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站在城头之上,微风将他的大氅微微扬起。目光扫视着城外,心中感慨万千:“这第一步就这样跨出去了,爹爹,孩儿已经拿下吴县了。光复楚国指日可待了啊。”
“别忙着感叹,项公还得加紧操练士兵,收复会稽治下村县。否则就凭一座孤城是守不住的。”韩信悠悠地从城楼下走了上来。
“韩老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主动出击,还是就这样等着秦军来攻?”项梁见是韩信,低声问道。
韩信也不看项梁,只是与他并排站在城楼之上眺望远处,喃喃道:“秦军不会来攻,咱们加紧操练,招募新军是当紧的,并且将那些村县的士兵都给收编过来。多多发掘这会稽郡中的有志之士。”
项梁听说秦军不会来攻,心里却有些不相信,好歹也是一郡之地,秦军会就这样放任自己不管?
韩信也明白项梁心中所想,只道:“那边起义军大概还能撑得住几个月,这段时间秦军是没工夫管我们的。这段时间咱们得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做好,不然等秦军回过头来有功夫收拾我们的时候我们可抵挡不住。”说罢转身就向楼下走去,嘴里还不住嘟囔:“冷死我了,这城上风真大,装什么啊,还不如就在城下跟他喊呢。”
项梁闻言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是丝毫没听见韩信所说的话。直到吃晚饭的时间,项羽才派人来城上叫项梁回府。
项羽见叔父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也有些想替叔父分忧的心思,放下象著说道:“叔父,如今会稽郡守军降的降,逃的逃。明日我想带一些人马去治下各县巡查一番。”
项梁闻言连连点头:“好,好。羽儿有此心甚妙。明日你就与龙且带五百健卒去巡查各县,另外,让季布他们抓紧找怀王之孙的下落。”项羽应声答应下来。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项羽便带了龙且出门点兵去了。韩信看着项羽威猛的身影暗暗有些出神,这时背后一女声问道:“大人,项公叫我来问您有没有要事要办。若是没事的话请您到正厅一叙。”
韩信听着这声音颇觉耳熟,如闻天籁。连忙转头看去,正是前日叫自己用膳的那名侍女。这女子今天穿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将盈盈腰肢衬托得更加纤细,此时正低着头站在韩信面前。
韩信一见这女子心下大喜不已,他早已经从项羽口中探知,项梁之妻早逝,又没有子嗣,喜欢收养些孤儿在府中多加教导,大多能赐些好出身。所以项梁在吴中口碑甚好,甚至他收养的一些孩子还在吴中为官为商。
那女子发现韩信看着自己不说话,说完话就欲离去。韩信哪里肯再放她走啊,上前一把拉住了那女子的手。“真软啊。”这是韩信的第一反应,可那女子却是羞涩不已,本来就是貌美如花,如今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又添上一抹嫣红,看得韩信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那女子见韩信拉着自己不放,无奈之下柔声道:“大人,若是无事还请移步正堂,项公在等着大人。”声音虽柔可却带上了三分怒气。
韩信看见俏脸泛红的女子,心里一震。这种媚中微怒的神态,像极了林冉的未婚妻。
韩信直直盯着那女子的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移开。那女子也被韩信盯得毛了,用力挣脱着自己被韩信抓着的手,一边说道:“韩大人请自重,项公还在等着大人。”
这时韩信大概也觉得有些过火了,连忙松开了抓住女子的手,告罪道:“对不起啊姑娘,我看你与我一位故人极其神似,故而有些发呆。是我孟浪了,对了敢问姑娘芳名?年方几许啊?”
那女子原本看韩信还在给自己告罪,突然又换了幅嘴脸也有些惊诧不已。好半天才躬身低头道:“回大人,小女名唤舒儿,乃是项公收养的婢女。至于年龄,呵呵呵,韩大人还是快去正堂吧,项公可不喜欢等人。”
“得,这女人的年龄从古到今都是秘密。”韩信向舒儿告辞后缓步向正堂走去,心中还有些欢喜,知道名字就好办了,以后没事可以去打听。
走到正堂,韩信还在门外就听到两个老头子的声音正在哈哈大笑。心想一定又是哪家的员外来跟项梁攀关系的,不急不缓地走进正堂。
项梁原本还在与那老者说话,见韩信走进来连忙拉着那老者的臂膀指着韩信道:“范兄您看,这就是我给您说的韩信。少年英才啊,先是预算到了陈胜吴广的起义,又把起事之事安排地井井有条。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
那老者原本见韩信只是身材高大,面貌却是平平无奇,还以为是家丁护院之类的人物,却没想到正是项梁三句不离口的韩信。连忙趋步走到韩信跟前打量起来,好半晌才悠悠道:“后生可畏啊,恭喜项老弟得一助力。”说罢咂咂嘴又回到项梁跟前。
韩信见这老者对自己的评价居然如此冷淡,心里自然是无名火气。又见项梁不住向自己使眼色,才恭恭敬敬道:“不敢,不敢。晚生不过是出了些主意,主要还是靠项公的名望和项羽兄的武勇才能成事。”
那老者听了韩信的话中肯地点了点头,看得韩信真想踹老丫的两脚。项梁则是笑呵呵地摆手示意韩信入座。韩信坐下后拿起桌上橘子剥了起来,随意地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日后晚生也好多多拜访聆听教诲。”
那老头也听出了韩信语气中的不满,也不做声。只有项梁一面向韩信使眼色一面指着那老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