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嘛,可以理解。”卢奇假惺惺地说,然后比了个手势,“把西楼带走。”

“不必了。”

我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跪了下来。

“米诺……”西楼轻轻叫了我一声。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可爱的小美人,你只要看着就可以了,给你涨见识。”卢奇对西楼温柔道,西楼随即就被重重按坐在了椅子上,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在两个军人的手下瑟瑟发抖,我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告诉他一切都会很快结束。

卢奇踱到了我正对面,抓起了我的头发,然后他解开了军装皮带,再然后,是裤链。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这么大庭广众的他要做什么?他莫非是要让我给他口?不会,那也不符合代达罗斯下达给他的命令,他必须放弃对我的任何企图,特别是与□□有关的。卢奇不会蠢到这么做吧。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很快就知道了。

他尿在了我身上。

然后,他们所有人,都尿在了我身上。

……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卢奇洋洋得意,拉上了裤链。

我沉默了良久,抹了把脸,站起来跟他们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

卢奇嗤笑了一声:“我不稀罕,米诺,我不稀罕你的所谓爱情。只是你不给我的东西,你也别想给龙隐。你不要以为你有了他,腰杆就硬了,没用的。在这个军校里,他站着,我也站着,但你始终是跪着的那个。是贱民就夹紧尾巴做人,别妄想骑到我脖子上,还能过得顺遂。”

我缓缓地阖眼。

然后睁开。

“卢奇,这一次我不还手,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

等卢奇一行人离开之后,病房里的笑声依旧没有停下来,并且愈演愈烈。西楼煞白着脸从椅子上跌下来。我看着他往我这边爬,却没有去拉他的手。

“你上床去。”

如果我身上还干净的话,我会把他抱到床上,但是现在不行。

“糯糯……”

他想过来抱我或者做点其他什么,我躲开了。

“我身上脏。”

然后我就逃走了,西楼哭得太厉害,我不知道怎么哄他了。

走廊里所有人都躲着我,我听见窃窃私语,看到指指点点,于是我躲进了最近的一个厕所,锁上了门,拧开了水龙头。看到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清水,我松了口气,把脑袋伸到了水槽里。

当我在这个未来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无法接受有一个种族,或者更确切地说,一小部分人,天生比我们更为优越,优越到能把我们当成狗。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善良的,但我不相信这种不善良是正当,我依旧如此坚信,但似乎我的坚信不值一提。我坚持作为人的尊严,卢奇却觉得我是在犯罪,他要我低头认清楚,我只是条狗,他们总有一千种方法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并且觉得理所当然,而我甚至不能还手。

我把衣服tuō_guāng丢进了垃圾桶,鞋子也不能穿了,泡了水,只好一起丢掉。我捧着水龙头里的水把自己洗了一遍,但不论如何都有淡淡的氨水味,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我就在厕所里。然后我发觉,我没有换洗衣服,我又不能穿着内裤穿越整个学校去宿舍里拿,这样真的会坐牢,最后我无能为力地坐在了地砖上,看着自己光光的脚板。

我虽然两辈子都混得不怎么样,好歹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所以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又冷又饿的感觉。我很疲惫,不知道能干什么,就坐在厕所里抱着自己坐了很久,感觉到体温一点一点流失,感觉到自己又被氨水的味道包裹起来。我想,到了夜里,所有人都看不见我的时候,我可以偷偷溜回宿舍里洗个热水澡,穿件衣服。

就像一条不能见光的狗。

但是天还没黑的时候厕所门被打开了。期间有很多人想来上厕所,都没有那么不依不挠地试图把门打开。我想这个哥们一定是特别急。他很有毅力,终究会把门打开,我有想过要挪到厕所隔间里,毕竟我现在还是不太愿意被人看到这个模样。但是我又不太想动弹,所以我折衷了一下,躲进了洗手台底下,蹲在水管旁边缩成一团。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注意到洗手台底下一个只穿着内裤的人吧,特别没有存在感的。

但是我觉得那个人应该看到我了,他在洗手台前面停了下来,没有拧开水龙头,只是不依不挠地站在那里。他一定发现我这个死变态了。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对他做点解释的:“我就是在这里蹲一下,你尽管用……”

然后我发现那个逆着光的轮廓,是龙隐。

怕什么来什么,我最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怂样。我在他面前形象就特别不好,现在居然都开始穿着内裤缩在洗手台下了,这让我以后在怎么去爱?

“你蹲完了么?”他认认真真地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脱下了风衣递给我,然后走到了门外。

军校里大多数地方都是恒温的,龙隐就生活在那种地方,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换上了风衣。但是风衣的确是我需要的,一拉上拉链,谁知道我底下只穿了条内裤。

我拉开门走出厕所的时候,龙隐正在和年博士说话,我老实地回避军方高层的密谈,结果他们谈完了,年博士递给龙隐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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