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侍被吓一跳,颤着嗓音儿说:“贝爷爷,奴才是想去通知皇上。”
“用得着你去通知吗?候着,接凤驾!”说完,小贝子还不忘拿乔的白了一眼差点坏事的鞋侍;暗道:不愧是个不长眼睛的死心眼,这种时候能去通知皇上吗?身为一个福灵心至的忠心狗腿子,这种时候就要帮着女主人瞒着男主人,这样男主人才能从女主人那里得到惊喜呀!瞧瞧、瞧瞧j后娘娘这盘鲜嫩可口的大餐又主动送上门来,小贝子甚至都想象到皇上开心的眉眼都笑开了的模样。
嘶溜一声!小贝子赶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皇上笑起来的样子可真真是最最俊美无铸的了!
陈叶青的凤撵缓缓而来,瞧着小贝子领着候在关雎宫外面当值的鞋侍们来给自己见礼,由着碧莹将自己扶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衫,陈叶青笑着用脚尖踢了踢小贝子那副堪称弱柳一般的小身板,道:“你怎么在外面呀?偷懒了?皇上呢?”
小贝子被陈叶青踢也不做气,只是笑嘻嘻的趴在地上任由主子消遣自己,跟着还笑眯眯的抬起头,很是恭敬喜乐的说道:“娘娘真是逗趣儿奴才,奴才咋敢在殿前怠慢主子呢,奴才就是被这日渐暖和的太阳光一照,浑身上下都舒坦的紧儿,这才小小的眯了一下;皇上此刻正在殿里批阅折子呢,若是看见皇后娘娘来了,一准儿欢喜。”
陈叶青也被小贝子这副又油又滑的模样逗的轻笑,在觑了眼其他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的鞋侍们,说了声‘起来吧’,便将碧莹和黄梨齐齐留在殿外,自己提了裙子在众人暧昧含笑的眼神中,走进了关雎宫里。
一走进关雎宫,陈叶青就被一阵略显刺鼻的鄙味儿熏得眼前一阵发花,待他好不容易适应下来后,本来还算从容的步子立刻变得飞快,朝着殿里赵礼批阅奏折的龙案奔去。
赵礼依然是那身贵气无比的朱色龙袍,年轻俊美的脸上略略的带着一丝疲惫,纯金的龙冠竖在头上,乌黑的发丝和垂在耳鬓的金线丝绦尽显他俊美无比外貌;此刻他似乎正专注于手下的奏折,好看的眉心微微的拧着,手中的朱砂笔连一点停顿都没有,飞快阅览批奏的同时,神情专注而认真。
可就是看见这样专注认真的赵礼,陈叶青的鼻子有一瞬间有些发酸,但那股酸气还没酝酿起来;本来还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赵礼忽然抬起头,心有灵犀般的朝着陈叶青站着的方向望过来,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先是一怔,接着就如陈叶青意料中一般,就看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步下龙椅后,朝着陈叶青就快步走来。
“媚儿怎么来了。”说话间,赵礼就大步走到陈叶青面前,明明是早上才分开的两个人,这刚一见面就又开始抱上,恨不得将彼此黏在自己身上一样。
陈叶青任由赵礼依恋的搂着自己的腰,在抱了抱他的脖颈后,松开手捧着他的脸:“赵礼,你怎么在殿里点这么重的鄙香?是不是很累?累了你就休息呀,这样硬扛着干什么?”
说着,陈叶青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多少担心心疼的情绪。
可这些情绪,全部都被赵礼看的一清二楚;男人最大的满足就是在外面拼事业的时候,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用心和努力;不是有那句话嘛,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咱俩就这样一生一辈子,谁都不离不弃。
赵礼看着陈叶青,轻轻地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陈叶青的额头,声音亲昵而柔软:“我不累,只是天气暖了有些困乏,这才点了鄙香,你若是不喜欢,我让人撤了。”
说着,赵礼就有叫人进来撤了香炉的打算,可在他还来不及喊外面伺候的宫侍,就被陈叶青伸出手娘娘的盖在又薄又好看的嘴唇上,嗔怪的赏了他一个不解人家心思的眼神:“明明是关心你,你倒是关心上我了。”
说着,陈叶青就依赖的往赵礼的怀中一靠,声音软软的,带还着一股皮劲儿:“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心想要当太后,所以想要把自己给提前弄透支了;赵礼,你不是这么傻气的人,对不对?”
赵礼被陈叶青的这句话彻底逗笑,爽朗的笑声传到了殿室的外面,让大着胆子竖着耳朵偷听的几个奴才立刻也跟着眉开眼笑起来。
小贝子笑眯眯的对着黄梨和碧莹竖大拇指,那暧昧的眼神,可是活生生的飘着‘还是你伺候的主子厉害,能让皇上笑成这样的人,怕是天底下唯此一人’。
碧莹看出小贝子那副攀好的模样,装模做样的冷哼了一声,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劲儿可真是够趾高气昂的。
黄梨也不示弱,直接给小贝子回了个抱拳的姿态,那模样,典型就是在说‘还好、还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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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的两位主子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小奴才在拿他们打趣儿,依然黏糊在一起,就跟个双生婴儿似的不分开。
赵礼搂着陈叶青的腰,任由他在自己的怀里舒服的蹭,自己也乐的舒服的眯着眼睛,道:“你就没有点大志向,当那个一个太后有什么好的?孤寡一生,何乐之有?”
陈叶青一听这个就不服气了,赵礼这是在怀疑他的远大志向吗?
“赵礼,你这是在打击我的人生目标吗?当太后有什么不好的,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一个女人,就连身为皇帝的儿子都要偶尔看自己的脸色,朝臣们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这还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