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亚……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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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门的时候,心情很沉重。任何一个遇到超自然现象的人都会这样。但我们一出门,就发现西楼家门外不远不近围着好多村民,指指点点的。这富有乡村情调的场景一瞬间把我们拉到了现实中。我们经过的时候,有个大妈还拉住了我的袖子,“你们跟西楼熟,西楼在学校里是不是经常被人骑啊?”
“大妈,别以为你抱着娃娃我就不敢揍你了。”
“这背后说说又没什么的咯,做了还不让说么?哎哟跟征服者睡了,好处又少不了他。做了□□还想立牌坊哟。”
女人们纷纷磕着瓜子应和。男人们不发表意见,但都竖着耳朵抽着卷烟,生怕漏了一个字。
“他是被伤害的!”我大吼,却觉得自己软弱无力。
“哦,你们都好好的,就他一个遭了这种事儿。他还真挺出格的。”有个人接话,“算了吧年轻人,们,我敢说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然是个有骨气的男孩子,早就自杀了。西楼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然征服者不会找上他,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他从小就这样。”
妈的我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们在说些什么?!我们都是希洛人,征服者是怎么对我们的你们难道都不知道么?为什么我们的族人受到了伤害反而会让你们幸灾乐祸?你们都他妈是人么?是不是反正后天我们都要被杀光了,所以都无所谓?”
“我们会倒霉,但你们这几个叛徒可就说不准哩,难保不升官发财呢。”村民说着风凉话,然后都散光了。
我和川贝默默地往村子外走,从岔路拐上铁轨。我们踢踏着鞋子在老旧的铁轨上走,月光如水,笼罩着远处异种出没的山崖,一辆卧在铁轨上的火车头,以及都烂光了的枕木。
“都不是好人。”川贝突然闷闷地说。“有时候觉得代达罗斯说的真他妈没错。我们中的有些人就像狗。狗一样的,操。”
“他们中的有些人也像狗一样的,比如说卢奇。但也有好人。征服者和我们希洛人中都有。”
川贝沉默了好久,郁闷地弹了颗烟。“是的,龙隐和沙左还在努力保护我们。不过我敢打赌,村里有很多人会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向他们丢砖块。”
“那还算勇敢的,只是笨的。更多的会跪下管他们叫干爹。那样的可就既愚蠢又奸诈了。”
“这个世界很糟糕。”川贝抽着烟轻轻地说。“我真怀疑它永远不可能变好。”
我们走到火车头边,席地坐下,喝着小酒。
小时候我们就爱到这里玩。走很远的路,来看一截火车头。
征服者五百年前入侵了地球,掐断了我们的科技树,这火车是个幸免于难的历史文物。曾经我们村里有很多人想要把它修好。一代,一代,一代,又一代。机械工程师渐渐越来越少了,大家都遗忘了火车,遗忘了机器,遗忘了那些很聪明又高效的家伙,安于现状,安于牛马,也安于给征服者当牛做马。现在这活只剩下我和川贝在做。我们也不知道修老火车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们就做了。给征服者修了很多机甲,有时候想给我们希洛人修点东西。
但是今天,就这一会儿,我们哪儿都不想干,哪儿都不想去。
“你的事情怎么样了?你还没告诉我呢,弥赛亚。”
“我?”我想了想,躺在草地上,“后来我拿到了海蓝之谜,打开了应许之地,找到了咖啡馆。”
“那里面有什么?”川贝问我。
“有整齐的街道,有很多很多人,还有各色琳琅满目的商店。”
“像风暴港?”
“不,不……”我陷入了回忆,“比风暴港还要繁华。那里没有空袭,也没有战争。大家什么都不用怕。大家都生活得很好,因此也并不吝啬于展现他们善良而真诚的一面。”
“真好。”川贝出神地望着手里的一点明灭的烟,“真想去看看。”
“但那里有路西法。他是我的弟弟。”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他沉思了良久,伸手,“能让我试试海蓝之谜么?”
我从脖子上摘下,递给他。
他戴在了尾指上。他人高马大的,手也特别大。
“你有什么感觉么?”我仔仔细细歪着脑袋打量着他。
“……没有。”
“你看到什么?”
“火车头,草地,有点喝醉的你。”
“奇怪啊。”我夺过来,想戴上。
米迦勒突然出现并按上了我的手,“你进入应许之地,路西法就会知道。”
“操。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海蓝之谜就是access,为什么川贝没用?”
“因为你是ai,你自带读取功能,但他是人,他需要终端把他的意识转换为可以进入应许之地的数据。”
他说着扫了一眼火车头,惊呆了,“他真美。”
“f?”
米迦勒丢下我自顾自去和火车头调情了。
川贝顺着我的眼光望去,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大胆猜测着,“米迦勒?还是加百列?”
“米迦勒。加百列是个内向的小女孩,平常都是米迦勒和我说话……oy!”
看不见的川贝很着急,“怎么了怎么了?”
“他在摸他的烟囱!”
我转过头来,努力无视米迦勒,对川贝说:“听着,你要访问应许之地,需要一个终端,原理类似年博士链接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