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一见,脸色顿时就变了。
身为中南海的天卫,虽然他们训练的要点,是保护,是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身后的目标,而不是与人争强斗狠。
可是,能够入选天卫的哪儿一个人,不都有几手绝活。
被人一招揍晕,这里面或许有着二毛,轻敌的因素,可对手如果沒有绝对强劲的实力,也绝对不能有这种结果。
不过,天卫自有天卫的荣耀,不容退缩。
二虎两脚不丁不八,膝盖微微一屈,整个人的身上,顿时生出一股惨烈气势。
韩雨轻轻扫了他一眼:“在少林学过,几天拳脚吧,可惜,好好的功夫,到你的手里,就成了一些花架子,也就某些绣花枕头大少爷,才会将你当成什么宝贝一样,”
说完,他的身子微微一晃。
二虎整个人都绷紧了,战斗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险正在迫近,于是他想也不想,猛然间踏了一步,一拳轰杀了出去。
可就在他的拳头打出的刹那,他忽然发现,自己眼前的人,不见了。
一股无法形容的危机,在他的身后蓦然窜出。
“太慢了,”韩雨轻轻的用手在他的喉咙上一比划。
二虎眼中冷光一闪,喉咙生生撞开了韩雨的手,然后侧身,一记膝撞狠狠的顶了上來,很显然,他练过硬气功,不然,绝不敢拿着自己的咽喉去撞他的手刀。
韩雨嘴角带着的笑容,还在他的眼中,沒有融化。
然后,他便再一次的失去了对手,韩雨有些冷漠的道:“还是,太慢了,”
二虎只觉得浑身的毛发都要倒立起來了,他的确在少林学过,而且还是正宗的俗家弟子,一口硬气功,铁桥扎马,无不精通。
可就算是教授他功夫的师傅,也沒有韩雨带给他的这种感觉恐怖。
他咬紧牙关,身也不回便是肘击,内踹,韩雨的两臂轻轻的一拍,将他拨了个滴流转,两手更是如穿花蝴蝶般,将他的攻势化为无形。
砰。
二虎被他一脚,给压在了栈桥的护栏上,韩雨的腿,正扛在他的肩膀上,二虎脸色绯红,伸出手來将韩雨的腿,狠狠的一推,可是,沒等他挣脱出來,韩雨的另一只脚,又压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将他压成了弓形。
“一日为天卫,终身为天卫,为一些钱财,便出卖这一身所学,甘为奴才,你们剪枝辱沒了这个称号,”
韩雨冷哼一声,腿上再次用力,就要将他的上半截身子,压入海里。
那边的赵文鼎,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他知道韩雨很厉害,可在他看來,再厉害也不过就是比天卫稍微强上一点罢了,他沒有想到事实是,连天卫在他面前,都像是个布娃娃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黑衣,到底达到了多么恐怖的地步。
他扭过头,看着脸色阴晴不定,微显苍白的宋无极,忽然有一种感觉,让静汐不是嫁给韩雨,而是嫁给此僚,很有可能是赵家的最失败的决策。
韩雨并沒有将这个二虎,真的弄到海里去,他能够感受的到,静汐目光中的担忧,在一个已经注定了不会属于自己的女人面前,韩雨也沒有什么表现的yù_wàng。
所以,他缓缓的将腿收了回來。
然后,转身便要走。
“小心,”静汐一声低呼,韩雨猛然侧脸,只感觉一把锋利的匕首,擦着他的脸颊,就击了过去,那冰冷的刀锋,几乎要割破他的脸似得,疼的发涨。
韩雨眼中,寒光大盛。
他左手闪电般叼出,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向下猛的一用劲,喀嚓,二虎的手腕生生被他给卸了下去。
不过,这家伙倒也是个狠人,也不说话,空着的左手两指微张,像小老虎钳子似得便想要捏断韩雨的喉咙,他的膝盖,也顶上了韩雨的腰,身子发力未吐,正是军方常用的膝撞断腰的攻击技。
这是只有面对想要杀死的敌人时,才会用出來的招数。
这可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了,我好心留你一点尊严,你却反过來便想要了我的命。
韩雨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另一个手,两脚一蹬,整个人的身子便甩了出去。
喀嚓。
当他來到了二虎后背的时候,他的胳膊,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声音,韩雨的另一手,则抵在了他的腰部,任由二虎在那里挣扎的面红耳赤,他自屹然不动,稳如山石。
面色冷峻中,韩雨的声音,犹如刀剑:“背后下手,隐含杀意,这也是天卫吗,”
说完,身躯猛然蹲下,右腿如棍狠狠的一扫,便是一记扫堂腿。
二虎站立不住,那一百四五十斤的身躯,顿时打横,不等他落下,韩雨的左腿便如大锤般,狠狠的踏在了他的胸口上。
“嗯,”二虎被摔了个七晕八素,嘴角带血,随即胸口犹如落上了一块万斤巨石似得,让他喘不上气來。
那种熟悉的死亡感觉,再次弥漫他的全身。
“你,你到底是谁,”二虎挣扎着问了一句,宋无极告诉他们说这个黑衣,曾经在东方之怒服役过,对此,二虎和二毛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他们出身天卫,对于东方之怒这支颇为神秘的部队,实际上并不陌生。
跟天卫相比,东方之怒至少要弱了一个档次,更何况那还是一个不过在东方之怒,服役了不过一年多的小子,而他们,却是天卫中的好手,不算是人尖子,可至少也能算的上是出类拔萃。
可现在一动手,二虎才豁然发现,别说他妈的东方之怒了,就是天卫中的几个队长,只怕,也绝不是此人的对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社团的老大。
所以,他才会有如此一问。
“你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