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凝侧目,便瞧见走廊口里泄出一道光线。
该死!她没有关门。
“宙斯西爵!”她轻声对上方的男人发出警告。
“他是故意的!”宙斯西爵一边起身,一边低咒。
冷霜凝还未收好衣服,就见dà_boss把门一拉,闪了出去。
宙斯西爵松松垮垮的衣服,衬衫的衣扣敞露出野性的胸膛,冷眸盯着慕容砺,“你怎么还没滚!”
“……”冷霜凝闻声,急着跟了出来,“宙斯西爵,你不是答应我……”
“老子答应你给他看病,可没让他赖在别人家不走!”宙斯西爵不满的回眸。
慕容砺面无表情的靠在墙壁上,盯着冷霜凝脖颈的上的吻痕。
她忙侧身挽起宙斯西爵胳膊,“别让大家等久了。”
客厅的沙发上已坐了一圈人。
西爵宫殿何尝这么热闹过。因为女王殿下的寿宴,大家不约而同的来了莫瑟。
冷霜凝觉得这几天像个温暖的大家庭,虽然宙斯西爵整日绷着脸,对每个人耍脸,嘴又毒,但除了对慕容砺下了逐客令,其他人他倒也相处的还算和谐。
只可惜冷异伟和慕容宇不在……
冷霜凝暗自伤神,舒锦儿突地挤在她和宙斯西爵中间,笑嘻嘻的挽起她的手臂,“霜凝,我有家人了耶,我有妹妹,弟弟,还有妈妈,是我的亲生妈妈耶!”
这几天,舒锦儿见谁都说这句话,就连侍女都没放过。她是太开心了,冷霜凝当然也为她开心。
宙斯西爵冷睨着横在中间的女人,眼神瞪着冷霜凝:弄走这货!
冷霜凝拉着舒锦儿到莫小飞身边去了。
“……”宙斯西爵。
死女人,见友忘夫!
“两位姐姐,这边坐。”莫小飞忙招呼他们。
她身子不便,干什么都困难重重。
“我的小外甥为么还不出来呀?”舒锦儿摸着莫小飞的大肚子。
“费南思说他喜欢在里面游泳。”莫小飞本想剖腹产,可费南思不同意。
“费先生在骗人吧?小飞,他真的是医生么?”舒锦儿一副不看好费南思的眼神。
人长的不错,但怎么觉得这货不靠谱哩。
“他很厉害,医术超高。我在学校的时候就闻的庞蝎先生的大名了。”莫小飞。
“那为什么他治不好西爵先生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不好,小飞,咱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莫小飞偷偷瞄到费南思,就见他黑脸走了过来。舒锦儿说的那么大声,正常人都听见了。
“再谈我吗?”费南思一只大手勾住女人的腰,毫不掩饰对女人的宠溺。
“姐姐夸你呢。”
“是吗?”
“当然。”莫小飞向舒锦儿使出眼神。舒锦儿皱眉,刚想开口。就听见费南思淡淡道,“受一个弱智的人夸赞,我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莫小飞。
舒锦儿握紧了拳头,这个长着一副妖孽脸的男人,果然不靠谱!
“大家过来看看。”慕容砺手里拿着一副图,摊开在茶几上。
那是他临摹的宫殿天花板上的宫宴图。
再加上蒋御麒手里的那份正好是一副完整的图形。
整张宫宴图凌乱繁缛,宫殿里行走的各色人物。衣着带着图案和图腾的应该是身份显赫,在宫殿里带有某种职权的人。
衣着朴素简单,手里捧着酒杯酒壶,还有那些似乎在恭敬点头哈腰形状的,应该是宫殿里的婢女和侍奉。
大体看去,那时的礼节比较简单,随意。人们你来我往,似乎并不拘束。即便上座王位的人是被世人传说的残暴君主。
看上去,西王对他国暴戾,对本国人民并不亏待。
否则这幅宫宴图就不会如此其乐融融。
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除了板正的守卫和龙座上的那个男人。
如果说那三幅卷轴只是灵女盼西王早日归来的画卷,那这幅宫宴图又代表什么?
难道又和宝藏有关?
蒋御麒是研究最仔细的一个,也是对宝藏最感兴趣的一个。
“女王殿下宴请这么多人,难道和这幅宫宴图有关?”冷霜凝盯着图卷,“这里人杂繁乱,即便重现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宝藏在这里么?”
慕容砺突地眯起眼眸,抬眸看着她,重复着她的两个字,“重现?”
冷霜凝瞬间扫过周围的人,“宙斯西爵,以前女王的寿宴也会请这么多人吗?”
“四十年前有过一次。就是你见到的那张相片。”
“所有人都到了吗?”总会有不能到场的吧。她记得。当年的那张照片大抵包括了南宫熔口中的各大家族代表。
但那只是家族代表,并没有分派到个人不是?
“没有,有人缺席,我祖父过世了。”南宫熔道。
“再后来呢?”她追问。
宙斯西爵道,“女王的寿宴一般都是内室庆祝,大多时候不会宴请外人。”
“女王为人低调,一般情况下不愿打扰外人。今年是她的八十大寿,这次宫宴是菲尔斯王子主办。”慕容砺道。
“我们可以拿到女王宴请的人物单吗?”冷霜凝问。
宙斯西爵道,“笨女人,你以为是普通人家办婚礼和大寿吗?谁都可以参加?”
她蹙眉,自然知道女王身份尊贵,不会随意露面。更不会随意请人。
但如果宴请单上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我已经让人去打探消息,希望能收到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