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滚吧。”刘邦站起来在亲随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自己也坐上了马车,准备起驾回汉王宫。
对于谁想陷害韩信,他是一点也不想知道。原本他还有着替韩信清除后方一切麻烦的念头,可一想到这人如此低级的诬陷,他也再没心情去管这种事了。
要是如此拙劣的手段韩信都不能应付,那自己又怎么敢把整个汉军的生死存亡都交到他一个人的手上。
三日后,灌婴起兵两万自故道杀入,准备夺取大散关。为汉军出汉中一战打下基础,刘邦照例带上美酒前去犒军。
而上一次陷害韩信的那个亲随这一次却是应召归队,与灌婴一同出发。
十日后,灌婴大军抵达故道入口,天色已经昏暗无比。灌婴决定就于此处扎营,明日再进入故道。可就在扎下营寨,埋锅造饭的关头,灌婴却发现自己军中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少人。
灌婴也是急了,莫不是这些人一见出汉中的道路就在眼前,都各自当了逃兵,准备趁夜摸出故道,各自回归故乡吗?
可等到探马查明后,灌婴却是被众人的理由给气了个鼻歪眼斜。
原来是大军扎下营寨之后,不少将士竟然在故道前的山坡上发现了韩信的帅旗,而且帅旗之下好像还有其他的异物。
而灌婴军中大多是到汉中之后新招募的本地土著,一个个的都是流寇习性。韩信在的时候他们还能服从管教,可如今一旦分兵出征,他们的本性也就显露了出来。
好奇心驱使下,这些新兵蛋子们中胆子大一些的干脆就摸到了帅旗下面去看个究竟。可当他们看到帅旗下的那个坟包时,却是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不多时,得知了消息的灌婴也是匆匆赶来,当他看到那座孤坟的时候也陷入了沉吟之中。韩信当初却是忘记了告诉他自己找到陈仓道的经过,更是没有提及那个被误杀的樵夫,所以现在的灌婴军中几乎是无人知晓这座坟的主人是谁。
“将军,您看这怎么办?”一个年轻的士兵见灌婴赶到,不禁发问道。
灌婴皱了皱眉。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要说这荒郊野岭突然出现韩信的帅旗的确是件诡异的事情,不过他也知道,这面旗帜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所以他当下也只是喝散了众人,让他们回营地去休息,而自己则留在了坟前细细揣摩。
与此同时,周勃的前军几乎是与灌婴同一时间抵达了傥骆道的入口处。
只见面前横亘东西的连绵山脉,光秃秃的山壁上偶有青石凸起,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山顶上的树枝随风摆动,反而为这座秦岭山脉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将军,到地方了。咱们是趁夜摸进去还是等明天?”周勃望着巍峨险峻的秦岭,心有余悸地问韩信道。
韩信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见天色着实太暗,还不知道山道里面是何情形,出于谨慎考虑也只得下令道:“全军扎营休息,切记加强警戒,此处已经临近关中,随时可能有敌军偷袭。”
周勃领了命就去安排将士们随地扎营,并且亲自安排了警戒防备。韩信说的话他可不能不放在心中,而且他的性格一向沉稳谨慎,所以将警备是做的滴水不漏。
做好一切工作后,周勃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营房准备休息。这么多天的长途跋涉他也的确是有些困乏了。
可大战在即,韩信又怎么能够让他安心休息,就在他脑袋还没挨到床的那一瞬间,就听见传令官跑了进来喊道:“将军,大将军叫您过去议事。”
周勃苦不堪言,嘟囔道:“这么晚了还议什么事。”可是将有令,不得不从。他纵然是万般不愿意,还是强行支撑着身体离开了床榻,走到韩信的营房中。
韩信看着困乏不已的周勃,抱歉地笑了笑说道:“周勃你先别急着睡,咱们再商量商量,这仗要怎么打。”
“咱们不是还没出去吗,哪有仗打啊。”周勃打了个哈欠,低声抱怨道。
可此时夜深人静,大帐之中又只有他跟韩信两个人,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剩下油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他的这一声低语如何逃得过韩信的耳朵。
只见韩信眉头一扬,笑道:“你以为没出汉中就没仗打?”
“不然呢?楚军莫非能飞进来不成。”周勃越来越觉得韩信压根就是在找自己来解闷的,若是真到了打仗的时候韩信又怎么会跟自己说这半天的废话。
韩信凝视了周勃许久,直把周勃看得浑身都不舒服了才轻轻摇头笑道:“你啊,怎么没有一点危机意识。要知道打仗并不是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然后按部就班的来,在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刚才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对劲?”周勃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两眼瞪得溜圆,好像韩信要给他讲什么童话故事一般。
“对,太怪异了。咱们的西侧就是一片树林,此时正值初夏,树林之中居然没有哪怕一声鸟鸣,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周勃大觉震惊,打了这么久的仗他还是明白一些东西的。比如在这个季节,树林之中没有一声鸟鸣,那只能说明那里有伏兵。
“将军您既然知道了敌人有伏兵,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扎营?难道不怕敌人偷袭吗?”周勃想通了之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他看来,既然早知道敌人打算伏击自己,那么自己就不应该在别人面前扎营吧。
哪知韩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