但围城,还急迫地发动攻击。此时,我们的神庙结界上悬浮着密密麻麻的噬菌体机器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结界和风暴港上空的不同,那里,结界需要保护一整个星球,更为精密庞大,耗费极高的能量。而地球上的结界只提供给白蔷薇军校及其附近受保护的希洛人村庄,这意味着我们能撑更久。

“谈谈你们的作战计划吧。”

“自古以来遭遇围城战的战略都差不多。保护城墙,阻止地方入侵到内部;配给生活必需品,争取更长时间的生存;以及向外界联络求援。”

龙隐习惯性地交叉双手:“前两点都不是问题。神庙结界的防御力很强,我们的能源几乎可以支持它顶个五年十年;而生活资料上,我们不但可以借助储存的罐头,还有希洛人的村庄与田地,我们也可以把一部分学院区改造成农田。但是联络,在路西法的层层封锁下,除了自杀式地派人尝试,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么?”

代达罗斯转着笔,“正面开战,乘乱派人冲出重围。”

“你是在请战么?”

“如果还有选择的话,我就不想在这里缩头到老。”代达罗斯把笔尖钉在纸上,“贺兰走了,带走了一部分希洛人。另一部分希洛人就在学校里,甚至就在这个房间里。你知道他们随时会爆炸吧?”

西楼垂眼,躲过代达罗斯的眼风。

我本来又要克制不住暴脾气和代达罗斯正面对杠了,但因为代达罗斯那一眼之后的神情,我原谅了他。

那种强自镇定,眼里却透露出不安、丧气、纠结、悔恨等等等等的情绪,尾巴还紧张地缠住了桌子腿……我说故意惹毛人家去求关注这种套路,完全就是初中生求爱吧!这话要搁在以前,那我还相信代达罗斯上校是妥妥的为帝国着想,现在这话就完全只能听“贺兰”那部分了。

正在龙隐又要站出来当和事老的时候,川贝突然插嘴了:“向风暴港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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