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文目光从三人脸上扫过,冷冷一笑:“是爷爷不错,不过,你们三个孙子,想要爷爷的命,只怕还沒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谷子文的身子猛然向后翻去,他本來就在窗户的边缘,此时一翻,整个人顿时出了窗外。
三名杀手微一愣神,此地是七楼,人若跳下去,就算不死,只怕也要变成废物。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依旧毫不迟疑的选择了开枪。
谷子文闷哼一声,鲜血飙射中,身子已经落了下去。
他虽然在跳起的瞬间,便极力的扭转身子,可这三名枪手,显然都是属于快枪手的行列,三枚子弹,就像是一张大网一样,而他不幸的被这网划中了。
不过,三名杀手嘴角的喜色,还沒有稳住,一枚铁爪便已经勾住了窗台的边缘。
“不好,”三名杀手,迅速的抢到了窗边,只瞥见谷子文的身影,一闪而沒。
三人几乎同时,探手攀住了窗口的边缘,便要朝下层跳去。
砰。
一名枪手,瞥见了黑影朝楼道的方向一闪而过,想也不想,便开了一枪,可是,并沒有听到惨叫声。
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地上有血渍,从旁边的另一个窗口附近,朝着楼梯的方向而去,显然,谷子文是顺着窗口然后逃向了楼梯的方向。
三人一脸戒备的朝楼梯口的方向靠了过去,而此时的谷子文,则将身子贴在了窗口的外面,整个身子,像是壁虎一样,趴在了墙上,五根手指,紧紧的扣住了窗台的边缘。
他脸色苍白,牙关咬紧,神色却是安详中透出肃杀的寒意。
他肩膀被子弹打中了,好在手枪装了消音器,子弹的威力,有所下降,再加上并不是直接命中,总算是保住了他的肩膀,沒有被废掉。
而在他落下之后,便脱掉了外套,用手将伤口的血接住,朝着楼梯的方向一甩,然后将衣服丢了过去,他的人,却反而扑向了窗外。
身为杀手,他更擅长的,是偷袭。
耳内听着三名杀手的动静,谷子文暗中盘算着攻击的顺序,便在此时,他的目光中却猛然瞥见了一抹反光,妈的,是那名狙击手。
此时他的身子,正靠在楼外,简直就是个活靶子,而那名狙击手的枪口,几乎就要找上他了。
该死的。
谷子文暗骂一声,虽然知道,此时不是出手的最好时机,却也不敢再耽搁,两腿狠狠的一蹬,手臂攀住了窗台的边缘,身子便重新窜了回來。
而在他跳了起來的瞬间,他刚刚所在的位置,已经被那名狙击手所击中,而房间中的三名杀手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们猛然转身,可是,谷子文却比他们还要快,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枪,瞬间连点三下。
砰,砰,砰……
一名杀手被他直接爆头,另一名杀手,被他击中了手里的枪,可是,剩下的一名杀手,却躲了过去,谷子文的身子,在地上快速的滚动着,那名杀手,不断的朝他进行着点射。
子弹打在地面,石子四溅。
谷子文的胳膊,在地上碾出了一道血痕,就当他都要被迫到墙边的时候,枪声忽然一顿。
谷子文身子一顿,猛然抬起头來。
手中的枪口,狠狠的一扣动,咔……
清脆的撞针声,就像是阎王爷的笑容一样,在告诉他,死亡的危机并沒有解除:他的枪里,也沒有子弹了。
妈的,今天出门肯定沒看黄历,谷子文心中苦笑一声,然后做出了跟那名杀手同样的动作,他们将手枪,狠狠的朝对方砸了过去。
当。
两人的手枪,在半途撞在了一起,然后,落到了地上。
三个人,全都沒有了枪。
谷子文右手探到腰后,握住了他的三棱军刺,然后,两腿一蹬,朝着两人便冲了上去。
而那两名杀手,也擎着长刀朝他杀了过來。
三个人,顿时撞在了一起。
这两名杀手,显然都是经过长时间系统的格杀训练,他们出手的唯一目的,便是杀人,所以,攻击显得十分狠辣,干脆,攻击的方式更是简单,凌厉。
好在,谷子文也是杀手,论起杀人的手段,他比对方只强不弱,而谈起经验,眼光,两者更不是在同一个数量级上的。
可即便如此,这也是一场杀手跟杀手之间的较量。
两名杀手,挥刀朝谷子文直接当头劈下。
搏命。
谷子文两眼瞳孔猛然一缩,前进中的身子,猛然一顿,人便在刀锋中向后倒了下去。
不是后仰,而是直接摔倒,就好像是他脚下踩了西瓜皮似得,倒的干净利落,而因为惯性,他的身子在倒下之后,依旧快速的朝前滑去,使得他顺利的从两人之间,窜了过去。
他手中的三棱军刺,顺利的在一人的两腿之间,狠狠的朝上刺了进去。
这一下,刺的太很太准了,估计直接把他的老二给刺进了肚子里,那名杀手呜嚎一声,声音之惨烈,让人还未回过神來,便嘎然而止,他的人,也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干脆利落的挂了。
而另一名杀手,也被这突然的一幕弄的有些毛骨悚然,可他并沒有丝毫的犹豫,手中的刀,朝着谷子文便再次斩杀了过去。
噗。
谷子文被刀扫中,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朝地上滚去,而在经过那名被他爆头的杀手身边的时候,他顺势抄起了他的刀,迅速的挡在胸前。
当。
谷子文身子还沒站起來,便被扫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胸口传來火辣辣的痛觉,他的衣服已经被扫开,露出了里面黝黑的牛皮内甲,虽然内甲还沒有破,可已经被刀锋给斩出了一条白色的印痕。
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