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下川贝冲出走廊,又冲回来关上他的门,然后飞一般地冲向了代达罗斯的房间。地毯上医用托盘撒了一地,而西楼的脖颈被代达罗斯的尾巴勒紧,吊在半空中。他的尾部比平常所见得更加粗壮,颜色发红,缠绕西楼之后,锋利的尾尖像铁蒺藜般张开成四瓣,从中探出一根针,刺中了西楼的后颈。西楼一边大哭流涕一边在半空中蹬腿,状似疯狂,而代达罗斯平静地端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眼球飞快地转动。

我被眼前这幅超现实的画面完全震慑了,老半天才想起来摸枪。拉开保险栓我就朝着天花板连开数枪示警,然后把枪口对准了代达罗斯:“放开西楼,你个混蛋!”

代达罗斯对外界充耳不闻,只是紧皱起了眉头。

而西楼□□着,哭泣突然转高,变调。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哭泣中听到了……情/欲?

代达罗斯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妈的这到底是在干嘛!”我咽了口口水,汗湿的手紧握住枪,“我再说一次!放开他,代达罗斯!”

“滚开!都滚开!”代达罗斯突然用和西楼一样的哭腔叫喊,“你们放开我!”

完全不是他平常沙哑低沉的声音。

而且西楼是跟着他一起说的,两个人之间异口同声,同步率爆表。

我吓尿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连滚带爬地爬到走廊里,飞奔而下去找年博士。

“怎么了小男孩?”

我混乱地叙述着代达罗斯房间中的情况,年博士变了脸色。

“他觉醒了。”年博士一脸莫名其妙,“我一直以为他的异种血统处于70未表达状态。”

“什么鬼?那到底是什么鬼!”我叫得脸红脖子粗的。

“他们在交/配。瓦洛兰星人的交/配不通过生/殖/器,而直接通过他们的尾部末梢。”

“f!在强/奸!”

我拉开枪的保险栓,怒气冲冲地要去干掉代达罗斯。但是年博士制止了我:“你不能打断交/配。”

“为什么?!”

年博士整理了一下语言,尽量让我平静下来,“代达罗斯对西楼并没有身体上的实质伤害,你要知道这种交/配过程对西楼是无害的,他会高/潮,但是这种高/潮不借助于生/殖/器,直接作用于神经中枢,是非常强烈的快感。同时,代达罗斯可以直接读取西楼的记忆。或者说得更明白点,他们都能因为神经链接看到彼此经历的过去。如果此时打断交/配,后果会很严重,曾经甚至出现过灵魂互换的惨剧——你还没拿枪射他们吧?”

我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进而了解到代达罗斯的真实意图。

“他想通过读取西楼的记忆来知道卢奇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西楼是唯一目击者。他会看到米迦勒控制所有机甲自曝,也会看到所罗门圣殿被我释放!”

年博士歪了下脑袋,“看来你瞒着我的事真不少,弥赛亚。”

我操了一声,震惊地看着他。

“最强系统以人类的身体行走于世,不是我这种拥有开明视野的人倒还真想不到。”年博士挑高一边唇角,从自己的手提箱里取出两支镇定剂。“现在可好,你的秘密要被揭穿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往台阶上蹦,“你、你这么帮人家……人家、人家也没有很感动……”

年博士的眼镜闪过一丝银光,凑过来轻声跟我说:“如果龙隐知道真相,非杀了我们不可。你还是准备一下怎么坦白吧。”

靠,说得跟我偷情似的。

******

等我和年博士赶到代达罗斯的房间,龙隐和沙左也已经被枪声引来。代达罗斯松开了西楼,西楼伏倒在地哭泣,两个人的肢体语言都透着性/事后特有的激动。

龙隐非常头痛:“所以平静的一天就被你打破了,代达罗斯。你明明知道今天很微妙,局势一触即溃,你还要欺负一个无辜的小男孩,掐着他的脖子很好玩么?!他的痛苦难道会让你愉悦么?!”

代达罗斯在床上平复着呼吸,眼神没有从西楼身上挪开。

西楼哭得撕心裂肺。我不知道瓦洛兰星人的交/配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跟别人分享记忆又是怎样的感觉,至少西楼看起来并不像是不被伤害。他崩溃极了。

房间里的气氛太过诡异,西楼不说话,代达罗斯也不说话,所以龙隐和沙左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状况。年博士低咳了一声,把他们叫到走廊里,给他们含蓄地科普了发生在房间里的事。而我尽量放轻脚步,靠近西楼:“嘘,不要哭,没事了……”

西楼红着眼圈望着我,仿佛在等我救赎。

而就在这时,代达罗斯的尾巴软软地落在地上,趴伏着缓缓向西楼游去,卷住了他的脚踝。

西楼在被他触碰的一瞬间蹦起来,连滚带爬地躲进了厚厚的天鹅绒窗帘背后。他情绪激动地高声尖叫:“你都看到了!你满意了么!你都看到了啊……”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然后我看到代达罗斯眼眶里突然流出一滴眼泪。

我震惊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代达罗斯会哭,但那滴眼泪异常生动地停留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水渍。

“对不起。”他用尾巴挑开了窗帘,在西楼的头发上轻轻摩挲,“对不起……”

西楼用力甩开他,夺门而逃。龙隐和沙左被他难得的莽撞行为挤到一边,吃惊地望着他的背影。

“你看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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