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儿是用一对水晶耳环才换来了一盆热水和一块白毛巾。
手指轻轻拂过男人的背脊时,肌肉抖动了一下,舒锦儿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笨蛋,你道什么歉!?”雷斯雷格趴在草席上,双臂撑在下巴上,精壮的肩膀上是一条条鞭痕。背部更是被鞭子抽的乱七八糟……
一颗颗温热的液体滴在男人的脊背上,引来他一阵低呻,“笨女人,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呜呜……”舒锦儿突地仰头哭起来,哭的又凶又狠。双手摊着毛巾,软弱无力。
“……”雷斯雷格顿时翻起身体,动作过于激烈,扯得伤口疼。他勉强坐好,双手按住女人的肩膀,“舒锦儿,不准哭……”
“哇……呜呜……”舒锦儿眯着眼,哭得还是很凶,呜呜呜的抽咽。
“……”雷斯举手无措,手上脏兮兮的,不忍碰她的脸。
“呜呜呜,我不要你死,雷斯,你不要死……”他死了她怎么办?呜呜呜……
他还没死!雷斯雷格郁闷了。低头盯着自己**的上半身,立刻意识到舒锦儿为什么哭得这么凶了。
是这些血渍吓着这个女人了。
雷斯雷格左右看了一圈,该死,连个遮挡的衣服都没有。
“雷斯,我好痛……”舒锦儿抽咽着喉头,眯着红肿的眼睛瞅着男人。
“哪里痛?”雷斯检查着她的身体,所有的鞭子都是冲着他的,他抱着她,遮着她,那些人根本没碰到她。
难道是他打架的时候,伤到了她。
“这里。”锦儿抓住雷斯的手往胸口按。
雷斯心跳加速,她那里软软的,像一团有弹性的棉球。雷大人可是好几个月没开荤了。他虽然天天和舒锦儿在一起,但她怀孕了,什么做不了。而且每天待的地方都很肮脏。他们两个月没有洗澡了吧。
该死的蒋御麒,逃跑的时候明明带走了锦儿。可等他一睁眼,这女人也被抓来了。
“雷斯……呜呜……是我拖累了你。”锦儿不再哭了,但喉头一直抽咽。这几天雷斯天天被人打,还有和人打架。都是因为她!
外面那些守卫时不时进来找茬,大多时候是冲着她来的。想侵犯她!
“笨蛋,把眼睛都哭丑了。”雷斯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她也很久没洗过脸了,正好有块干净毛巾。
雷斯擦过的地方,露出白嫩嫩的皮肤,让人忍不住一亲芳香。
男人吞了吞口水,侧脸隐忍。
谁知舒锦儿猛地扑在他身上,抱着他,头歪在他的肩膀上,“雷斯,我想要你……”
“……”雷斯血脉加速跳动。她明知他对她根本没有抵抗力。恨不得随时把她吃在肚子里,免得外面那些杂种惦记。
“好想好想……”舒锦儿搂着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柔柔的开口。
“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锦儿……”雷斯想掰开她的手,但舍不得她离开他的身体。
“我知道。雷斯,我们的宝宝也想要你,你感觉到了吗?”
“……”
“雷斯,我不准你死!”
原来她说的想要,是需要!
妈的!害他多想了九百八十个弯!
现在,他口臭,连吻一下锦儿的勇气都没有。怕把口气传给她。
“吻我……”锦儿突地皱眉看他。
“……”
“你都好久没吻我了……是嫌弃我脏吗?”她身上有股汗臭臭的味道。
雷斯捋着她额头的发丝,“这里太脏,容易交叉传染病菌。等我们出去,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噢。”舒锦儿弩嘴,哈了口气在掌心,哇,一股异味。
“我要刷牙!”
“……”
“我要洗脸,要洗澡!混蛋们,你们这样欺负一个孕妇,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
舒锦儿扯着嗓子大喊,不知是对空气发泄,还是对外面的守卫。事实上,外面的守卫都睡着了,只有里面两个站岗的。
男人回眸瞪着她,“吼什么,再吼割了你们的舌头!”
呃?
舒锦儿立刻闭嘴,吐了吐舌头,“混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别闹。”雷斯轻揉着她的头发,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别让人知道你怀孕!”
舒锦儿擦拭着雷斯的手臂认真点头,“嗯。我会好好保护她!”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她就是死也要护着宝宝。
噢,不对不对,她死了还怎么生下宝宝?
门突地卡拉一下打开,守卫突地对着门口举起枪!
待看清来人,两个守卫忙上去行了一个大礼。刚要开口,被lig身后的两个保镖止住。
lig的小皮鞋磕着地皮,无聊的向四周扫了一眼。
这里地方很大,每个牢房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才是另一间牢房,里面都铺着一个草席。旁边放着一个马桶。
犯人只有零星几个。
lig抽了抽鼻头,对潮湿的气味过敏,打了个喷嚏。
保镖不敢多言,小门主半夜不睡觉,把他们扒起来,说要溜达,溜达溜达就溜到了这里。
这个牢房不是关重要犯人的地方。
小门主为什么非要进来,他们搞不清。
lig的心思很难猜。做事和思维出其不意,从不露破绽。
他要干什么,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lig捂着鼻子走下阶梯,撩眉扫过东面的牢房。西边的比较靠里,中间还隔着一个