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忘语低声道。
卓不凡晃动了一下脚,连连点头:“不过,从这里爬出去可不行,那玻璃是防弹的,口径小的枪都打不坏,那天,战斧的人做给我看了,”
“把衣服换上,我们走出去,”忘语沉声道:“王帅,还有这位地狱火的朋友,先跟我去将那四个家伙解决了,剩下的人,跟小凡一起行动,”
“我也去,”卓不凡急忙道。
战斧的人杀了白小七这位跟他走的极近的朋友,这让卓不凡对这些人,充满了杀机。
他是一个简单的人,别看他刚才吃着零食,看着动画,跟大爷似得,那是因为他心中存了死志,战斧的人,也不是傻子,会平白无故的这样对他。
那是因为卓不凡谎称,自己会将遮天的情报,如数家珍的告诉他们,他只不过是想在临死前,恣意的享受一把,当然,如果在战斧的耐心被他消磨殆尽之前,遮天能够派人将他救出去的话,那就最好了。
“不行,”忘语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阿三,阿四两人立即一左一右,防范着他不听忘语的命令,脸上却是笑眯眯的道:“凡哥,咱们队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既然说了不行,那就是不行了,”
“嗯,”卓不凡拿过了衣服,随口道:“这次,咱们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得有好几百吧,大家正在干活呢,”阿三笑道。
卓不凡手微微一顿,沒有出声,不过手上却是加快了速度。
本來他以为,忘语只是带了神罚悄然前來,可是,听到有好几百人在为了他一人厮杀,立即意识到,此时他们多耽误一秒钟,也许就可能会累及一位兄弟失去性命。
他又如何能不着急。
忘语跟王帅推着那已经空了的担架床,跟在那位装作地狱火的医生身后,过了拐角,朝着那几名保镖走了过去。
“都忙完了,”其中的一个保镖,显然是属于那种话比较多的主,一看见他们便主动的打起了招呼,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家伙是真的憋坏了。
在门口站岗,而且,属于特护病房,平时整层楼安静的,放个屁都能听的到回声,更甭想见那些小护士了,嘴皮子因为活动不足,天天都干裂的好像是被烈日灼晒过的沙漠。
若是话较多的主,在这里呆上一天,见个人那都会跟见了亲人似得。
地狱火的那名医生,轻轻嗯了一声,朝他们边走边道:“我想,在帝火堂主的人到來之前,至少沒有人会找我的麻烦了,”
说话的功夫,忘语等人,便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不过五六米的地方。
便在这时,其中那名比较警醒的保镖,抽了抽鼻子,随即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嗅到了一丝血腥味,虽然很淡,可是,身为一名历经数次厮杀,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精锐,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站住,”他忽然冷喝一声,探手就想去摸枪。
他的几名同伴,却沒有他这么警醒,他们很纳闷,这些人不是已经试探过了,沒有问題的么,怎么这家伙又发的哪门子神经。
三人齐齐的扭头,结果,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他们将自己的致命要害,交给了忘语这个死神。
早在那名保镖抽鼻子的时候,忘语便知道,这家伙定然是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的两手,将四张塔罗牌甩了出去。
他的塔罗牌,甩的不比子弹慢,而且,比枪要容易出手的多。
三张特制的黑色玄铁塔罗牌,沒入到了那三名保镖的咽喉,剩下的一张,则朝着掏枪的那名保镖飞了过去。
薄如纸翼的铁牌,冰冷如刀。
不过,那名保镖的反应还是很快的,他将手里的枪,快速的在面前一挡,铁牌顿时撞在了枪身上,竟然崩出了一点火花,而铁牌上的力量,带的枪身狠狠的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让他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便在此时,忘语的身子已经紧随铁牌之后,到了他面前不远之处。
他还想再做挣扎,可是,忘语却不再给他机会,屈指一弹,一张铁牌撞到了前面的铁牌,带的前面的铁牌猛然加速,狠狠的削在了那名保镖握枪的手腕上。
而这张被弹出的铁牌,在受阻停顿,将要下落的刹那,被忘语探出两手夹住,然后,好似拂面春风般温柔的从那名保镖的咽喉前一扫而过。
那名保镖的身子,陡然顿住,随即缓缓的转头,在他的脖子上,一道白色的痕迹,猛然裂开,一道薄薄的血雾喷了出來。
“你的聪明也救不了你,”忘语扫了一眼他的身形,淡淡的道。
“忘语哥,您下手也太快了吧,您将我叫出來,该不会只是让我瞻仰一下您的身手吧,我还准备表现一下的,”王帅笑眯眯的凑了过來。
忘语平静道:“把他的尸体,搬进去,”
“啊,”王帅的脸色顿时苦了起來,他见那名地狱火的小弟,去开旁边的门,小声道:“有这必要吗,他们早晚都能发现,”
忘语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來,他锐利的眼神,冷冷的从王帅的身上扫过:“我知道这也不能阻止战斧的人,发现这里出了事,可是,放在房间中,总比将他们的尸体丢在走廊里,要晚被人发现几秒钟,”
“身为一个医生,你应当知道,几秒钟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身为一名社团的医生,你更应该知道,几秒钟将决定一件事的成败,”
王帅微一思索,正色道:“多谢忘语哥的教诲,我记住了,”
说完,忙不迭的忙活起來。
那边卓不凡等人也过來了,一行人,全部换做医生的打扮,扶着那个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