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瑕邑以东的五里外,樊哙的大军正驻扎在此处。 。跟他们‘混’合在一起的还同有韩信所带来的三万守备军。
“将军,您说项羽他啥时候能来?”樊哙手中握着半块面饼,边啃边问韩信。他虽然很信任韩信,知道项羽一定会来。可是他都在这里等了十多天了,别说楚军,就连半根‘毛’都没见着。而且刘邦已经派出过两拨传令兵前来告之他,让他火速像薛地行军,可都被韩信挡了下来。
韩信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从齐地绕道此处跟你起夜上茅房一样近吗?再说大军行军,需要准备的事务极多。项羽虽然鲁莽,可久经沙场,也算得上是一代名将了。又怎么会不把身后的事情安排好。”
樊哙闻言无奈地耸了耸肩,随便找了棵树,就那样靠着树桩子睡了起来。韩信看着他慵懒的样子,也习以为常,继续思考起自己的打算。
他最近一直在寻找一个办法,能够既击败楚军,又不伤项羽的‘性’命。还能够在所有人不备的情况下让项羽逃走。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如何能做到这一点。而且樊哙这个夯货还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到时候一旦看见敌军溃败,樊哙必然会全力追击,自己想要救项羽就更难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韩信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低头一看,却见在一旁假寐的樊哙早已不见了踪影。
“出了什么事?”韩信看向大军‘混’居的野地里,嘴里呢喃着。
樊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韩信跟前指着西边说道:“咱们丢弃的那座大营北方此时已经有五万楚军骑兵出现,此时正杀向咱们的大营。”
韩信一拍额头,叹道:“怎么会是五万,不是三万吗?”
“什么三万?”樊哙见韩信还在胡言‘乱’语,只当他是还没睡醒,急忙又道:“咱们快些过去吧?一会儿楚军就该走了。”
“是该过去了。”韩信点了点头,当即命令樊哙点齐所有人马,往原大营的方向杀过去。
樊哙营中本来就有一万左右的骑兵,所以韩信当即就让这些骑兵先行,意在拖住楚军前进的脚步。自己则是亲自率领大军随后。另一方面又让樊哙亲自发书给刘邦,让他尽占楚地之后切不可往齐地进军,否则容易招来大祸。
等到韩信带兵到了大营的时候,却看见那先行的一万骑兵此时早已被冲杀得七零八落,只有被楚军屠杀的份。
樊哙哪里受得了这个,一见此等情况,也不再管其他的,当即便指挥大军向楚军杀去。
看着冲在首位的樊哙,韩信却是想劝都劝不住。汉军大军如‘潮’水般涌向楚军。七万大军何等壮观,楚军将士们看见铺天盖地,连尽头都望不见的汉军大军时,都‘乱’了心神。甚至有的连手中的动作都忘记施展,而被赶来的汉军捅下马来。
项羽屏息凝神,戳翻两个胆敢上前的汉军,将大枪一挥喝道:“全军给我退后一里,切不可被汉军近了身。”
直到项羽发话,楚军的魂儿才算被拉了回来。一个个的沉下心神,却是连反击都不曾做一下,直直地就向后方退去。
可韩信哪会给项羽这个机会,他刚才见樊哙没头没脑地就冲杀上去,当即便喝住想要一起冲杀的卫瘟,让他带领两万汉军斜切战场边缘过去,绕到楚军的后方。
无奈项羽的指挥反应太快,还没等卫瘟带人到达目的地,就下达了撤退的指令。当下五万骑兵整齐一致,向后方奔去,却是连身旁的卫瘟看都不看一眼。
卫瘟见楚军撤退心切,也倍感震惊。随即命令士兵们加快步伐,一定要死死贴住楚军的骑兵,不可让他们攒足马力发起冲锋。
两军你追我赶,原本项羽下达的一里的命令也成了空口白话,没有丝毫的抑制力。这一路的追杀,一直到了平原县才制止住,楚军看着身后不停弯下腰喘气的汉军,不禁纳罕道:“这些人也太能跑了,追了半日都不放弃。”
韩信一路跟随汉军,见汉军实在是追不动的时候,心里也很郁闷。他是没想通,这卫瘟怎么也是死脑筋。非得要用人的两条‘腿’去追别人的四条‘腿’。这下倒好,把自己累了个半死,别人还嘛事没有。
“兄弟们,敌军跑不动了。让马儿休息一会儿,咱们再冲锋好不好?”项羽姿态睥睨地看了看前锋累得连连喘气的汉军,随即哈哈大笑着对身后的楚兵高声说道。
他身旁的一个楚军士兵闻言后笑道:“大王,咱们的马不累,现在就进攻吧。”
项羽又朗声笑道:“那你们累吗?”
楚兵们异口同声道:“不累!”这一声呐喊对于项羽来说犹如天籁,可是到了汉军的耳朵里就成了一张张的催命符。
体力充沛的楚军骑兵在拉开了距离之后再对付自己这些筋疲力尽的步兵,那简直就像是爸爸打儿子一样,儿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啊。
所以当楚军大军杀过来的时候,汉军的士兵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筋断骨折,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阵刺骨钻心的疼痛,他们才知道,自己完蛋了。
“别退,给我列阵,列阵!”卫瘟见自己的士兵被楚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霎时就攻破了三四层的队列,连忙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可是他手下的这些人原本就是各地方的守备军,哪里有什么对敌的经验。而且装备参差不齐,又哪里来的阵列可言。所以就算卫瘟使出了浑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