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韩雨带着李剑白,袁野,胡來三人,來到了跟井衣福强约定的地方。
这是一间普通的酒吧,就坐落在京东西郊一处颇为繁华的街道上。
当然,繁华是相对过去而言的。
这么些日子以來,金融市场秩序的巨大冲击,已经让倭国元气大伤,连带着东经这个国际大都市,一国之都,都变的萎靡起來,而这种感觉,越是远离市中心,接近城郊,便越强烈,这一路上,路边的霓虹闪烁的都有气无力的,更多的大楼,则一片漆黑,死气沉沉的。
因为破产,许多办公大楼早就已经变成了空无一人的鬼楼。
就连吹在这城市里的风,都带着一股萧索的味道,似乎在预兆着整个倭国即将到來的,日薄西山。
韩雨的车子停在了酒吧门口,几名小弟,迅速的走了过來。
“您好,是血刺先生吗,”
“嗯,”韩雨轻轻的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风衣,便下了车,李剑白呆在车中,沒有下去,在外面放哨。
魏正峰和胡來两人跟在韩雨的身后,静静的走了进去,外面看着静悄悄的酒吧,进去之后,却十分的热闹,只见大约有二三十名神情凶悍之人,或是坐在那里默默地喝酒,或者是闭目养神,或者低声交谈。
灯光耀眼,光明如昼。
韩雨三人进來之后,他们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的小刀子一样,朝三人瞄了过來,隐隐带着一股敌视和戒备之意。
韩雨却是毫不介意,站在酒吧的入口,俯视着整个打听,用流利的倭国话缓缓的道:“让井衣福强过來见我,”
靠入口最近的五六名武士,闻言顿时起身围了过來。
“八嘎,哪儿里來的野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直呼井衣君的名讳,”一名身材粗壮,两眼突出闪烁着凛凛凶光的秃头,伸手便要來抓韩雨。
他的指节粗壮,手掌宽厚,满是老茧显然手上的功夫不弱。
只可惜,他这回却是找错了对象。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上韩雨衣服的刹那,韩雨的手突然闪电般探出,一把叼住了他的手腕,颤抖之力狂涌而出,让这名武士的整个手臂都麻木了起來。
韩雨手臂一转,将他转了一个圈,脚下轻轻探出,将他的脚一勾,这名武士一百四五十斤的身子,顿时便被拉平,然后,面部朝地狠狠的摔了下去。
砰,他的身子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
不等他反应过來,韩雨的脚,便已经踩在了他的后背上,那名武士不断的挣扎,可是,韩雨的脚却恍如压顶的泰山一般,纹丝不动。
丫的就像是被压住的乌龟,四肢一个劲的捣腾,却硬是翻不了身。
“八嘎,”那武士手臂从自己肋下探出,想要去抓韩雨的脚,可他快,韩雨却更快,他脚尖一动,便顺着对方的手踩了过去。
咔咔的一阵脆响,似乎他的几个手指都被韩雨给踩断了,韩雨的脚却并沒有停留,而是快速的踏在了他的肩膀上,又是一声脆响。
他的胳膊,生生被踩的脱臼了。
这名武士倒也强硬,只是惨哼一声,身子便要挣扎而起,却不妨韩雨的脚在他头上绕了过去,又踩在了他的后背上,不得已,他用另一只手想要再挣扎一番,结果可想而知,丫的两手都手指都断了,胳膊脱臼,依旧被韩雨踩在脚下。
这一连串的变故,快若闪电,以至于场中的武士都沒有反应过來,便是离的最近的那几个人都來不及出手。
“八嘎,”两名武士终于怒吼一声,一左一右的擎着武士刀朝韩雨劈了过來。
长刀临身,韩雨却是稳如泰山,神色平静:“把他们杀了,”
一把漆黑的开山刀,一把暗红色的血斧,一左一右迎着那两把武士刀便冲了过去。
噗噗。
两名武士一被黑刀透胸而过,一被血斧劈的惨叫一声,倒跌出去,而他们手中的长刀,一个脱手而飞,另一个断落两截,落在了地上。
而魏正峰和胡來在出手过后,又都退到了韩雨身后一步之外的地方,平静的扫视着众人。
一言不合即杀人。
暴烈的杀机,强悍的威压,顿时充斥在所有武士的心头,一向自诩意志坚定,悍不畏死的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死亡的威胁。
“误会,这都是误会,”井衣福强的身影,终于出现了,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快步的迎了出來,韩雨的脚,这才缓缓的从那名武士的背上抬了起來。
尽管双臂尽断,可他的眼中却沒有一点仇恨之色,反而充满敬畏和恐惧,他低低的向着韩雨一低头,无比恭敬的道:“凿邪无知,冲撞大人,蒙大人不杀,凿邪感佩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