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药室刚出来,就见忘川带着个陌生的丫头走进院儿来,见了凤羽珩,黄泉赶紧疾走几步,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宫里来的人,说是皇后身边的,要见小姐。”
凤羽珩点点头,对那丫头道:“随我进屋吧。”
她带着人走进堂屋,黄泉忘川亦在身后跟着,待到凤羽珩进屋坐好,那丫头这才屈膝下拜道:“奴婢奇若,给郡主请安。”
凤羽珩点点头,“起来说话。”见那丫头直起身,这才又问:“你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候的?”
那丫头道:“并不常伴在娘娘身边,却是多负责在宫外走动。娘娘有话让奴婢递给郡主,昨晚皇上以发现云妃娘娘私逃宫一事,带着大队的御林军包围月寒宫,事后虽证实又是皇上想诱云妃娘娘现身一见的计策,但却引了元淑妃那边的人暗监视。娘娘说,元淑妃此人一向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望郡主心里能有个数。”
她话说完,也不多留,又俯身拜了拜,“奴婢话已带到,就不多留,郡主,告辞。”说完,自顾地退了出去。
凤羽珩给黄泉使了个眼色,黄泉立刻心领神会地出去相送,留下忘川与她二人在屋内,久久未语。
半晌,凤羽珩朱唇轻启,问道:“可有殿下的消息?”
忘川摇头,“还没有。”
她轻叹,没有,什么时候才会有呢?月寒宫那边还能再拖几日?云妃啊云妃,你可知事情就快要闹大了,你惹再不回来,别的不怕,就怕皇上冲动之下也闹离宫,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这日晌午刚过,状元及第,任翰林院编修的姚从朝回来,没有回姚家,却是带着点心匣子直奔了吕府。
吕松先他一步出宫,才进家门不多一会儿就听到了姚上门求访的消息。他心头一喜,思来想去一番,还是决定亲自迎接。且不管二人官职差了几级,他这一迎,给的是姚家的面子,间接的,给的也是凤羽珩的面子。
姚是个谦谦君子,为人也是极通情理,对于吕松,他向来都是恭敬有加。眼下上门求见,一看到吕松亲自相迎,当时就准备行官员大礼,却被吕松伸手拦下:“贤侄快请起,咱们就要成为一家人,如此虚礼能免则免。”说着,热络地将姚给让至房。
姚其实是第一次登吕家的门,他将手提着的点心匣子交给了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初次登门,却因来得匆忙也不曾备下像样的礼物,还望大人不要怪下官不懂事。”
“哎!”吕松大手一挥,面上有些不悦道:“怎的还下官下官的,咱们在朝要遵循官员之礼这没错,可眼下是在自己家里,何来这般客气。要说叫岳丈有点早,但你若不嫌弃,叫一声吕叔还是当得的。”
姚一听这话,赶紧又起身行礼,却也是换了称呼:“吕叔。”
吕松听了之后乐得开怀,再看向姚时,目光便又多了几许亲近。他问姚:“贤侄今日登门,怕是有事吧?”
姚到也不瞒,开口道:“不怕吕叔笑话,小侄今日来,是想见见瑶……吕瑶小姐,还忘吕叔能够通容。”
一听说他是来见吕瑶的,且听姚的这话,分明原本是想称吕瑶乳名,因着礼节才改了口,他面上有些怒色,但心里却是极为高兴——“那个丫头不懂事,正被老夫关着,开罪济安郡主,不给她些厉害,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贤侄怕是见不到了!”
话音刚落,突然就听“砰”一声响,门的人被个下人直接就给撞了开,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满面挂泪急声道——“老爷,不好了,二小姐上吊自杀了!”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