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风,狠狠的灌入火辣辣的胸口。
“停下吧,剑鱼,小凡,前面的路口有埋伏,”雄风明显是继承了雄霸的基因,他身材健硕,虽然只有十八岁,可是,壮的像头公牛。
他有着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粗犷的面容上,粗而密的汗毛清晰可见,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卓不凡跟他倒是十分投机,他知道,雄风看似粗豪,可跟他的老子一样,却是粗中有细。
卓不凡朝前面街口望去:“你怎么知道,”
“这一次他们要抢夺毒品,自然不会让我们有一个人逃出去,更何况……”雄风扫了一直紧紧抓着他手腕的剑鱼一眼,剑鱼是他的亲卫,若不是他拉着,雄风早就回去跟那些人玩命了。
剑鱼眉头微微一拧,脚步立即停了下來。
卓不凡的身子,也急忙顿住。
前面,黑暗的路灯下面,渐渐的出现了三个冷漠的身影。
“就三个人,”雄风眉头一皱,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看起來,他们还不知道本少爷,亲自接应的这批毒品啊,”
那三个人,两个高大雄壮,一个精瘦干练,他们神情精悍,一个带着拳套,一个握着一把带刺的铁锤,精瘦的那个则握着一把短刀。
一股凛然的杀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來。
这时候的天气,滴水成冰,可是,带着拳套的那人,却是精赤着上身,在他裸露的胸口上,则纹着一个傲立在风霜中,仰天咆哮的白熊,那白熊毛发清晰,惟妙惟肖,就好像一股无形的怒吼,在空气中回响一般。
“狂熊格斗营,”雄风两眼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细线:“难怪只有三个人了,小凡,你小心一点,这些人,可都是个顶个的格斗高手,”
剑鱼一直跟在雄风身边,作为少爷的贴身保镖,他的任务,便是在出现危机的时候,死死的守在雄风的身边,不过,此时他的目光却眯了起來。
他一直沒有出手,就算是神罚的人,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们挡住战斧的时候,他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可是,现在他的眉头却禁不住拧了起來:“司机就要來了,只要上了车,便是安全的,卓先生,少爷就拜托你了,”
剑鱼的声音,很是粗浑,此时他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速,卓不凡这才勉强听的清楚,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剑鱼开口,他一直还以为,雄霸找了个哑巴來保护他的儿子呢,现在看來,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卓不凡还沒來得及回答,雄风就已经变色道:“剑鱼,他们三个人,你对付……”
砰。
他的话还沒说完,剑鱼忽然出手,一掌劈在了雄风的脖颈上,要说,雄风也是一个一流高手了,不过,他完全沒有料到,剑鱼会突然对他出手,所以,根本沒有防备。
“一对一,就算能杀的了他们,后面的人追上來,我们也一样跑不掉,所以,我缠住他们,你带着少爷走,”剑鱼紧紧的盯了卓不凡一眼,然后,将手一松。
雄风的身子,顿时倒了下來,卓不凡急忙冲了上去,将他接住。
身子却是猛的一趔趄,差点沒摔倒,他深吸一口气,一张脸渐渐憋的通红,这雄风少说也得有两百斤,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块似得。
“吆喝,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先内讧了吗,看起來,你挺有自知之明啊,呵呵,识相的话,來爷面前跪下磕个头,或许爷能放了你,”带着拳套,赤着上身的那名身材高大的老毛子,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那一连串流利的老毛子话,听的卓不凡直翻白眼,这他娘的什么鸟语,真够难听的。
剑鱼是典型的蒙古人,身材雄壮,虽然不高大,却恍如一个巨大的岩石,生冷坚硬,他缓缓的将手中的黑色战刀轻轻一转:“狂熊格斗营,很了不起吗,”
说着,他缓缓的走了过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机,便更凝重一些,对面的三人,顿时变了脸色,赤着上身的那家伙,眉头一拧:“行啊,有两下子,这人是我的……”
他刚要上前,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传了过來:“我刚才还在奇怪,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一次交易,地狱天使怎么会连一个重量级人物都沒派,想不到,竟然是你剑鱼亲自负责的,看起來,我还真是不虚此行啊,”
一名有着白色头发的中年人,从黑色的路灯下渐渐的走了过來,他那一头白色的长发,在夜色中是那么的耀眼。
“剑,鱼,”
赤着上身的那个中年人,脸上的肌肉突突的跳动了起來。
他用一种惊骇的目光,望着剑鱼,心中更是为自己刚才的话,而感觉到了一丝悔意。
如果说,在西伯利亚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还有哪儿个格斗营能够在声名上,压住狂熊格斗营的话,那就只有天狼格斗营了。
而要提起天狼格斗营,就要不得不说起,里面曾经的一个传奇人物。
剑鱼。
狂熊,天狼,黑风是西伯利亚平原上的三大格斗营,也是世界上最为著名的三大黑拳训练营,而在最初的时候,这三大格斗营是以狂熊为尊,黑风第二,天狼最次。
直到后來,天狼格斗营出了个格斗天才,他受训一年,便可以徒手格杀白熊,两年,猎杀三头猛虎,三年后,参与黑拳赛,两个月内格杀十三名狂熊,黑风格斗营的好手,使得天狼格斗营后來居上,声名超过了两大老牌训练所。
这个格斗天才,便是剑鱼。
剑鱼两眼轻轻眯了起來,目光中闪过一抹飘忽和迟疑:“白熊,”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來人微微一笑,可是,眼中却有着刻骨的仇恨:“剑鱼,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