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龙隐在吃早饭的时候说,“你们就打算让伊西斯退役?”

“他建造于五十年前,针对现在的战局来说有些过于古老了。”龙隐解释,“路西法更新迭代的速度非常惊人,我们不得不跟上他的步调。你也知道伊西斯最近状况频发,打补丁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我保持沉默。

觉察到我沉默中带有的负面情绪,他握住了我的手,“伊西斯陪我长大,但是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们不觉得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是愚蠢的事么?”我反问,“也许新的系统也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为什么不留下伊西斯补位?”

“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龙隐的底气不是那么足。

“你知道我说得没错。你们总是吃败仗是因为:只要路西法攻破防火墙的一个缺口,他就控制了一切的机甲。”

龙隐叹了口气,终于老实告诉了我系统总是缺乏竞争的缘由,“镭射守备由一个家族把持。除了他们根本没有其他势力能够支持另一套系统的运作。人才,技术,资源,以及针对路西法的经验,都被垄断。最好的it工作者都在云家手里,这就是为什么系统总是只有一个的缘由。”

“留下伊西斯吧,反正我们就要去地球了,天高皇帝远,管他娘的。如果川贝和地球上的镭射守备可以让伊西斯变得强大,你手中就又多了一个筹码。”

龙隐扶额,“靠川贝么……我的好太太,你可真是有政治头脑。”

但是他还是被我说服了。

等他在帝都开完一场又一场御前会议,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把一切交给亲信,并且以勾引弟媳三刀六洞的理由打了皇帝好几顿之后,我们踏上回地球的征途,星舰依旧装载着伊西斯。伊西斯恶狠狠地表示,那个夺走他位置的小婊砸,总有一天会让他好看哒。

川贝和西楼七包八包地拎着包裹上星舰的时候,朝我吐口水。

龙隐一脸卧槽,我抹了把脸,告诉他:“这是我们地球上的习俗。”

“你确定这不是因为那次空袭之后,你一直没有联系他们,让他们住了七天旅馆的缘故么?”

龙隐话音刚落,川贝和西楼就往他身上丢沥青。

“这真的是我们的习俗……对回门的新娘子吐口水,对上门女婿扔沥青。”

龙隐深吸一口气,脸都是黑的,还往下流。

川贝和西楼张望了一下他背后的墙上沥青流淌的痕迹,对他点点头,“你是个好人。”

龙隐分分钟把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真迷信。”

我同意你的观点,我们地球人是规矩比较多,但我很想问你一句——你他妈为什么要打我?!

年博士上星舰的时候声势浩大,背后跟着许多二十出头身强体壮的小年轻,一看就腰劲特别好。年博士指挥他们把医疗器械搬到储藏间去。他送了我们一套很特别的医学用品作为新婚礼物:“保护你的括约肌。”

我:“滚你妈。”

龙隐:“谢谢你。”

我:“……”

最后一个上星舰的人则有点莫名其妙。当我们即将起航的时候,卡特·尤里安走进了登机口。

“他要跟我们一起去地球?!”

龙隐点点头。

“他是个ai!他是萨麦尔的躯壳,路西法的人。我在卡梅洛宫和他打过。”我指着他难以置信地说。川贝和西楼纷纷应和。

“那个不是我。”卡特平淡地辩驳。“他们经常会假扮成各种人类混进风暴港。我当时在前线,并没有得到回城的通知。”

龙隐作为舰长帮卡特安排好了船舱,把我拖到一边,“事情就是这样。卡特·尤里安被复制了,他压根不知道他要回风暴港结婚的事情,结果我们的卡梅洛宫遭到了入侵,金雀花侯爵被我们追责,卡特·尤里安放逐到了哨口星球,他们的婚事也无限期延后了。我敢保证这个是真人,年襄很仔细地检验过他的身体,甚至对比了dna。”

我立刻嘤嘤嘤:“他好可怜好可怜的,婚没结成。”

龙隐亲了亲我的额头,“那就不要拿手指指着别人了,没素质。”

“……”

起航以后,年襄递给我个眼色,意思是你过来,我们谈谈,看看我猜得对不对。但是直到我们飞回地球,我和年博士都没有得到独处的机会。燕尔新婚,你们懂的,每天都在疯狂地做/爱,根本停不下来。下飞船的时候感觉都老了几十岁,伤身体诶嘿嘿。

回到地球,川贝和西楼回了寝室,和我们约定晚点回村里吃饭;年襄则留在船舱里,等待卡文迪许的人前来搬设备。卡特·尤里安想要前去向校长报道,龙隐叫住了他,“我们一会儿也要去校长办公室,可以为你带路。”卡特接受了他的好意。我们三人先回了一趟军官公寓,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龙隐拿钥匙刷开门的时候,二胡卵子掰着门戒备地望着我们,发现是龙隐,立刻蹦跳着跑出来钻进他的怀里,“主人!主人!托斯卡把沙左养得很好。”

沙左在门里顺势躺倒,在地撒泼:“不让我做伴郎!不让我做伴郎!”

二胡卵子眼泪汪汪:“主人真的结婚了么?这两个——特别是这个鱼唇的希洛人——都是托斯卡的后妈么?”

龙隐尴尬地与卡特对视一眼,“不,不,当然不是。”

二胡卵子松了口气,朝我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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